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后穿書,我成了未來大佬陸衍的作精老婆,
還被一個詭異的規(guī)則綁定——不作妖就會頭痛欲裂。我的任務(wù)是把他狠狠推開,
推向原定女主。于是我砸錢、養(yǎng)小白臉、鬧離婚,把他往死里折騰。
可他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不對勁,直到他把我堵在墻角, 紅著眼說。
「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說你愛我?!乖愀?,劇本好像被我玩崩了?1我叫舒晚,
是個倒霉蛋,加班猝死后,穿成了一本小說未來大佬的作精前妻。更倒霉的是,
腦子里有個破規(guī)矩,只要我稍微對男主陸衍和顏悅色一點點,
太陽穴就跟被人拿電鉆猛鉆一樣疼。此刻,那股鉆心的疼又來了。
起因是墻角一只巴掌大的飛蛾,正對著燈泡垂死掙扎。我嚇得魂飛魄散,
抓起桌上的結(jié)婚照就砸了過去?!芭椋 毕嗫驊?yīng)聲而碎,飛蛾撲騰著翅膀,安然無恙。
我腿一軟,癱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陸衍推門進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。
他剛從碼頭下工,一身的汗味混著機油味,洗得發(fā)白的舊背心勾勒出結(jié)實的肌肉線條。
他彎腰撿起碎成兩半的結(jié)婚照,劉海遮住了眼睛。他聲音又沉又冷:「舒晚,
你又在發(fā)什么瘋?」我剛想說“不是的”,頭痛瞬間加劇,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。
我硬生生把話憋回去,換上一副理直氣壯的嘴臉,沖他揚起下巴?!负?!你管我?」
陸衍捏著照片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泛白,他一步步走近,陰影將我完全籠罩。「你跟那個小白臉鬼混,
被我抓到,現(xiàn)在還有臉砸我們的結(jié)婚照?」他蹲下來,盯著我的眼睛,
一字一頓地問:「舒晚,你是不是非要把這個家砸了才甘心?」我被他看得心里發(fā)毛,
這男人在成為大佬前,可是個在碼頭扛麻袋的狠角色,一拳能把人干趴下。我咽了口唾沫,
鼓足勇氣嚷嚷:「什么叫鬼混?你說話別那么難聽!」陸衍氣笑了,他捏住我的下巴,
強迫我看著他:「那你倒是說說,怎么才算好聽?」我腦子飛速運轉(zhuǎn),
嘴巴比腦子快:「明明是他先纏著我的!再說了,你自己沒問題嗎?」陸衍挑眉,
示意我繼續(xù)?!改憧纯茨?,娶了我這么好看的老婆,結(jié)果呢?」「整天不著家,
就知道在外面干活!」「你不給我安全感,別人當(dāng)然趁虛而入了!
「這事兒你至少得負(fù)一半責(zé)任!」陸衍明顯愣住了,估計沒見過這么能顛倒黑白的人。
他松開我,站起身,把那張破照片小心翼翼地收進口袋里?!感?,你有理?!顾钢T口,
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和那個姓顧的見面,你就別想出這個門了?!顾D(zhuǎn)身要走,我急了。
那只該死的飛蛾又開始撲騰了!我連滾帶爬地?fù)溥^去,死死抱住他的大腿,哭腔都出來了。
「陸衍!你別走!我害怕!」陸衍低頭看著我,一臉莫名其妙?!敢恢欢曜?,你怕什么?」
「我不管!我就是要換地方!這個破閣樓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!」我豁出去了,
開始撒潑打滾。陸衍沉默了,我知道他剛給我買了個新手機,兜比臉還干凈。我眼珠一轉(zhuǎn),
換了個策略,仰起臉,擠出幾滴眼淚,聲音又軟又甜。「老公……你好,能給我換個房子嗎?
」他渾身一僵,這是我第一次這么喊他。怕他不同意,我心一橫,
把書里最狠的話甩了出來:「不然……我們就離婚!」陸衍的臉?biāo)查g黑了,
他猛地打斷我:「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!」我嚇得一哆嗦,趕緊抱緊他的腿,
小聲道歉:「老公,我錯了,你別生氣。」我一邊說,一邊用手揪住他的褲腳,輕輕晃了晃。
他低頭看著我,像看一只賴皮的小貓,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:「明天我……」「不要!」
我立刻打斷他,耍賴道:「我就要現(xiàn)在!立刻!馬上!」他被我氣得沒脾氣了,
伸手把我從地上拎起來,扛在肩上就往外走?!刚婺媚銢]辦法?!?/p>
2陸衍把我扔到了一個陌生女人家。那女人叫黎菲,穿著性感的絲綢睡衣,靠在門框上,
紅唇一勾,沖著陸衍拋媚眼?!竼眩懷?,長本事了?都學(xué)會金屋藏嬌,還藏到我這兒來了?
