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咳咳咳——"
宋舒一口飯嗆在喉嚨里,咳得眼角泛紅。
許言澈立刻從廚房倒了杯溫水,一手輕拍她的背,一手遞紙巾,動作熟練得仿佛排練過無數(shù)次。
"好了。"她勉強順過氣,抬頭對上魏年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他斜倚在門框上,手里提著個精致的紙袋,沖她微微挑眉:"看見我這么激動?"
"你找我有什么事嗎?"宋舒強裝鎮(zhèn)定,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桌沿。
魏年的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許言澈,喉結(jié)動了動:"確定不讓你......"
他本想說"老公",可這個詞在舌尖滾了滾,終究咽了回去,"回避一下嗎?"
"不用,"許言澈突然摟住宋舒的肩膀,笑得人畜無害,"都是一家人嘛~"
"一家人"三個字像把尖刀,狠狠扎進魏年的心臟。
他眼神一暗,直接舉起手中的紙袋:"昨天真是不好意思。"
他故意放慢語速,每個字都咬得極重,"還你一件新的內(nèi)衣。"
紙袋"沙沙"作響,許言澈的手瞬間僵在宋舒肩上。
"我親自挑的,"魏年盯著宋舒瞬間漲紅的臉,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,"應該......很合適?!?/p>
空氣凝固了兩秒。
宋舒簡直要在心里罵娘了,而許言澈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,已經(jīng)瞪圓了眼睛,一副我吃到大瓜的表情。
她暗中掐了一把他的后腰,少年立刻夸張地"嘶"了一聲。
"姐姐喜歡這種款式???"許言澈拎著那條黑色蕾絲肩帶晃了晃,突然湊到她耳邊用氣音說:"下次我送你更透的……"
"閉嘴!"宋舒一把搶過紙袋,直接塞進沙發(fā)縫里。
魏年下頜線繃得死緊。
他本是找了個送衣服的借口來見她,哪知道開門就看見許言澈系著圍裙從她廚房出來——那畫面刺得他太陽穴直跳。
明知道挑撥關(guān)系不道德,可胸腔里翻涌的酸意根本壓不住。
"吃早飯了嗎?"宋舒干笑著試圖緩和氣氛。
魏年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袖扣,語氣淡淡:"沒。"
"呵呵,要不要一起吃點?"
宋舒發(fā)誓這句話純屬社交禮儀,可尾音還沒散,魏年已經(jīng)邁開長腿,徑直在她身邊的餐椅坐下。
木質(zhì)香混著晨間微涼的空氣席卷而來,他修長的腿不經(jīng)意蹭過她的家居短褲邊緣,溫熱的觸感讓宋舒差點跳起來。
許言澈突然把煎蛋盤子"哐"地放在魏年面前:"魏總,溏心蛋要趁熱吃……"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宋舒,"涼了可就黏糊了。"
宋舒的筷子尖戳進飯團,現(xiàn)在這場景簡直比她的狗血小說還離譜——前任登堂入室,年下弟弟舉著鍋鏟虎視眈眈,而她這個罪魁禍首正被夾在中間,連呼吸都帶著心虛的顫。
宋舒覺得她必須立刻、馬上,支走一個。
她悄悄在桌下點兵點將,最終腳尖一拐,踢了踢許言澈的小腿:"你不是說上午有課嗎?吃完趕緊走。"
許言澈正叼著半塊玉子燒,聞言瞪圓了眼睛——用完就扔,資本家都不這樣干吧?
他撇了撇嘴,對著魏年說了一句:“記得洗碗。”
說罷起身,故意把椅子拖出刺耳的聲響。
門關(guān)上的瞬間,魏年挑眉,語氣帶著些勝利者的得意:"宋老師......你覺得是年下好還是知根知底的好?"
宋舒干笑兩聲,拒絕回答這道送命題。
魏年似乎也并不需要答案,飯后竟真的挽起袖子去洗碗。
宋舒蜷在沙發(fā)上,恍惚間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。
直到她想起冰箱上那張刺眼的腹肌海報,她一個激靈彈起來,正好撞見魏年站在冰箱前"欣賞"。
他修長的指節(jié)抵在許言澈的人魚線上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:"天天看著還不夠?還貼冰箱上?我當初我讓你設個情侶屏保,你都說太幼稚。"
多新鮮吶,這酸味,隔三條街都能聞到。
宋舒宋舒一時無語,剛要解釋,突然被按在門框上。
魏年的拇指重重碾過她頸側(cè)的吻痕,聲音沙?。?結(jié)婚了還要和我亂搞?"
"......?"
這人的腦補能力是不是太豐富了點?
她哭笑不得地推他:"魏年,你先……"
"算了。"他忽然打斷她,滾燙的掌心貼上她腰窩,"結(jié)婚了也沒事。"
宋舒還沒反應過來,整個人突然騰空。
魏年托著她的臀將她抱起,她不得不雙腿纏上他的腰。
這個姿勢讓睡裙卷到大腿根,涼意和羞恥感同時竄上脊背。
他將她抵在落地窗前,玻璃倒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影。
陽光透過紗簾,在他深邃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,卻化不開他眼底翻涌的暗色。
"年輕人能有什么經(jīng)驗?"他低笑,指腹沿著她大腿內(nèi)側(cè)緩緩上移,"能伺候好你嗎?"
犬齒危險地磨過她耳垂,激起一陣細微的戰(zhàn)栗。
宋舒下意識抓住他西裝前襟,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玻璃上。
"不像我......"
帶著薄繭的掌心探入睡裙下擺,精準蹭過那處最敏感的肌膚。
宋舒猛地仰頭,后腦勺撞上玻璃,卻被他另一只手穩(wěn)穩(wěn)托住。
"正值當年......"他咬著她頸側(cè)輕笑,"還知道怎么讓你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