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兜率宮,剛掀了如來金身。一睜眼成了三清之首,天道劇本糊我一臉:猴子取經(jīng)?
佛法東傳?道門氣運喂狗?笑死,本道祖反手一指廢猴:“乖,你是我補天掉的結(jié)石,
歸位懂?”八卦爐里不教火眼金睛改灌《黃庭經(jīng)》私教:“玄門護法,
五險一金帶斬仙飛刀年終獎,干不干?”靈山佛光壓頂日,猴子慫問:“師父,
跳槽還來得及嗎?”我一腳踏碎五指山,三千比丘金身龜裂:“他簽了競業(yè)協(xié)議——懂?
”滿天神佛的陪跑劇本?今日起由本道祖撕票重寫!后來,
猴子的金箍棒上刻著“道法自然”,通臂猿猴哭求入職,金蟬子轉(zhuǎn)世成了我兜率宮燒火童子。
玉帝顫抖著發(fā)來新劇本:《老君和他的叛逆期結(jié)石統(tǒng)治三界》?
我把劇本塞進煉丹爐:格局小了,重寫!---第一章:人在天庭,剛醒,
血壓比八卦爐火還高兜率宮的沉水香熏得人眼皮發(fā)沉。我剛掀開沉重的眼皮,
入目是紫紗垂落的云榻,身下墊著能托舉星辰的九色云錦??諝饫锍巳f年不散的丹香,
還彌漫著一股……嗯,怎么說呢,天道設(shè)定被攪成漿糊后特有的糊味兒。
混沌的意識像被投入太上老君(沒錯,就是現(xiàn)在的我)那口號稱能熔煉諸天的八卦爐,
反復煅燒、捶打,最終勉強拼湊出自己的現(xiàn)狀:我,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的社畜,穿了。
穿成了道門扛把子,三清之首,開天辟地后化身萬物的——太上老君!
還沒等我消化完這比中彩票頭獎還玄幻億倍的事實,
一陣石破天驚、中氣十足、能把凌霄殿琉璃瓦都震三震的咆哮,裹挾著金鐵交鳴和哀嚎聲浪,
蠻橫地沖垮了兜率宮加持的頂級隔音陣法:“**玉帝老兒!給俺老孫滾出來!
**”**淦!是猴兒!
是那個此刻應該在南天門外激情開無雙、即將把天庭臉面按在地上摩擦的——齊天大圣,
孫悟空!
連猴毛都沒砸掉一根) → 玉帝“驚慌失措”派人去西天請外援 → 如來佛祖閃亮登場,
一巴掌把猴糊五行山下 → 五百年后西游取經(jīng)大戲開幕 → 佛法東傳,
道門氣運被佛門狠狠咬掉一大塊 → 老君我作為道祖,全程微笑配合,
宛如一個超大號背景板+道具提供NPC……這哪是西游量劫?
這TM是西方二圣(準提、接引)聯(lián)合玉帝,
自導自演的一場針對道門氣運的大型碰瓷分贓大會!猴子是那顆最閃亮的棋子,
取經(jīng)是場精心編排的秀,滿天神佛?全是片酬微薄、演技拙劣的陪跑龍?zhí)祝?/p>
一股無名業(yè)火“噌”地就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,比八卦爐里的六丁神火還特么旺!
前世被老板畫餅、被甲方PUA、被KPI鞭撻的社畜之魂在熊熊燃燒!
996福報都沒你們能薅羊毛!薅到道門祖師爺頭上了?
攤在云榻邊的“天庭通寶鏡”適時嗡嗡震動,燙手得宛如剛從爐子里掏出來。
屏保上那只代表“玉皇大帝”的九爪金龍圖標瘋狂閃爍。點開,
條加密加急神念信息帶著玉帝特有的、三分虛假驚慌七分不容置疑的語氣沖了出來:“師兄!
那妖猴已至凌霄殿前,十萬天兵天將盡潰!按原定計劃,請您務必再‘盡力阻擾’半柱香!
