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高考狀元的光環(huán)落在我這個萬年老二頭上時，所有人都瘋了。"加分20分？騙誰呢！
"校草當(dāng)眾撕碎我的成績單，"就憑你這個煎餅攤的兒子，也配？"他們不知道，
我父親犧牲那年，我還在襁褓中。母親抱著遺照哭暈在靈堂，
軍區(qū)首長親手將一等功勛章別在我胸前。現(xiàn)在，
這群人卻在網(wǎng)上發(fā)起"打假行動"：扒出我家煎餅攤的照片："一等功臣家屬就住這種地方？
"剪輯我母親賣煎餅的視頻："裝什么烈屬，分明是戲精！
"校草帶人圍堵我們母子："今天就讓你們現(xiàn)原形！"母親被他們按在地上，
美工刀劃過她蒼老的臉龐時，我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。警察做完筆錄就擺手："學(xué)生糾紛，
自己調(diào)解。"直到我背著父親的軍功章，跪在軍區(qū)大雪紛飛的大門前——"報告首長！
"衛(wèi)兵突然立正敬禮，"已確認(rèn)目標(biāo)人物父親系'黑鷹行動'特等功臣！"那天，
整個海市都聽見了裝甲車開進校園的轟鳴聲............"姜檸，好消息！
" "裸分718，加上政策照顧的20分，總分738。
" "你是今年全省的理科第一名！" 一個同學(xué)查到分?jǐn)?shù)之后，激動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。
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(fā)抖，轉(zhuǎn)頭看向正在廚房忙碌的母親。她手上的動作頓住了，
沾滿面粉的雙手懸在半空，眼睛里瞬間涌出淚光?！伴|女啊！你終于有出息了！
”“你爸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！”我正準(zhǔn)備用手機確認(rèn)一下分?jǐn)?shù)，剛拿起來手機。
班級群的消息提示音就接連不斷地響起。"省狀元在我們班？開玩笑吧？" "738分？
總分不是才750嗎？" "哦，有20分是一等功臣子女加分。
不過姜檸什么時候成一等功臣子女了？
" "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啊..."我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，
不知該如何回復(fù)這些充滿懷疑的詢問。突然，一個PDF的文件被傳到了班級群里。
群里的氣氛瞬間變了。"天啊，這太勁爆了！" "真沒想到姜檸是這樣的人！
" 一連串截圖被瘋狂轉(zhuǎn)發(fā)，全是我"偽造一等功臣子女身份"的所謂證據(jù)。
最后一條是顧承澤發(fā)的： "@姜檸，為了超過我，你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？
"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，將我釘在了"身份造假"的恥辱柱上。群里的消息如潮水般涌來，
每一條都帶著刺骨的寒意。"平時裝得那么清純，原來是騙子！" "高考一分壓千人，
你知不知道這20分會擠掉多少人？" "大家一起去教育局舉報！
這種人憑什么享受加分政策！"我顫抖著手指點開顧承澤的朋友圈，
一張經(jīng)過惡意處理的照片赫然映入眼簾。照片里，我的頭像被P在一張罪犯檔案上，
旁邊還寫著"高考作弊犯"幾個血紅大字。更過分的是，
他還配了一段陰陽怪氣的文字："有些人啊，平時裝得跟朵白蓮花似的，
結(jié)果為了搶狀元的位置，連一等功臣子女的身份都敢偽造?！苯獧?，你爸要是一等功臣，
那我爸就是聯(lián)合國秘書長！"“太不要臉了 ！”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，
手指不受控制地發(fā)抖。這張照片明顯是用我們班集體照截取我的頭像P的，
背景還是我們學(xué)校的榮譽墻。最可恨的是，顧承澤還特意把這條朋友圈設(shè)置成所有人可見，
連隔壁班的同學(xué)都能看到。"媽！"我?guī)е耷缓傲艘宦暎?/p>
把手機遞給正在廚房做飯的母親看。母親手上的鍋鏟"咣當(dāng)"一聲掉在地上，
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"這、這孩子怎么能這樣！"母親氣得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我強忍著眼淚，
趕緊用手機拍下父親的一等功臣證明書，發(fā)到朋友圈澄清。這張證明書是民政部門頒發(fā)的，
上面蓋著鮮紅的公章，還有父親的證件照。我特意把證明書放在今天的報紙旁邊拍了照，
就是想證明這不是網(wǎng)上的圖片。我在班級群@顧承澤："大家看清楚，
