國際金融中心八十八層的酒會大廳，水晶燈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。觥籌交錯間，
金融城的精英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，談論著最近的股市風云和即將拍賣的黃金地塊。
虞瑾站在落地窗前，暗紅色的禮服像一簇跳動的火焰，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。
她手中握著一杯未動的香檳，目光冷靜地掃視全場，將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。"虞總，
隆昌的人已經到了。"周臨低聲在她耳邊說道，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。作為虞家的二把手，
他永遠保持著最高級別的警覺。虞瑾微微頷首，紅唇輕啟："讓他們等著。"她的聲音不大，
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就在這時，宴會廳的大門再次打開，一陣騷動從入口處蔓延開來。
虞瑾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——能引起這種反應的，整個金融城只有一個人。靳北川。
他穿著一套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，領帶一絲不茍地系在修長的脖頸上，
整個人散發(fā)著不怒自威的氣場。幾個助理跟在他身后，
卻仿佛被他周身的氣場隔絕在一米開外。"靳總，聽說您剛收購了南美的那家礦業(yè)集團？
"一位銀行家立刻迎了上去。靳北川微微點頭，目光卻在人群中搜尋著什么，
直到落在落地窗前那抹紅色身影上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，
朝虞瑾的方向舉了舉杯。虞瑾假裝沒看見，轉身對周臨說："查清楚了嗎？
那塊地皮他準備了多少錢？""至少比我們多百分之二十。"周臨皺眉，
"他最近資金流動很奇怪，像是有人在背后支持。
"虞瑾冷笑一聲："那就看看誰的支持更硬。"她剛準備走向競爭對手所在的角落，
突然注意到一個服務生神色慌張地靠近靳北川的助理，遞上一杯特調的酒。那動作太刻意，
酒杯邊緣隱約有粉末的反光。虞瑾眼神一凜，快步穿過人群，
在服務生即將離開時一把扣住他的手腕。"這杯酒，你自己喝一口。"她聲音不高，
卻讓周圍幾個人都轉過頭來。
服務生臉色煞白："這、這是給靳總助理準備的...""三秒鐘。"虞瑾的眼神冷得像冰，
"一、二——"服務生突然掙脫她的手想要逃跑，卻被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身后的周臨一把按住。
整個動作快得幾乎沒人注意到異常，只有靳北川瞇起了眼睛。五分鐘后，虞瑾站在露臺上，
夜風吹散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火藥味。"黑玫瑰名不虛傳。"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，
靳北川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露臺，"我欠你一個人情。"虞瑾沒有回頭："靳總客氣了，
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地盤上鬧事。""你的地盤？"靳北川輕笑，
"金融城什么時候改姓虞了？"虞瑾終于轉身，直視他的眼睛："很快了。就像南港碼頭，
就像金融中心，就像——"她故意停頓，"下個月拍賣的那塊地皮。"靳北川向前一步，
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。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混著威士忌的氣息撲面而來，
虞瑾不得不微微抬頭才能保持與他對視。"我很好奇，"靳北川的聲音低了幾分，
"虞氏集團的大小姐，什么時候開始管起黑道上的事了？"虞瑾瞳孔微縮，
但表情絲毫未變："靳總喝多了。""是嗎？"靳北川突然抬手，
指尖幾乎碰到她耳后的發(fā)絲，"那昨晚碼頭倉庫的'貨物'，也是我喝多了的幻覺？
"虞瑾猛地后退半步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。這個位置，這個角度，
只有"黑玫瑰"的人才會知道昨晚的交易細節(jié)。靳北川卻笑了，那笑容危險而迷人："放松，
我不是你的敵人——至少今晚不是。"他后退一步，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名片，