」陸衍把我拉到身后,擋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冷聲警告她:「這是我老婆,你嘴巴放干凈點?!?/p>
黎菲翻了個白眼,不耐煩地擺擺手:「行了行了,知道了,嫂子嘛。我對有夫之婦沒興趣?!?/p>
她說著就要來牽我的手:「來,小白兔,姐姐帶你進去。」「別碰她!」
陸衍一把打開她的手,眼神跟要吃人似的。黎菲夸張地叫起來:「牽個手而已,你至于嗎?
小氣鬼!」她嘀咕著,還是退了一步。進了屋,黎菲像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一樣圍著我轉(zhuǎn),
還伸手在我臉上掐了一把?!竾K嘖,這小臉蛋,嫩得能掐出水來。
難怪我們陸衍愿意在碼頭累死累活地養(yǎng)著。」我沒出息,被她掐得眼圈一紅,
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黎菲嚇了一跳,趕緊松手,
我白嫩的臉頰上已經(jīng)留下一個清晰的紅印子。她震驚地看著我:「我的天,碰一下就紅?
陸衍原來好這口,嬌氣包??!」第二天一早,陸衍就來接我了。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,
嘴角還有塊淤青,手背上纏了圈臟兮兮的繃帶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
這不會是……為了錢去跟人打黑拳了吧?我心虛地低下頭,不敢看他。
他把買好的早點塞我手里:「先吃,吃完帶你去看新家?!拐f話間,他的視線落在我脖子上,
伸手就要碰?!高@怎么紅了?」他不由分說地抓住我的手腕,拉開我的袖子,
白皙的手臂上一片一片的紅痕。他眉頭擰成了疙瘩:「過敏了?」「可能是被子太糙,磨的。
」我小聲說。陸衍不信,用他那長滿老繭的手在我另一只胳膊上又搓又揉,沒兩下,
那塊皮膚也紅了。「還真是。」他嘀咕道。我被他弄疼了,氣得抬腳就往他腰上踹。
陸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跳開,耳根子瞬間燒得通紅?!改愀墒裁矗 埂改闩畚伊?!
」我委屈地喊。他背過身去,低聲罵了句什么,我隱約聽到“什么都不懂”幾個字。
一旁的黎菲看得直樂,慢悠悠地開口?!肝艺f你們倆,悠著點,我這可不是情侶旅館?!?/p>
陸衍的臉更紅了,扔下一句「我去給你買藥」就落荒而逃。我懵了,
問黎菲:「他是不是生氣了?」黎菲笑得花枝亂顫:「對啊,氣壞了,你還不快去哄哄?」
我虛心求教:「怎么哄?」她湊過來,神神秘秘地說?!负唵?,等會兒他回來,你就親他,
對著他的傷口吹吹氣,再說兩句軟話,保準(zhǔn)他魂都找不著北?!埂副热缯f什么?」
「你就夾著嗓子說,‘老公,我親親你,你就不生氣了,好不好呀’。」我把這招記在心里,
準(zhǔn)備活學(xué)活用。3陸衍租的房子不大,但干凈明亮,陽光能灑滿整個屋子。他坐在床邊,
聲音有些悶:「濱城這地方寸土寸金,我盡力了,你……別嫌棄?!刮覝愡^去,
小心翼翼地問:「你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?。俊顾椭^不說話,像個做錯事的大狗狗。
我想起黎菲的教學(xué),深吸一口氣,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,跨坐上去,居高臨下地瞪著他。
我努力擺出最兇的表情,結(jié)果聲音一出來就軟綿綿的?!戈懷?!我不準(zhǔn)你生氣!
