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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穿成亡國駙馬那天,前朝的長公主,我的新婚妻子趙寧玥,

正用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抵著我的喉嚨?!拔也还苣闶钦姣傔€是假傻,”她鳳眸冰寒,

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,“父皇把你賜婚給我,是讓你做我的刀,不是讓你做個飯桶。明日,

拿著我的信物去聯(lián)絡(luò)城西的李將軍,若走漏半點風(fēng)聲,

或者誤了我的復(fù)國大業(yè)……”她頓了頓,匕首又近了一分,冰冷的觸感讓我汗毛倒豎。

“我會讓你知道,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我看著她決絕又美麗的臉,

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:完了,我一個21世紀(jì)的農(nóng)學(xué)院士,手不能提肩不能扛,權(quán)謀?

那是什么?能吃嗎?第二天,我揣著她的信物出了我們被軟禁的別院。然后,

在去見李將軍的必經(jīng)之路上,我拐了個彎,一頭扎進了郊外的農(nóng)田里。李將軍什么的,

先放一邊。我激動地抓起一把泥土,放在鼻子下聞了聞,又用手指捻了捻。天??!

這腐殖質(zhì)的含量,這微酸的土質(zhì),這恰到好處的濕度!簡直是為水稻量身定做的天堂!

復(fù)國大業(yè)?哪有研究雜交水稻重要!1等我滿身泥土地回到別院時,趙寧玥正坐在堂中,

臉色比外面的天色還黑。她身邊的貼身侍女若蘭,一見我這副模樣,

驚得差點叫出聲:“駙馬爺,您……您這是掉進泥潭里了嗎?

公主讓您辦的事……”“辦砸了?”趙寧玥的聲音幽幽傳來,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。

我沒理會她們的驚詫,徑直走到桌邊,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用布包好的土塊,

像獻上稀世珍寶一樣放在她面前。“公主,你看!”我興奮地指著那坨泥巴,“這土質(zhì),

簡直絕了!我觀察過了,咱們別院后面那片荒地,土質(zhì)跟這個一模一樣。只要稍加改良,

引水灌溉,不出三月,我保證能種出全天下最好的水稻!”空氣死一般的寂靜。

若蘭的嘴巴張成了“O”型,仿佛在看一個瘋子。趙寧玥的眼神從錯愕,到不解,

再到極致的憤怒,最后化為一片冰冷的失望。她緩緩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

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“陳淵,”她一字一頓地喊出我的名字,“我讓你去聯(lián)絡(luò)舊部,

商議起事,你卻跑去玩了一天泥巴?”“我沒玩,”我認(rèn)真地糾正她,

“我是在進行土壤成分分析和環(huán)境勘察。這是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的第一步,至關(guān)重要?!薄稗r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?

”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氣極反笑,“我大昭江山都被賊人竊取,宗廟傾頹,百姓流離。

你,我的駙馬,不想著如何匡扶社稷,卻跟我談種地?”她伸出纖細(xì)的手,指著門外,

“你知不知道,現(xiàn)在新朝皇帝蕭衍為了鞏固統(tǒng)治,橫征暴斂,各地糧倉早已空虛,餓殍遍野!

你知不知道,李將軍手握三萬兵馬,是我們復(fù)國最大的希望!你今天錯過了約定,

可能就斷了我們唯一的生路!”我當(dāng)然知道。正因為知道糧倉空虛,餓殍遍野,

我才更覺得種地比搞那些虛無縹緲的權(quán)謀重要。兵馬未動,糧草先行。沒有糧食,

就算李將軍那三萬兵馬投靠過來,拿什么養(yǎng)活?吃土嗎?“公主,”我試圖跟她講道理,

“所謂復(fù)國,不是請客吃飯,不是繪畫繡花?;A(chǔ)是人,而人的基礎(chǔ)是吃飯。

我們現(xiàn)在要人沒人,要錢沒錢,就算聯(lián)絡(luò)上李將軍,他憑什么相信我們能成事?