這是我父親的一等功臣證明！""@顧承澤，請你立即刪除不實言論并道歉！"然而，
我的澄清不但沒有平息風(fēng)波，反而引來了更多嘲諷。不到十分鐘，
就有人在班級群發(fā)了一張PS過的圖片，
把我的一等功臣證明P成了某寶9.9元包郵的定制榮譽證書，還配文："同款一等功臣證，
需要的私聊"。更讓我崩潰的是，這件事很快就被搬到了微博上。
某個自稱"教育打假"的大V轉(zhuǎn)發(fā)了顧承澤的朋友圈截圖，還添油加醋地說："震驚！
某省高考狀元疑似偽造一等功臣身份......"這條微博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來，
評論區(qū)一片罵聲："現(xiàn)在的學(xué)生為了加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！""建議取消她的高考成績！
""查查她家背景，肯定有問題！"抖音上更是出現(xiàn)了各種惡搞視頻。
有人把我的照片和顧承澤的對比圖做成短視頻，
配上"真假狀元"的標(biāo)題；還有人把父親的照片做成表情包，
配上我是一等功臣我驕傲的文字。最過分的是一個主播，竟然直播鑒定我的一等功臣證明，
信誓旦旦地說公章是PS的。我看著手機上不斷跳出的消息提醒，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。
母親急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，不停地給學(xué)校老師打電話，可是根本沒人接。
我們就像被困在一場越來越大的風(fēng)暴中心，眼睜睜看著事態(tài)失控，卻無能為力。"閨女，
別看了。"母親紅著眼睛搶過我的手機，"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。你爸是真正的英雄，
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！"可是事情遠(yuǎn)沒有結(jié)束。到了晚上，
#高考狀元偽造身份#的話題已經(jīng)沖上了熱搜前三。我的個人信息被人肉搜索，
連家庭住址和初中畢業(yè)學(xué)校都被曝光了。有人甚至找到了母親在菜市場賣菜的照片，
發(fā)到網(wǎng)上說："看看一等功臣家屬'的真實生活水平，還買了葷菜，
看起來好像沒有這么慘??？"。我蜷縮在沙發(fā)上，眼淚已經(jīng)把衣領(lǐng)都打濕了。
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，每一聲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。我知道，
這場風(fēng)波已經(jīng)不是我一個人能控制的了，顧承澤的一條朋友圈，
徹底毀掉了我和家人平靜的生活。就在這時，顧承澤打電話來了。
他說得那么冠冕堂皇："姜檸，你要是問心無愧，明天就來學(xué)校教務(wù)處復(fù)核資料。
我們趙老師一起復(fù)合！"我咬著嘴唇答應(yīng)了，心想真的假不了，假的真不了，
我爸的一等功臣身份是鐵打的事實，有什么好怕的？放下手機后，
我鬼使神差地刷了下朋友圈。
顧承澤半小時前發(fā)的那條動態(tài)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眼睛："今天要去撕開某個騙子的假面具，
等著看好戲吧！" 我心中更加的憤怒。心想去就去，我就不信到了學(xué)校，還能說不清楚？
......第二天一早，我和母親帶著厚厚一疊證明材料去了學(xué)校。奇怪的是，
教務(wù)處大門緊鎖，班主任王老師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。校園里靜悄悄的，
偶爾有幾個學(xué)生經(jīng)過，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，還有人指指點點。"媽，要不我們先回去吧？
"我拉著母親的袖子，心里越來越不安。就在這時，
隔壁班的一個體育生突然從拐角處走出來，笑著說："姜檸，王老師讓我?guī)銈內(nèi)ゲ賵瞿沁叄?/p>
他在等你們。"我隱約覺得不對勁，但母親已經(jīng)跟著體育生走了。我頁只好跟了過去。
等我們走到操場最偏遠(yuǎn)的角落時，
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口——那里已經(jīng)圍了二三十號人，顧承澤站在中間，
正對著手機直播什么?？吹轿覀儊砹?，他露出一個夸張的笑容："主角終于登場了！
"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，我這才看清地上擺著什么——是我爸的遺像！
照片被人從相框里取出來，隨意地扔在水泥地上。母親尖叫一聲就要沖過去，
卻被兩個女生攔住了。"急什么？"顧承澤慢悠悠地?fù)炱鹫掌?/p>