接引師兄的佛掌已就位,
…”后面是一堆虛偽的“大局為重”、“天道定數(shù)”、“忍一時風平浪靜”之類的狗屁廢話。
未讀的紅點刺得我元神都在抽搐。計劃?大局?天道定數(shù)?我“騰”地從云榻上站起,
身上那件看似樸素、實則由混沌絲編織、點綴著周天星斗的八卦紫金道袍無風自動,
袍袖間隱隱有開天辟地的道韻流轉(zhuǎn)。袖中清光一閃,
那柄曾攪動洪荒風云、輕點過盤古幡的拂塵“太初”已然在手,
冰涼如玉的桿柄傳來令人心安的磅礴力量。去你媽的按計劃!去你媽的忍!
本道祖今日——掀!桌!---第二章:一指廢猴,結(jié)石精?本座罩了!一步踏出兜率宮,
眼前的景象堪稱大型天庭災難片。往日祥云繚繞、瑞氣千條的南天門區(qū)域,
如今堪比被臺風肆虐過的廢品回收站。琉璃瓦碎了一地,金磚崩裂,
殘破的旌旗法寶像被熊孩子撕爛的破布條,散亂地插在冒著黑煙的焦土里。十萬天兵天將?
哦不,現(xiàn)在只剩下八九萬了,他們以一種極其高難度的疊羅漢姿勢堆在破碎的云海上,
呻吟、哀嚎、罵罵咧咧,場面極為“壯(狼)觀(狽)”。幾員勉強還能站著的天將,
正躲在巨大的白玉柱后面瑟瑟發(fā)抖,手里的兵器都快拿不穩(wěn)了。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,
此刻正杵在一堆“天兵沙包”的最頂端,渾身金燦燦的鎖子甲在彌漫的煙塵中依舊閃瞎人眼。
他單腳踩著一個不知是巨靈神還是增長天王的頭盔,手中的如意金箍棒隨意地甩動著,
帶起刺耳的破空聲和道道空間漣漪。那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狂傲與輕蔑,
火眼金睛里燃燒著戰(zhàn)天斗地的桀驁光芒。金箍棒的棒尖裹挾著足以砸碎星辰的狂暴力量,
正遙遙指向凌霄寶殿內(nèi)那張被珠簾遮擋、此刻想必已經(jīng)抖得不成樣子的龍椅:“玉帝老兒!
這鳥位你坐膩了?今日俺老孫就替你坐坐,
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……”喧囂、狂笑、金鐵碰撞、神魔哀嚎……無數(shù)聲音在此刻達到頂峰!
猴子最后一個“味”字還在滾燙的舌尖跳躍,他那狂放囂張的姿態(tài),他眼中倒映的凌霄寶殿,
他渾身奔涌的足以攪動洪荒的磅礴妖元……都成了定格的畫面。不是形容詞,是真的定住了。
我站在兜率宮與混亂戰(zhàn)場的連接處,平靜地伸出了一根手指。沒有驚天動地的威壓,
沒有光芒萬丈的法術(shù)特效。僅僅是道袍袖口微微拂動,
指尖朝著那猴頭熱鬧非凡的“菜市場”方向,輕輕一點。唇齒間吐出一字真言,仿佛嘆息,
又似宣告:“定。”時間,在這一指,這一字之下,凝固了。翻飛的塵埃與火星,
懸停在半空,凝固成一幅抽象畫;一個天兵被棍風掃蕩噴出的血珠,
凝固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瑪瑙;某位星官驚恐張大的嘴只開到一半,
表情滑稽地僵在那張慘白的臉上;云層都停止了流動,被無形的力量強行暫停。
而風暴中心的猴子,那掄起金箍棒的狂狷姿態(tài),那咧開嘴露出獠牙的囂張笑容,
那燃燒著叛逆火焰的火眼金睛……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的影像,凝固在爆發(fā)前的最高潮。