憑你的公主身份,還是憑我這個一窮二白的駙馬?”“但如果我們有糧,有源源不斷的糧食,

那就不一樣了?!蔽业脑?,顯然沒能說服她。她眼中的失望徹底凝固成了寒冰?!皦蛄?。

”她疲憊地?fù)]了揮手,“我不想再聽你這些瘋言瘋語。陳淵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。

三天后,李將軍會再次派人聯(lián)絡(luò)。你若再敢出任何差錯……”她沒說下去,

但那眼神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?!鞍堰@堆臟東西,給我扔出去?!彼淅涞貙θ籼m下令,

看也不看我一眼,轉(zhuǎn)身走進了內(nèi)室。

我看著我那塊寶貝“土壤樣本”被若蘭嫌棄地用火鉗夾走,心里嘆了口氣。

跟一個滿腦子都是權(quán)謀斗爭的古代公主,講科學(xué)種田,果然是對牛彈琴。2接下來的三天,

我被徹底禁足了。趙寧玥派了兩個護衛(wèi),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,寸步不離。我沒法去田里,

就只能在院子里瞎轉(zhuǎn)悠。這別院雖是軟禁之所,但地方不小,后面還真有一片荒廢的園子。

我花了兩天時間,把園子里的雜草清了個干凈,又把土地翻了一遍。沒有專業(yè)的工具,

我就用斷掉的木棍和廢棄的鐵片,硬是給自己搞出了一套簡易農(nóng)具。護衛(wèi)們看我的眼神,

就像在看一個徹底失心瘋的傻子。若蘭每天送飯來,也是一臉的同情和鄙夷?!榜€馬爺,

您就別折騰了。公主說了,您要是安安分分的,等大事一成,少不了您的榮華富貴。

您何苦非要跟這些泥巴過不去呢?”我懶得跟她解釋。第三天,約定的日子到了。一大早,

趙寧玥就親自過來,給我換上了一身體面的衣服。她的態(tài)度比三天前緩和了一些,

或許是覺得把我關(guān)了兩天,應(yīng)該能清醒一點了。“陳淵,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話。

見到李將軍的副官,把信物交給他,該說什么,不該說什么,心里要有數(shù)。

”她細(xì)心地幫我整理著衣領(lǐng),動作輕柔,但語氣依舊冰冷?!爸懒??!蔽尹c點頭,

表現(xiàn)得十分順從。她似乎很滿意我的態(tài)度,遞給我一個錢袋:“這是給你路上打點用的。

早去早回,我等你消息?!蔽医舆^錢袋,轉(zhuǎn)身出門。這一次,我沒有再節(jié)外生枝。

我很順利地在城南的悅來客棧見到了李將軍的副官,一個滿臉精明的中年男人。

我按照趙寧玥的囑咐,把信物和一封密信交給了他。副官驗過信物,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,

對我客氣了不少?!榜€馬爺請回稟公主,將軍的意思,我們都明白。只是……如今時機未到,

還請公主暫且隱忍,靜待良機?!边@話說得滴水不漏,翻譯過來就是:我們精神上支持你,

但行動上嘛,再看看。典型的墻頭草,不見兔子不撒鷹。我心里門兒清,

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:“有副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。請轉(zhuǎn)告李將軍,

公主殿下……對他寄予厚望?!笨吞淄戤叄掖е@張空頭支票,離開了客棧。

但我沒有直接回別院。我拿著趙寧玥給我的錢袋,一頭扎進了城里的農(nóng)具鋪和種子店。

鋤頭、犁、水桶……我挑了最結(jié)實耐用的。至于種子,我沒買常見的稻種,

而是在一個角落里,找到了一小袋被當(dāng)做雜草種子便宜處理的野生稻種。

老板看我的眼神很奇怪,大概是覺得哪家地主少爺體驗生活來了。我付了錢,雇了輛板車,

把我的寶貝疙瘩們一股腦拉回了別院。當(dāng)我哼著小曲,扛著鋤頭,

推著一車農(nóng)具種子出現(xiàn)在別院門口時,所有人都石化了。那兩個奉命“護送”我的護衛(wèi),

臉都綠了。趙寧玥聞訊趕來,看到這副情景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她漂亮的眼睛里燃著熊熊怒火,

死死地盯著我,或者說,是盯著我身后那堆“破銅爛鐵”?!瓣悳Y!

”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,“你……你又干了什么?!

”3“我跟李將軍的副官談妥了?!蔽野唁z頭往地上一放,拍了拍手上的灰,

“他說讓咱們靜待良機?!薄办o待良機?”趙寧玥冷笑一聲,“這不過是推脫之詞!

他到底怎么說?”“還能怎么說,”我攤了攤手,“就是畫大餅唄。說白了,

人家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。咱們現(xiàn)在沒錢沒糧沒人,他憑什么替咱們賣命?

