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“皇家一號”KTV最頂層VIP包廂的門外,聽著里面那個我養(yǎng)了三年的男人,
用我爸給我的錢,為另一個女人一擲千金?!盀槲覀儍A城集團的蘇總,生日快樂!
”我那向來溫順恭謙的丈夫沈哲,此刻聲音洪亮,意氣風發(fā),“今晚全場所有消費,
由我沈哲買單!”緊接著,是震耳欲聾的歡呼和起哄,簇擁著一個嬌嗲的女聲:“阿哲,
你對我真好?!蔽业闹碚驹谝慌裕樕珣K白,將一張消費清單遞給我,
手指都在抖:“顧總……沈先生已經刷了一千萬了。用的是……您父親給您的那張黑金副卡。
”一千萬。三年來,沈哲這個入贅我顧家的鳳凰男,
連給自己買瓶三十塊的礦泉水都要提前向我報備。他的人設是節(jié)儉,是純樸,
是對我顧安然愛得死心塌地。原來,他的節(jié)儉,只是為了在今天,為他的白月光?;ㄌK清顏,
燃放一場最盛大的煙火。而這場煙火的燃料,是我顧家的錢。我推開門。包廂里極致奢華,
水晶燈亮如白晝。沈哲站在人群中央,手里端著一杯價值不菲的黑桃A香檳,
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身邊的女人。那個女人,蘇清顏,我認識。大學時,
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沈哲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她穿著一身高定的白色紗裙,妝容精致,
笑得像個勝利的女王。他們看到我,音樂聲戛然而止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
幸災樂禍,看好戲。沈哲的臉上,閃過一絲極其短暫的慌亂,
但立刻被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漠所取代。他沒有解釋,甚至沒有走過來。
蘇清顏則挽住他的胳膊,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、無辜的微笑:“安然,你來了。阿哲也是,
給你準備了這么大的驚喜,也不提前說一聲?!斌@喜?我笑了。我走到他們面前,
從助理手中拿過那張長長的消費單,揚了揚。“一千萬的驚喜,確實夠大的?!蔽业哪抗?,
從蘇清顏臉上,緩緩移到沈哲的臉上,“沈哲,我給你三秒鐘,解釋?!鄙蛘芸粗?,
眼神里沒有一絲愧疚,只有一種冰冷的、看穿一切的嘲弄?!敖忉屖裁矗俊彼卣f,
“安然,你不是都看到了嗎?”一句話,殺人誅心。我點點頭,拿出手機,
撥通了銀行的VIP專線。我按下了免提?!澳愫?,顧安然女士。
”“凍結我名下尾號8888的黑金副卡,立刻,馬上。”我的聲音,冷得像冰。
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猶豫:“好的,顧女士,已為您辦理。”我掛掉電話,
看著沈哲瞬間變得鐵青的臉?!吧蛘埽蔽铱粗?,一字一句地說,“從現在起,你,
還有你的白月光,以及這里的所有人,欠我一千萬。明天早上九點,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們。
”說完,我不再看他們一眼,轉身就走。身后,是死一般的寂靜,
和即將到來的、更大的風暴。22我回到家,那棟位于山頂的、價值上億的別墅。
這里曾經是我以為的、和沈哲的愛巢?,F在看來,
不過是一個我為自己精心打造的、華麗的籠子。我沒有開燈,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客廳里,
等著他回來。凌晨兩點,門鎖傳來輕響。沈哲回來了。他打開燈,看到坐在沙發(fā)上的我,
沒有絲毫意外。他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,卑微地過來給我換鞋。他只是站在玄關,
冷冷地看著我。三年的夫妻,他第一次,用這種居高臨下的、審視的目光看我?!邦櫚踩?,
你鬧夠了沒有?”他開口,語氣里滿是厭煩。我看著他。燈光下,他還是那張英俊的臉,
但那雙眼睛里,曾經對我百依百順的溫情,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,
是狼一般的野心和寒意?!棒[?”我笑出了聲,“沈哲,你用我的錢,給你前女友慶生,
一晚上花掉一千萬?,F在,你問我鬧夠了沒有?”“你的錢?
