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半個月后，我驅(qū)車再次來到小山村。在一個破舊潮濕土房子里，
我尋到了季小滿的蹤影。她蜷縮在土炕角落，單薄的衣衫早已看不出顏色。
手腕上深紫色的勒痕像毒蛇纏繞，腳踝結(jié)著厚厚的血痂。每次挪動都會撕開結(jié)痂的傷口，
滲出暗紅的血珠。見我推開房門，季小滿下意識地抱緊膝蓋。直到看清來人是我，
她才放下了防備?！邦櫞笮〗?，我已經(jīng)受到懲罰了，怎么？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？
”看著她這般模樣，我的胸口像是塞了團浸水的棉花。沉甸甸地墜著，
每次呼吸都牽扯出細微的疼。我咽了口唾沫，喉嚨發(fā)緊：“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，
我只是想讓你知道，每一個受你所害的女孩，遭受的遠遠不止這些。過后我會送你出去，
接受法律的制裁?！甭勓裕拘M的身形晃了晃。她的嘴角想上揚，眼眶卻先紅了，
兩種矛盾的表情再臉上撕扯。最終凝固成似哭似笑的神情。半晌，她緩緩開口：“謝謝你。
”我嫌惡地瞥了她一眼，冷聲道：“你不用謝我。沒人比我更想讓你死?！闭f罷，
我忽略季小滿的表情，開車揚長而去。剛回到家，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打開門顧云洲略顯疲憊的臉映入我眼簾，風(fēng)塵仆仆的樣子像是連續(xù)開了幾個小時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