”我的直白讓趙寧玥的臉色更加難看。她當(dāng)然知道這是托詞,但被我這么赤裸裸地說出來,

就像被撕掉了最后一塊遮羞布?!八裕彼哪抗庖葡蛭疑砗蟮陌遘?,聲音冷得像冰,

“這就是你所謂的對策?用我給你打點關(guān)系的錢,買了這么一堆……廢物?”“這不是廢物,

這是我們復(fù)國的希望?!蔽乙荒槆?yán)肅地糾正她。“夠了!”她終于爆發(fā)了,指著我的鼻子,

胸口劇烈地起伏,“我真是瞎了眼!父皇也是瞎了眼!他把你交給我,

是看中了你陳家三代忠良,以為你腹有韜略,能為我分憂解難!卻沒想到,

你竟是個只知玩弄泥土的瘋子!”“陳淵,我沒有時間,也沒有耐心再陪你胡鬧下去了!

”“來人!”她厲聲喝道。兩個護衛(wèi)立刻上前,躬身聽令。“把這些東西給我劈了當(dāng)柴燒!

從今天起,沒有我的允許,駙馬不準(zhǔn)踏出房門半步!”“是!”護衛(wèi)領(lǐng)命,

就朝我的板車走去?!罢l敢!”我往前一步,張開雙臂護住我的寶貝農(nóng)具,眼神也冷了下來。

“公主,你可以軟禁我,甚至可以殺了我。但這些東西,你不能動。

”這是我第一次用如此強硬的態(tài)度跟她說話。趙寧玥愣住了。護衛(wèi)也愣住了。

所有人都沒想到,這個平時看起來溫吞無害,甚至有點傻氣的駙馬,

會爆發(fā)出如此駭人的氣勢?!澳恪阆朐旆磫??”趙寧玥聲音顫抖,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。

“我不想造反,我只想種地。”我盯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公主,你給我三個月,

不,兩個月時間。就在后面那片荒地,如果我種不出比市面上高三成的糧食,

我陳淵的項上人頭,隨你處置。”“如果我種出來了,我不要你的權(quán),也不要你的錢,

我只要你以后別再干涉我種地。”我立下了軍令狀。整個別院,鴉雀無聲。

所有人都被我的豪言壯語鎮(zhèn)住了。糧食增產(chǎn)三成?這在他們聽來,簡直是天方譚。自古以來,

收成好壞全看老天爺賞不賞飯吃,哪有人敢說自己能讓糧食增產(chǎn)的?趙寧玥死死地盯著我,

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一絲心虛和動搖。但她失望了。我的眼神,堅定得像一塊磐石。

因為我手里有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武器——科學(xué)。良久,她深吸一口氣,

像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?!昂??!彼f,“我答應(yīng)你。兩個月為期。若是做不到,

休怪我無情。”“但是,”她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在此期間,你所需的一切,自己解決。

我不會再給你一個銅板?!彼詾檫@樣就能難住我??上В?/p>

她還是低估了一個現(xiàn)代農(nóng)學(xué)家的動手能力。“一言為定?!蔽疫肿煲恍?,露出一口白牙。

4接下來的日子,我徹底成了一個農(nóng)夫。趙寧玥說到做到,真的斷了我的所有供給。

別院里的人,見公主對我這個態(tài)度,也都對我敬而遠之。除了若蘭每天還奉命來送三餐,

幾乎沒人跟我說話。但這正合我意。沒有錢,我就自己造。

我把別院里所有能找到的廢銅爛鐵都搜刮了出來,

憑著大學(xué)時在金工實習(xí)課上學(xué)到的那點皮毛,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厍么?。幾天后?/p>