狂野的猴毛一根根炸起,卻不再隨風搖擺,成了一尊活靈活現(xiàn)卻毫無生氣的金色雕塑。
他手中的金箍棒定格在揮出最強一擊的軌跡上,
棒身蘊含的毀滅性能量被強行鎖死在方寸之間,不甘地嗡鳴著。整個南天門前,
仿佛被投入了一顆巨大的、無形的琥珀。十萬神佛,億萬里云海,喧囂與殺伐,
盡數(shù)凝固在這詭異的死寂之中。只有破碎的戰(zhàn)場上空,
那因為空間被強行“釘死”而產(chǎn)生的細微銀色裂痕,無聲地蔓延著,
昭示著這一指背后蘊含的、足以改寫規(guī)則的偉力。無數(shù)道目光,
或驚駭、或茫然、或難以置信地僵滯著,最終匯聚到我的身上——那個穿著樸素道袍,
手持拂塵,從兜率宮門內(nèi)緩步走出的“瘦高”老頭子。在他們的劇本里,
此刻我應該“恰好”在煉丹爐旁“扇火”,
或者“遺憾”地表示法寶不趁手、奈何不得妖猴才對!踏著凝固的塵埃與凝固的碎片,
腳下傳來細微的“咔嚓”聲,仿佛踩碎了時光的薄冰。沒有理會那些凝固的驚愕目光,
我慢悠悠地踱步過去,像是去果園摘一顆熟透的桃子。繞過幾座表情猙獰的天將“冰雕”,
徑直來到那尊最耀眼的“琥珀”面前。
無視那根懸停在半空、依舊散發(fā)著桀驁不馴氣息的金箍棒,
我的視線落在猴子那張凝固著狂喜與戰(zhàn)意的臉上。指尖縈繞著一縷柔和的清光,
輕輕撥開他炸起的幾縷猴毛,然后——毫不猶豫地,
薅住了猴子那覆蓋著細密金毛的、手感還挺厚實的后頸皮!入手溫熱,肌肉僵硬。挺好,
拎一只被嚇懵了的貓崽……如果這“貓崽”不是剛把百萬天兵攪得天翻地覆的齊天大圣的話。
我掂量了一下,嗯,分量不輕,根腳確實深厚?!笆展ち?,結(jié)石精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
語氣平淡得像在吩咐丹房童子把垃圾倒了。下一秒,凝固的時空恢復流動。
“俺老孫就……啊——?!”猴子那未吼出的豪言壯語猛地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掐斷,
變成了猝不及防的驚叫!全身的妖力仿佛被瞬間抽空,連維持懸空都做不到,
被我薅著后頸皮,像拎一只不聽話的寵物猴,在十萬天兵天將呆滯的目光注視下,
化作一道金光,“咻”一聲劃破狼藉的戰(zhàn)場,朝著兜率宮方向直挺挺地栽了進去!“轟??!
”兜率宮那扇萬年沒被砸過的、加持了無數(shù)禁制的沉重大門,
被猴子的金燦燦鎧甲后背狠狠撞開,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。
猴子以一個標準的“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”,在光可鑒人的玄火玉地面上滑行了數(shù)丈遠,
最后“咚”一聲撞在八卦爐粗壯的一條爐腿上才停下來。
“哎喲喂……俺的老腰……”猴子齜牙咧嘴地揉著后腰,
火眼金睛里全是懵逼和暴怒的火星子,“老頭!你是哪路毛神?敢偷襲俺老孫!不講武德!
有種放俺出去,大戰(zhàn)三百回……”“哐當!”回應他的是兜率宮大門粗暴關(guān)閉的聲音,
隔絕了外界所有窺探的視線和神念。---第三章:八卦爐火煉真經(jīng),這福報比西天強!