"下周有個私人拍賣會，我想你會感興趣。"虞瑾沒有接："靳總的邀請，我怕承受不起。
""你會來的。"靳北川將名片放在露臺的欄桿上，"畢竟，那里有你一直在找的東西。
"說完，他轉身離開，卻在門口停頓了一下，"對了，代我向'夜梟'問好。
"聽到這個代號，虞瑾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欄桿。夜梟是她最得力的手下，行事向來隱秘，
靳北川怎么會知道？她看著靳北川的背影消失在宴會廳的燈光中，
第一次感到事情超出了掌控。這個男人知道的太多了，要么成為最強的盟友，
要么就必須盡快除掉。虞瑾拿起那張名片，月光下，
燙金的字體微微發(fā)亮——"北辰集團董事長 靳北川"，背面手寫著一行小字："黑玫瑰，
晚上好"。虞瑾將靳北川的名片放在紫外線燈下，
燙金字體邊緣浮現(xiàn)出一串數字——經緯度坐標。她手指一顫，這組數字指向南港7號倉庫，
虞家二十年前丟失那批軍火最后出現(xiàn)的地方。"這是個陷阱。"周臨站在陰影里，
手里把玩著一把蝴蝶刀，銀光在他指間翻飛，"靳北川不可能知道這件事，
除非——""除非他和莫家有關系。"虞瑾接過話，將名片扔進粉碎機。紙屑紛飛中，
她想起昨夜靳北川說"代我向夜梟問好"時的表情。知道夜梟存在的人不超過五個，
其中三個已經死了。電腦屏幕突然亮起，一封加密郵件彈出。虞瑾輸入三重密碼，
郵件內容讓她瞳孔驟縮。"查到了？"周臨湊過來。"比想象中更糟。"虞瑾將屏幕轉向他，
"靳北川的上市集團只是個殼子，實際控股方是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，
最終受益人……"她頓了頓，"指向二十年前綁架案的主謀。
"周臨的刀"鏘"地釘入桌面："我這就去殺了他。""等等。"虞瑾按住他的手，
"太干凈了，像是有人故意引導我們這么想。"她調出另一份文件，"看這個，
靳北川過去十年收購的每一家公司，都在莫家勢力范圍。"周臨瞇起眼："他在蠶食莫家？
""或者，"虞瑾輕敲鍵盤，
屏幕切換成一張泛黃的老照片——五歲的虞家小少爺肩上月牙形胎記清晰可見，
"他在找回家的路。"電話突然響起，虞瑾看了一眼來電顯示，按下免提。"虞總，
考慮得如何？"靳北川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來，像一杯陳年威士忌，醇厚里帶著刺喉的烈。
"靳總指的是那塊地皮，還是7號倉庫的約會？"虞瑾直視著粉碎機里的紙屑。
電話那頭傳來輕笑："我喜歡聰明人。明天十點，我的助理會送合作方案過去。
南港碼頭51%股權換那塊地皮的共同開發(fā)權，你可以優(yōu)先選擇分區(qū)。
"周臨用口型說"太優(yōu)厚了"。"條件？"虞瑾單刀直入。"我要親自考察碼頭。
"靳北川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，"包括地下三層。
"虞瑾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一敲——那是虞家最高級別警報的暗號。周臨瞬間繃緊了身體。
"可以。"她聽見自己說，"但只準你一個人。"掛斷電話，
周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"你瘋了？地下三層放著——""我知道那里有什么。
"虞瑾抽出手，"正因如此，才要讓他看。"---次日上午，
靳北川的助理送來一個鈦合金保險箱。虞瑾用對方提供的密鑰打開，
里面除了一份超出市場價30%的收購協(xié)議，
還有半枚殘缺的銅幣——與虞瑾項鏈上掛著的另半枚完美契合。"這是……"周臨臉色煞白。
虞瑾握緊銅幣，邊緣的鋸齒刺入掌心。這枚銅幣是她六歲時塞給弟弟的護身符，
背面本該刻著"瑾"字的地方現(xiàn)在布滿彈痕。"布置人手。"她聲音平靜得可怕，
"按B計劃。"---正午的南港碼頭悶熱潮濕。虞瑾穿著防彈背心站在起重機下，
看著靳北川獨自走來。他今天沒穿西裝，黑色戰(zhàn)術褲和軍靴讓他看起來像個職業(yè)傭兵，
腰間的槍套若隱若現(xiàn)。"防著我？"虞瑾瞥了眼他的裝備。
靳北川拍了拍腰側："最近老鼠多。"他環(huán)視四周，"夜梟不在？""在你看不見的地方。
"虞瑾轉身走向倉庫，"跟緊，走錯一步會被打成篩子。
"他們穿過三道需要虹膜識別的安全門，電梯下降至地下三層。虞瑾輸入動態(tài)密碼時，
靳北川突然按住她的手："最后機會，現(xiàn)在回頭還來得及。"虞瑾冷笑："怕了？
""我是為你好。"他的眼神異常復雜，"有些真相，不如永遠埋著。"金屬門緩緩開啟，
冷白燈光下，數百個透明培養(yǎng)艙排列成矩陣。每個艙體里都漂浮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，
肩胛骨上都有月牙形胎記。靳北川的呼吸明顯一滯。"找了二十年，終于見到成品了？