"先讓我們看看這位一等功臣的證明文件是不是真的。"他伸手就要搶母親手里的文件袋。
"你們干什么！"我死死護住母親。話還沒說完，我的頭發(fā)突然被人從后面揪住，
疼得我眼淚瞬間就出來了。三四個男生把我們母女圍在中間，有人起哄："澤哥，
把她爸的'一等功臣證'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！"顧承澤一把奪過文件袋，
把里面的材料天女散花般拋向空中。
父親的一等功臣證、撫恤金證明、當(dāng)年救人的新聞報道復(fù)印件像雪片一樣紛紛揚揚落在地上。
圍觀的學(xué)生哄笑著拍照錄像，還有人故意用腳去踩那些紙張。"住手！你們這是犯法的！
"母親哭喊著要撿材料，卻被推倒在地。我拼命掙脫拉著我的人，撲過去護住母親。
就在這時，我聽見"刺啦"一聲響——顧承澤把我爸的一等功臣證撕成了兩半！
"這種假證我一天能做十張。"他輕蔑地把碎片扔在地上，又掏出打火機直接把證件燒了。
我渾身發(fā)抖，眼淚模糊了視線。周圍全是舉著手機拍攝的人，
他們的笑聲和起哄聲像潮水一樣涌來。顧承澤還在直播，對著手機說："老鐵們看好了，
這就是偽造一等功臣證的下場！"母親突然掙脫我，撲過去搶那些被踩臟的材料。
一個穿籃球服的男生故意伸腳絆她，母親重重摔在水泥地上，膝蓋頓時滲出血來。
我尖叫著爬過去抱住她，聽見顧承澤居高臨下的聲音："姜檸，現(xiàn)在承認(rèn)你爸不是一等功臣，
你承認(rèn)搶走了我的狀元的位置，回頭吧狀元的獎金給我，我就放過你們。
"我的嘴唇咬出了血，死死盯著顧承澤那張得意的臉，
怎么也說不出"我爸爸不是一等功臣"這句話。顧承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，他突然一揮手，
兩個男生立刻架住了我媽的胳膊。"不說是吧？"顧承澤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，
慢條斯理地點燃，"那就讓你媽替你受著。
"我眼睜睜看著他把燃燒的煙頭慢慢逼近我媽的胳膊。我媽拼命掙扎，可是根本掙脫不開。
煙頭觸碰到皮膚的瞬間，發(fā)出"嗤"的一聲響，一股皮肉燒焦的糊味頓時彌漫開來。
我媽疼得渾身發(fā)抖，卻死死咬著嘴唇不叫出聲。"住手！"我瘋了一樣撲上去，
卻被另外幾個人按在地上。我的臉貼著冰冷的水泥地，
眼睜睜看著顧承澤又把煙頭按在我媽另一條胳膊上。這次我媽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，
那聲音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里。"我認(rèn)！我認(rèn)還不行嗎！"我哭得渾身發(fā)抖，
聲音都喊啞了，"我爸爸不是一等功臣，那些證明都是假的！求求你們放過我媽！
"我媽突然抬起頭，滿臉都是淚，卻用我從沒聽過的尖利聲音喊道："姜檸！你給我閉嘴！
你爸就是一等功臣！你怎么能......"顧承澤冷笑一聲，
又拿出一根煙點燃："看來還不夠疼啊。"看著煙頭再次逼近我媽，
我徹底崩潰了："是真的！我承認(rèn)！都是假的！求求你別再傷害我媽了！
"我媽突然掙脫鉗制，沖過來狠狠抽了我一個耳光。這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，
臉上火辣辣的疼。我媽的手在發(fā)抖，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，
能這么說你爸......他在地下該多傷心啊......"顧承澤他們似乎終于滿意了，
有人吹了聲口哨："早這么老實不就好了？走，發(fā)視頻去！"他們嘻嘻哈哈地走了，
還有人故意踩過地上散落的證明材料。操場上只剩下我們母女倆。我媽癱坐在地上，
捂著臉痛哭失聲。我跪在她面前，看著她胳膊上那兩個觸目驚心的煙頭燙傷，
心里像被撕成了碎片。我想給她包扎，可是手抖得連紙巾都拿不穩(wěn)。"媽，
對不起......"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
"我是怕他們再傷害你......"我媽一把抱住我，
我們母女倆在空蕩蕩的操場上抱頭痛哭。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肩膀，
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："你爸...真的是一等功臣啊...他們怎么能這樣...檸丫頭啊，
我對不起你??！我剛才不應(yīng)該打你！但是我真的傷心了??！”我緊緊抱著媽媽，
看著她胳膊上的傷口，心里不恨我媽媽，卻對顧承澤有了從未有過的恨意。
顧承澤他們得意的笑聲似乎還在耳邊回蕩，
那些舉著手機拍攝的人冷漠的眼神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。天漸漸黑了，