八卦爐中,三昧真火混合著六丁神火,呈現(xiàn)出一種瑰麗而致命的紫金色。
爐膛內(nèi)壁的先天神紋亮起,匯聚成恐怖的煉化之力,足以將大羅金仙的金身都熬煉成灰。
猴子被猝不及防丟進這洪荒第一煉器至寶的核心,高溫瞬間點燃了他的護身妖氣,
金燦燦的鎖子甲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。他像一只被燙到的貓,在狹小的爐膛空間里瘋狂蹦跶,
金箍棒朝著爐壁猛砸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“咚咚”巨響,火星四濺?!胺虐吵鋈?!混賬老頭!
不講武德!有本事真刀真槍干一架!”尖利的怒吼透過厚重的爐壁,帶著回音在丹房里回蕩。
我站在外面,老神在在地掏了掏耳朵,仿佛聽不見那能震碎金石的噪音。
順手從袖里乾坤中摸出一把閃耀著紫色雷紋的乾元紫電神鐵,慢悠悠地塞進爐底的進料口。
“武德?”我嗤笑一聲,聲音清晰地穿透爐壁,蓋過猴子的咆哮,
“你一個砸銀行金庫(凌霄殿)、綁架行長(玉帝)未遂的搶劫犯,
跟安保主管(老君我)談武德?哪條天道寫的?哦,準提接引那倆禿驢擬的,那沒事了。
”“咔嚓!”爐膛里的撞擊聲更加瘋狂了?!袄项^!你這是非法拘禁!濫用私刑!
俺要告到玉帝那……不對,那老兒跟你是一伙的!告到鴻鈞道……”“省省力氣吧,
”我打斷他的嚎叫,屈指一彈,三道流光溢彩、散發(fā)著古樸玄奧氣息的玉簡無視爐壁禁制,
精準地出現(xiàn)在猴子亂蹦亂跳的身邊,“《黃庭經(jīng)》必修一、二、三,背熟理解融會貫通,
背不完一個標點符號,你這輩子都別想聞到桃味兒。
”“老子不……”猴子怒吼著想把玉簡砸了?!芭?!”一聲無形的鞭響,
帶著懲戒靈魂的微光,精準抽在猴子不安分的爪子上?!鞍眩 焙镒佑|電般縮回手,
又驚又怒?!跋朐??可以?!蔽衣朴频卣f,“砸碎了,我給你換全套《上清靈寶度人經(jīng)》,
比《黃庭經(jīng)》厚十倍?!鳖D了頓,補充道,“用先天神文寫的。”爐膛里的叫罵瞬間噎住了,
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火焰燃燒的噼啪聲?!啊焙镒拥芍侨碛窈?,
如同瞪著不共戴天的仇人。許久,才恨恨地憋出一句:“你……你欺負猴!”那語氣,
帶著點憋屈的委屈,像個被強迫寫暑假作業(yè)的熊孩子。我滿意地點頭。很好,初步震懾有效。
意念一動,八卦爐發(fā)出沉重的金屬摩擦聲,刻滿符文的爐蓋“哐當”一聲,徹底合攏,
只剩下八個卦位的小孔逸散出熾熱的光線。世界……清凈了。
丹房里只剩下爐火純青的燃燒聲,
以及爐內(nèi)傳出一些極其微弱的、咬牙切齒的碎碎念:“……‘道可道,非常道’……靠!
后面是啥?名字起得這么繞口……”“……‘心藏神兮肺藏魄,
肝藏魂兮脾藏意’……肺你大爺!脾你妹??!俺老孫一個天生石猴,哪來的五臟六腑?!
寫這破書的人出來,俺保證不打死他……”“……‘黃庭內(nèi)人服錦衣……’呸呸呸!
錦衣啥滋味?比俺的鎖子甲舒服嗎?”“……老頭!你誆俺!這經(jīng)書比緊箍咒還難念!
根本就不是猴學的!”我隨手搓著幾顆剛成型的九轉(zhuǎn)金丹,分出億萬分之一的神識探入爐內(nèi),
差點沒繃住笑出聲。好家伙!這猴兒!他把一卷攤開的玉簡卷成了粗大的紙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