"虞瑾猛地拔槍抵住他后心，"莫家的克隆工廠，你很熟悉吧？
"靳北川竟然笑了："你以為這些是我做的？"他突然轉身，胸口頂著槍口向前一步，
"那你知道為什么所有克隆體都停留在十六歲嗎？"虞瑾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。
"因為原始基因提供者，"靳北川一字一頓，"只活到十六歲。"一聲槍響突然從頭頂傳來，
接著是密集的交火聲。周臨的吼聲通過對講機傳來："莫家的人！
至少二十個——"爆炸的沖擊波讓整個地下室劇烈搖晃。靳北川猛地撲倒虞瑾，
一發(fā)子彈擦著他肩膀劃過，在墻上濺出一道血痕。"你受傷了。"虞瑾聞到了血腥味。
靳北川扯開領口，肩上的月牙形胎記正在滲血："舊傷而已。
"他單手換彈夾的動作行云流水，"有后門嗎？"虞瑾盯著那個胎記，耳邊嗡嗡作響。
太像了，連邊緣不規(guī)則的鋸齒都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。第二波爆炸接踵而至。
靳北川拽著她沖向緊急通道，卻在拐角處突然剎住——三個持槍黑衣人正破門而入。"低頭。
"靳北川將虞瑾往身后一擋，連續(xù)三槍精準爆頭。第四發(fā)子彈從側面襲來時，他猛地旋身，
子彈穿透他的右肩而非虞瑾的心臟。"靳北川！"虞瑾接住踉蹌后退的他，
溫熱的血瞬間浸透她的襯衫。"果然……還是右邊……"靳北川苦笑著倒下，
虞瑾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右肩原本就有一道未愈的槍傷。交火聲越來越近。
虞瑾咬牙拖著他躲進監(jiān)控盲區(qū)，撕開他的襯衫準備緊急止血。當那塊皮膚完全暴露時，
她的動作凝固了——除了新鮮槍傷，靳北川肩上赫然是一個完整的月牙形胎記，
邊緣處還有她小時候不小心用簪子劃出的細疤。"不可能……"她顫抖的手指撫上那個痕跡。
二十年前火場里沒找到弟弟的尸體，難道——靳北川突然清醒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："別看。
"他眼里是她讀不懂的痛苦，"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"頭頂傳來周臨的呼喊，
靳北川趁機推開虞瑾，自己撐著墻站起來："莫家的目標是這些克隆體，
"他扯下領帶扎住傷口，"必須銷毀。""那你呢？"虞瑾按住他拿打火機的手。
靳北川直視她的眼睛："姐姐，這次聽我的。"這個稱呼像閃電劈中虞瑾。但沒等她反應，
靳北川已經沖回主控室，輸入了一串只有虞家核心成員才知道的密碼。
自毀程序啟動的警報聲響徹地下室。"走！"他拽著虞瑾沖向安全通道，
背后的培養(yǎng)艙一個接一個爆炸。火焰中，那些酷似她弟弟的面容在液體里浮沉，
最后化為灰燼。當他們終于沖出地面時，碼頭已經陷入火海。周臨帶人接應，
看到兩人交握的手時眼神一暗，但還是遞上急救包。"你早就知道。
"虞瑾給靳北川包扎時低聲質問，"那些克隆體，胎記，還有密碼。
"靳北川因酒精的刺痛悶哼一聲："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，但比你希望的少。
"他抬起血跡斑斑的手，輕輕擦掉虞瑾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，"比如我就不知道，
黑玫瑰也會哭。"遠處傳來警笛聲。靳北川強撐著站起來："警察來之前，你該走了。
""你呢？""我有我的戰(zhàn)場。"他望向火場，側臉被火光鍍上一層血色，"下次見面，
記得問我為什么選擇右邊擋槍。"虞瑾想追問，周臨已經強行拉她上車。透過濃煙，
她看見靳北川站在烈焰前，肩上的胎記在火光中若隱若現(xiàn)，像一彎染血的月亮。
實驗室的金屬門在虞瑾身后關閉，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她摘下橡膠手套，
將DNA樣本交給等候多時的周臨。"全程你親自盯著，"她的聲音有些沙啞，
"結果出來前，不準任何人接觸樣本。"周臨接過試管，目光落在虞瑾紅腫的眼睛上。
她已經三天沒合眼了，自從碼頭那場大火后，虞瑾就像變了個人，
親自帶人搜集靳北川用過的咖啡杯、抽過的雪茄，甚至從醫(yī)院搞到他輸血時的血袋。
"大小姐，"周臨忍不住按住她的肩膀，"就算胎記一樣，也可能是克隆體。
那場爆炸毀了所有證據，我們甚至不確定——""他的血型。"虞瑾打斷他，"RH陰性，
和晟兒一樣。"她推開辦公室的門，從保險柜取出一本泛黃的相冊，"還有這個。
"照片上是五歲的虞晟正在吃冰淇淋，
左肩的月牙胎記邊緣有一道細小的劃痕——和靳北川肩上的一模一樣。"你劃的？
"周臨皺眉。"六歲生日那天，我偷戴母親的簪子，晟兒跑來搶，不小心劃傷的。
"虞瑾的指尖輕撫照片，"位置、形狀、甚至疤痕的走向……太精確了，
克隆做不到這種程度。"周臨沉默片刻："如果真是小少爺，為什么二十年不回家？