我們互相攙扶著往家走。媽媽的胳膊還在發(fā)抖，我的臉腫得老高。
我和媽媽互相攙扶著回到家，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見家門口一片狼藉。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，
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走近了才看清，
我們家的大門上被人用鮮紅的油漆潑了四個大字："騙子之家"。那油漆還沒干透，
順著門板往下淌，像血一樣刺眼。我顫抖著掏出鑰匙，發(fā)現(xiàn)鎖眼被人用膠水堵死了，
根本插不進去。"媽，窗戶......"我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?？蛷d的窗戶被砸得粉碎，
玻璃碴子散落一地，在夕陽下閃著冰冷的光。有人從窗戶爬進去過，把我們家翻了個底朝天。
我扶著媽媽從窗戶爬進去，屋里簡直像遭了賊。沙發(fā)被劃破了，
里面的海綿翻在外面；爸爸的遺像被摔在地上，
相框玻璃碎成了蜘蛛網(wǎng)；我的課本和復(fù)習(xí)資料被撕得粉碎，紙片鋪了滿地。
廚房里更是一片狼藉。冰箱門大開著，里面的食物都被扔在地上，雞蛋液和醬油混在一起，
散發(fā)出難聞的氣味。媽媽平時舍不得用的那套碗碟，現(xiàn)在全變成了碎片，散落在灶臺上。
我的房間是最慘的。床單被扯下來扔在地上，上面用馬克筆寫著"作弊者"三個大字。
書桌上的臺燈被砸爛了，我最喜歡的那個布偶娃娃被開膛破肚，棉花散得到處都是。
衣柜里的衣服全被翻出來，有的被剪爛，有的被潑了墨水。媽媽站在客廳中央，
呆呆地看著這一切，眼淚無聲地往下流。她的手還在發(fā)抖，胳膊上的燙傷已經(jīng)起了水泡。
我趕緊扶著她坐下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連個完好的凳子都沒有——所有的椅子腿都被鋸斷了。"媽，
吧......"媽媽聲音沙啞得不像話："現(xiàn)在只有報警了.....我們先收拾一下吧！
"她彎腰想撿起爸爸的遺像，卻不小心被碎玻璃劃破了手指。血珠冒出來，
滴在爸爸的照片上，正好落在他微笑的嘴角。我再也忍不住了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這一天之內(nèi)，我們失去了尊嚴(yán)，失去了名譽，現(xiàn)在連家都被毀了。窗外開始下雨，
雨水從破碎的窗戶飄進來，打濕了滿地的狼藉。那些被撕碎的證明材料泡在水里，
墨跡漸漸暈開，就像我們被毀掉的人生。媽媽突然站起身，從廚房找來掃把，
一言不發(fā)地開始打掃。她的背影那么瘦小，卻又那么倔強。我抹了抹眼淚，也爬起來幫忙。
我們誰都沒有說話，只有掃把劃過地面的沙沙聲，和雨水敲打窗框的滴答聲。收拾到半夜，
我們才勉強把屋子整理出個樣子。媽媽用舊報紙糊住破碎的窗戶，我找來木板暫時擋住大門。
我們擠在唯一還算完好的小沙發(fā)上，蓋著一條幸免于難的毯子。雨還在下，
冷風(fēng)從縫隙里鉆進來。媽媽輕輕拍著我的背，就像我小時候做噩夢時那樣。我靠在她肩膀上，
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油煙味和燙傷藥膏的氣味，突然覺得，只要媽媽還在，這個家就還在。
......我和媽媽在沙發(fā)上勉強睡了幾個小時，天剛蒙蒙亮就醒了。
媽媽胳膊上的燙傷已經(jīng)紅腫發(fā)炎，我的臉上還留著清晰的巴掌印。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，
決定去派出所報案。剛立案從派出所出來?；丶业穆飞希液蛬寢尪汲聊徽Z。
轉(zhuǎn)過一個僻靜的小巷時，突然沖出兩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，二話不說就對我們?nèi)蚰_踢。
"顧少爺讓我們給你們長點記性！"其中一個邊打邊罵，"在漢州敢惹顧家，活膩歪了吧？
"媽媽拼命護著我，背上挨了好幾腳。我的頭發(fā)被揪住，腦袋狠狠撞在墻上，眼前直冒金星。
最后一個小混混朝我們吐了口唾沫："現(xiàn)在知道顧家的厲害了吧？再敢去報警，
下次就不是打一頓這么簡單了！"他們揚長而去后，我和媽媽互相攙扶著站起來。
媽媽的嘴角破了，我的額頭腫起一個大包。路過的人都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，生怕惹上麻煩?；氐郊遥?/p>
看著滿屋狼藉，媽媽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。我扶著媽媽回到家，
看著她胳膊上的燙傷和嘴角的血跡，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。我翻出手機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