”沈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他一步步向我走來,身上那股陌生的壓迫感,
讓我?guī)缀醮贿^氣,“顧安然,你真以為,我沈哲這三年,
靠的是你那點可憐的‘零花錢’活著嗎?”他走到我面前,彎下腰,雙手撐在沙發(fā)的扶手上,
將我困在他的陰影里?!澳闾煺媪?。天真到,我甚至都覺得有點可憐你。
”他湊近我的耳邊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一字一句地說,“你以為我入贅顧家,
是為了愛你嗎?不,我是為了,要了你顧家的一切。”我的血液,在這一刻,徹底凝固了。
“你每天批閱的文件,你參加的每一次董事會,
你和你父親的每一次商業(yè)決策……我比你自己,都還要清楚?!彼穆曇?,像一條毒蛇,
鉆進我的耳朵,“你以為我愛你,所以對我毫無防備。你這個顧家大小姐,
不過是我沈哲用來竊取商業(yè)機密、布局我自己商業(yè)帝國的、最好用的工具罷了。”我看著他,
看著這張我愛了三年的臉,第一次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。我嫁的,到底是個什么怪物?
“蘇清顏的那個‘傾城集團’,就是用你顧家的錢,你顧家的資源,你顧家的人脈,
一手喂起來的。今天那一千萬,不是消費,是慶功。慶祝我們,即將把你顧家,
踩在腳下的第一步?!彼f完,直起身,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、勝利者般的微笑。
“顧安然,游戲結束了。明天,我會讓你的律師,收到我的離婚協(xié)議,
以及……一份讓你父親驚喜的‘大禮’?!彼D身,毫不留戀地走上樓,走進了客房。
我獨自一人,坐在冰冷的黑暗里,渾身發(fā)抖。我輸了。輸得一敗涂地。33我一夜未眠。
天亮時,我拖著沉重的身體,驅車趕回顧家老宅。我必須把一切都告訴爸爸,只有他,
能力挽狂瀾。然而,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。我剛沖進家門,
就看到我爸——顧氏集團的董事長,那個商場上叱咤風云、永遠從容不迫的男人,
此刻正臉色煞白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捏著一份文件,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。“爸!
”我沖了過去。我爸看到我,想說什么,卻一口氣沒上來,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。
“爸!”我發(fā)出凄厲的尖叫。救護車的鳴笛聲,劃破了清晨的寧靜。急救室的紅燈,
像一只噬人的眼睛,亮了整整六個小時。醫(yī)生走出來,對我搖了搖頭?!邦櫺〗悖?/p>
病人是突發(fā)性大面積心梗,雖然暫時搶救了過來,但……已經深度昏迷,成了植物人。而且,
我們發(fā)現他之前長期服用一種抑制心血管功能的藥物,這才導致了病情的急劇惡化。
”我的大腦,“嗡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長期服用……抑制心血管功能的藥物?
我爸有專門的家庭醫(yī)生和營養(yǎng)師,他所有的用藥,都嚴格到了極致。
怎么會……一個可怕的念頭,閃電般地擊中了我。沈哲。這三年來,
沈哲為了扮演他“賢婿”的角色,每天早上,都會親手為我爸泡一杯“養(yǎng)生茶”。
他說那是他鄉(xiāng)下老家的偏方,對心血管好。我爸夸他孝順,每天都喝。原來,那不是養(yǎng)生茶,
那是穿腸毒藥!他不是要竊取顧家,他是要我們父女的命!就在我失魂落魄,
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塌的時候,我的助理,帶著哭腔,給我打來了電話?!邦櫩?!不好了!