你要是再生氣,我就……我就親你了!」我以為他會把我推開,或者罵我不知羞恥。結(jié)果,
他沉默了片刻,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啞著嗓子說了一個字:「好?!刮疑盗?,
劇本不是這么寫的?。∥叶⒅戳税胩?,他才補上后半句:「好,我不生氣了?!?/p>
我這才松了口氣,原來是這個意思??晌铱粗杭t的臉和緊咬的牙關(guān),
尋思著他肯定還在硬撐。不行,哄人要哄到底!我俯下身,對著他腰上那塊淤青,
輕輕吹了吹氣,然后又在他滾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?!高@下總不氣了吧?」話音剛落,
我就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。陸衍不知哪來的力氣,明明受了傷,卻單手撐著床板翻身而起,
把我壓在了身下。他拉開一點距離,垂眼看我,眼神幽深得可怕。「誰教你的這些?」
我被他嚇得心里直打鼓,哆哆嗦嗦地交代:「是……是黎菲姐?!?/p>
陸衍無奈地用手背砸了一下額頭,低聲說:「以后離她遠(yuǎn)點,小心被她帶壞了。」
他從口袋里摸出藥膏:「先上藥?!刮覄傄c頭,腦子里的“作精守則”又開始嗡嗡作響。
我立刻雙手環(huán)胸,把臉一揚,趾高氣揚地說:「你幫我擦!」他沒反對,
只是給他擦藥的過程,簡直是種折磨。他常年在碼頭干活,指腹粗糙,
沾著冰涼的藥膏在我敏感的皮膚上輕輕揉搓,弄得我渾身發(fā)癢,忍不住想笑。
「前面的……你自己來。」他把藥膏塞給我,聲音有些不自然。他站起身,
從兜里掏出一沓皺巴巴的錢塞給我?!高@兩天我要跟船出去,不回來了。這些錢你先拿著,
照顧好自己,別亂跑?!刮铱粗稚系目噹В滩蛔枺骸高€會受傷嗎?」他搖了搖頭,
轉(zhuǎn)身就走,走得匆匆忙忙,像后面有鬼在追。接下來的幾天,陸衍真的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,
電話不接,消息不回。我心里七上八下的,正準(zhǔn)備出門找黎菲問問,
沒想到在樓下碰到了那個小白臉,顧晨。他一見我就抱怨上了:「我的好姐姐,
你搬家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?害得我找了你好幾天!」「你不去捧我的場,
我這個月業(yè)績都快墊底了!」他湊過來,壓低聲音問:「你跟你那口子,還沒離呢?」
我支支吾吾:「快……快了,不是現(xiàn)在?!顾⒖虛Q上笑臉:「行,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。
今晚我組了個局,都是有錢的姐姐,你過來幫我撐撐場面,怎么樣?」我本來想拒絕,
可一想到陸衍,心里就堵得慌,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。4顧晨帶我進了一家高級私人會所,
里面燈光昏暗,音樂曖昧。我正琢磨著怎么開溜,一抬頭,就看見了陸衍。
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,整個人看起來英挺又陌生。而他身邊,
正挽著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。那個女人,我認(rèn)識,季晴,濱城季家的大小姐,
也是這本書里,陸衍未來的白月光女主。他們倆有說有笑,看起來登對極了。
陸衍也看見了我,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,就迅速移開了視線,仿佛我們只是陌生人。
那一刻,我感覺心口像是被人用鈍刀子慢慢地割。
前幾天還抱著我說“真拿你沒辦法”的男人,現(xiàn)在卻裝作不認(rèn)識我。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?
不回電話,不回消息,原來是攀上高枝了。季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,好奇地問:「阿衍,
那位小姐一直在看你,你們認(rèn)識嗎?」陸衍端著酒杯,神色冷淡地?fù)u了搖頭?!覆徽J(rèn)識?!?/p>
這三個字,像三根針,狠狠扎進我心里。我眼圈一紅,鼻子發(fā)酸。虧我還擔(dān)心他會不會受傷!
顧晨戳了戳我的胳膊:「喂,你哭了?」我趕緊低下頭,胡亂抹掉眼淚,
惡狠狠地回他:「關(guān)你屁事!」他摸著下巴,朝季晴的方向看了看,自言自語道:「嫉妒了?
也難怪,季大小姐可是濱城的公主。不過……」他話鋒一轉(zhuǎn),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,
「我長得也不比她身邊那個男的差啊,說不定我過去拋個媚眼,也能被季小姐看上。」
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:「對對對,你最帥,她看見你肯定腿軟走不動道?!?/p>
他居然沒聽出我的諷刺,興沖沖地整理起自己的領(lǐng)結(jié)。就在這時,
季晴挽著陸衍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。我心一橫,丟下一句「你的機會來了」,轉(zhuǎn)身就跑。
我躲在走廊的角落里,抱著膝蓋,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我真是個笨蛋!
就在我埋頭痛哭的時候,一雙昂貴的定制皮鞋停在我面前。
一個好聽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:「是哪個不長眼的,惹我們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哭鼻子?」
我抬起頭,撞進一雙帶笑的桃花眼。那人蹲下來,指了指陸衍的方向,壓低聲音,
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?!甘撬麊??別哭,我?guī)湍愠鰵?,我看他不爽很久了?!顾酒鹕恚?/p>
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,朝我伸出手:「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季揚?!辜緭P?
季晴的弟弟?書里最大的那個戀愛腦反派?他根本不給我反應(yīng)的機會,虛虛地攬住我的腰,
徑直把我?guī)У疥懷芎图厩缑媲?。「姐,好久不見。」他笑嘻嘻地打著招呼?/p>
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刮過陸衍。陸衍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我身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