一個簡陋但堪用的犁頭,一個新式的育秧盤,還有一把符合人體工學(xué)設(shè)計的鋤頭,

就這么誕生了。沒有牛,我就自己拉。我給自己做了個挽具,像牛一樣,

一步一步地把那片荒地給犁了一遍。那些護衛(wèi)和下人,一開始還把我當(dāng)笑話看,后來漸漸地,

眼神就變了。他們大概從沒見過一個身份尊貴的駙馬爺,會像個苦哈哈的農(nóng)夫一樣,

赤著膀子在泥地里揮汗如雨。趙寧玥也來看過幾次。她總是遠遠地站著,表情復(fù)雜,

看不出喜怒。我知道,她還在等,等我失敗,等我放棄,

然后乖乖地去做她手中的那把“刀”。但我不會讓她如愿的。土地平整好了,

接下來是育種和灌溉。我找到的那些野生稻種,經(jīng)過我的篩選和培育,

展現(xiàn)出了驚人的生命力。灌溉是個大問題。別院里只有一口井,靠人力挑水,會把我累死。

于是,我又打起了歪主意。我觀察了別院的地形,發(fā)現(xiàn)后面不遠處有一條小河,

地勢比我們的園子要高。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腦中成形。我花了整整十天時間,

用竹子和木頭,在那個時代的人看來,造出了一個怪物——一架巨大的水車,

還附帶了一套利用杠桿原理的引水系統(tǒng)。當(dāng)清澈的河水順著我挖好的溝渠,

嘩啦啦地流進稻田時,整個別院都轟動了。若蘭張著嘴,半天都合不攏。那些護衛(wèi)和下人們,

看我的眼神徹底從看傻子,變成了看神仙。就連一直冷眼旁觀的趙寧玥,

也第一次走進了我的“實驗田”。她看著那自動運轉(zhuǎn),將河水引入田中的巨大水車,

看著那一排排整齊翠綠的秧苗,眼中的冰山,似乎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?!斑@……這是什么?

”她喃喃地問。“龍骨水車,一種提水灌溉工具。”我擦了把汗,有些得意地解釋,

“有了它,以后這片地就再也不愁沒水了?!彼聊撕芫茫瑳]有再說話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
但從那天起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的伙食變好了。若蘭送來的飯菜里,多了幾塊肉。我知道,

我的第一步,已經(jīng)成功了。我用行動,讓她看到了另一種可能。5兩個月的時間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
在我的精心照料下,那片曾經(jīng)的荒地,如今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。

沉甸甸的稻穗壓彎了稻稈,空氣中彌漫著豐收的香氣。收割那天,我沒有叫任何人幫忙。

我一個人,用自己做的鐮刀,從日出割到日落。當(dāng)最后一捆稻谷被我堆上谷場時,

趙寧玥帶著別院所有的人,都來了。他們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稻谷,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。

“若蘭,去拿稱來?!壁w寧玥的聲音有些干澀。稱很快拿來了。過秤,計數(shù)。

當(dāng)最后的結(jié)果出來時,若蘭的驚呼聲劃破了寂靜?!肮鳎?/p>

一畝地……一畝地產(chǎn)出了……五石!整整五石??!”五石!這個數(shù)字,像一顆炸雷,

在所有人心中炸響。要知道,這個時代,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的年景,上好的水田,

一畝地產(chǎn)量也不過兩石出頭。災(zāi)年甚至不足一石。我這一片荒地,開墾出來的薄田,

產(chǎn)量竟然是別人的兩倍還多!這不是增產(chǎn)三成,這是翻了一倍還多!

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。趙寧玥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她一步步走到谷堆前,

伸手抓起一把金黃的稻谷,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。她的眼中,第一次沒有了冰冷和審視,

取而代之的,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和……迷茫。“你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她轉(zhuǎn)過頭,

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?!翱茖W(xué)種田,利國利民。”我咧嘴一笑,

露出了兩個月來最燦爛的笑容。那天晚上,趙寧玥第一次主動走進了我的房間。

她沒有再說任何關(guān)于權(quán)謀和復(fù)國的話,只是默默地坐在燈下,

看我整理那些寫滿了各種符號和圖紙的草稿。那些都是我的農(nóng)業(yè)筆記,

記錄了育種、施肥、病蟲害防治的各種現(xiàn)代知識?!瓣悳Y,”她忽然開口,聲音很輕,

“你……真的只是個書生嗎?”我放下筆,抬起頭看她。燭光下,她的臉龐顯得柔和了許多,

少了幾分平日的鋒利和清冷?!耙郧笆?。”我說,“現(xiàn)在,是個農(nóng)夫?!彼聊?。良久,

她從懷里拿出一份密報,遞給我?!澳阕约嚎窗伞!蔽医舆^來,展開一看,頓時明白了。

密報上說,新帝蕭衍登基后,為了彰顯武功,大肆征兵,準(zhǔn)備討伐北方的蠻族。軍糧的需求,

加上各地官員的盤剝,導(dǎo)致糧價飛漲,民間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易子而食的慘劇。

而我們曾經(jīng)寄予厚望的李將軍,非但沒有起兵的打算,反而主動向新帝上繳了三成軍糧,

以示忠心。“看明白了嗎?”趙寧玥的語氣帶著一絲自嘲,“這就是我苦心經(jīng)營的復(fù)國大業(yè)。

到頭來,不過是一場笑話?!彼尿湴粒膱猿?,在殘酷的現(xiàn)實面前,被擊得粉碎。

我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,心里忽然有些不忍。這個女人,雖然強勢又固執(zhí)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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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8-20 13:10:4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