又為什么偏偏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？"電腦屏幕突然亮起，一份加密文件自動彈出。虞瑾點開后，
瞳孔驟然收縮——是靳北川發(fā)來的南港碼頭股權轉讓協(xié)議，簽字欄已經蓋好公章，
只差她的簽名。"他什么意思？"周臨湊過來，"炸了我們的地下實驗室，
現(xiàn)在又白送51%股權？"虞瑾滾動鼠標，在合同最后一頁發(fā)現(xiàn)一行手寫小字：「生日禮物。
今晚八點，天臺見?！贝ā顾偷睾仙想娔X。今天確實是她的生日，
但這件事除了虞家老仆沒人知道，靳北川怎么會……手機震動起來，
一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簡訊：「DNA結果需要比對樣本，你書房左手邊第三個抽屜?！?/p>
虞瑾的后背竄上一股寒意。那個抽屜里鎖著她弟弟的乳牙，連周臨都不知道具體位置。
---暴雨在傍晚如期而至。虞瑾站在集團大廈頂層的玻璃幕墻前，
看著雨簾將城市切割成模糊的色塊。周臨推門進來，手里拿著剛出爐的檢測報告，
臉色異常凝重。"匹配度99.98%。"他將報告放在桌上，
"但有個問題……"虞瑾沒有伸手去拿："Y染色體不符。""你早就知道？
"周臨瞪大眼睛。"靳北川今天下午發(fā)來了他全部的基因圖譜。"虞瑾調出平板上的數據，
"線粒體DNA完全匹配，常染色體相似度也符合姐弟關系，
但Y染色體顯示我們來自不同父系。""這不可能！除非——""除非他不是父親的兒子。
"虞瑾平靜得可怕，"但母親生下晟兒那年，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其他男人。
"一道閃電劈過天際，照亮了虞瑾蒼白的臉。她想起靳北川在火場說的那句"姐姐"，
當時以為他認出了自己，現(xiàn)在想來，或許另有深意。周臨的手機突然響起。他接聽后，
表情越來越難看："剛收到消息，靳北川同時收購了我們三家子公司的小股東股份，
現(xiàn)在持股比例已經接近要約收購線。"虞瑾冷笑一聲："果然開始收網了。"她拿起外套，
"我去見他。""太危險了！"周臨攔住她，
"如果他是莫家派來的——""那他早就該在茶里下毒。"虞瑾指了指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杯，
"這是他早上派人送來的大吉嶺，我最愛的口味。"她系上風衣腰帶，"一個人來，
這是命令。"---天臺花園被暴雨沖刷得模糊不清。虞瑾推開安全門時，
靳北川正站在欄桿邊，黑色大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。他沒打傘，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，
在腳邊匯成一小片水洼。"你遲到了七分鐘。"他沒有回頭。
虞瑾站在雨棚下沒動："在等你的殺手就位？"靳北川輕笑一聲，
從內袋取出一個天鵝絨盒子："生日快樂，姐姐。"他將盒子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，
"放心，沒裝炸彈。"虞瑾沒碰那個盒子："Y染色體怎么回事？""直入主題，我喜歡。
"靳北川轉身面對她，雨水在他臉上縱橫如淚，"你查到的沒錯，我們不是親姐弟。
"他向前一步，"但虞晟確實是你的親弟弟。""說清楚。"虞瑾的手指悄悄摸向腰后的槍。
靳北川突然扯開襯衫，露出肩上的胎記："這個是真的，不是克隆。"又一道閃電劃過，
他眼中有虞瑾讀不懂的痛苦，"二十年前莫家綁架虞晟時，
順手帶走了同在孤兒院的我來打掩護。他們給我們注射了相同的基因標記，
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利用這個胎記。""孤兒院？"虞瑾握槍的手微微發(fā)抖，
"晟兒是在家里被——""被保姆帶出去的，對吧？"靳北川苦笑，"那個保姆是莫家的人。
實際上，虞晟被拐走后第三天就被轉移到了莫家控制的孤兒院，我在那里認識了他。
"雨越下越大，靳北川的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："我們長得像，又都有胎記，
莫家拿我們做人體實驗。虞晟沒撐過十六歲……他死前讓我記住胎記的每一個細節(jié)，
說總有一天能用它回家。"虞瑾的槍掉在地上。她想起那些漂浮在培養(yǎng)艙里的少年，
每一個都停留在十六歲左右的樣子。"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出現(xiàn)？"她的聲音支離破碎。
"因為三個月前，我才找到最后一塊拼圖。"靳北川指向她脖子上的項鏈，"那半枚銅幣。
莫家當年把它熔了重鑄，我花了十年時間才找到另一半。"他打開茶幾上的天鵝絨盒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