公司出事了!就在剛才,檢察院和證監(jiān)會的人突然上門,說接到實名舉報,
董事長涉嫌巨額財務造假和內幕交易,所有的賬目都被封存了!公司的股價,
一開盤就跌停了!”我握著手機,手抖得幾乎拿不穩(wěn)。實名舉報。驚喜的“大禮”。
沈哲的每一句話,都像魔鬼的預言,一一應驗。他不僅要錢,要公司,他還要我爸身敗名裂,
把我們整個顧家,都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!我站在醫(yī)院冰冷的走廊里,看著急救室里,
那個躺在病床上,渾身插滿管子,毫無生氣的男人。那是我的父親,是我唯一的依靠?,F在,
他倒下了。而那個親手把他推下深淵的劊子手,是我的丈夫。
絕望、憤怒、悔恨……所有情緒像海嘯一樣,將我徹底淹沒。我緩緩地蹲下身,
將臉埋在膝蓋里,發(fā)出了野獸般的、壓抑的嗚咽。哭聲過后,我慢慢地抬起頭。鏡子里,
映出我一張布滿淚痕,但眼神卻冰冷如刀的臉。沈哲,你以為這樣,就算贏了嗎?不。游戲,
才剛剛開始。我顧安然,就算拼上這條命,也要把你,和你那個白月光,一起拖進地獄!
44第二天,上午九點。顧氏集團頂層,董事會議室。我穿著一身純黑色的職業(yè)套裝,
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紅木門。會議室里,坐滿了公司的董事和元老。他們個個神情凝重,
交頭接耳,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。看到我進來,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他們的目光,充滿了審視、懷疑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。在他們眼里,
我只是一個養(yǎng)在溫室里的花瓶,是董事長顧衛(wèi)恒的嬌嬌女?,F在,顧衛(wèi)恒倒下了,
顧氏這艘巨輪,即將傾覆?!鞍踩?,你怎么來了?”開口的是公司的副總,我的二叔顧衛(wèi)國,
“這里是董事會,你父親現在這樣,你應該在醫(yī)院守著他?!彼脑?,看似關心,
實則是在提醒所有人,我,顧安然,沒有資格坐在這里。我沒有理他,
徑直走到了那個屬于董事長的、空著的主位前。我環(huán)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,他們的表情,
各異。我知道,這里面,有一半的人,恐怕早就被沈哲收買了。“從今天起,
”我的聲音不大,但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,“我,顧安然,將接替我父親,
出任顧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?!币谎约瘸?,滿座嘩然?!昂[!”二叔第一個拍了桌子,
“安然,你懂什么是經營嗎?懂什么是管理嗎?顧氏不是你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!
”“就是啊,顧小姐,現在公司正是危急存亡之秋,不能這么草率??!
”“讓一個黃毛丫頭來領導我們?顧氏要完!”反對的聲音,此起彼伏。我冷冷地看著他們,
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。等他們吵夠了,我才緩緩地從我的手包里,拿出了一份文件,
和一支錄音筆,扔在了會議桌上?!斑@是我父親在昏迷前,親筆簽署的股權授權委托書。
他將他名下持有的百分之五十一的顧氏股份,全權委托給我。從法律上講,我現在,
就是顧氏最大的股東?!薄傲硗?,”我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,“這里面,是我二叔顧衛(wèi)國,
在澳門**,欠下三千萬賭債的全部錄音證據。二叔,你說,如果我把這份錄音,
交給幫你做擔保的‘那個人’,你的下場,會是什么?”二叔的臉色,“唰”的一下,
變得慘白。整個會議室,瞬間,鴉雀無聲。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。
他們不敢相信,這個昨天還只會哭哭啼啼的大小姐,今天,竟然變得如此狠厲、決絕。
“現在,”我重新坐直身體,目光如刀,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“還有誰,
反對我出任代理董事長嗎?”沒有人敢說話。“很好。”我點了點頭,
“我的第一個指令:立刻成立危機公關小組,不惜一切代價,穩(wěn)定股價。
第二個指令:法務部立刻起訴所有散播公司謠言的媒體,告到他們破產為止。
第三個指令:財務部,給我徹查一個人——沈哲。我要知道,這三年來,他經手的每一筆賬,
每一分錢的去向!”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被我鎮(zhèn)住的“老臣”。
“我父親只是暫時倒下了,但顧氏,還不會亡?!薄罢l想趁火打劫,誰想里應外合,
我顧安然,會讓他死得比誰都慘。”說完,我不再看他們一眼,轉身,走出了會議室。
我知道,從這一刻起,那個天真爛漫的顧安然,已經死了?;钕聛淼模穷櫴系呐?。
55我的雷霆手段,暫時穩(wěn)住了顧氏內部的混亂。但真正的敵人,還在暗處,對我虎視眈眈。
我需要一把刀,一把能精準地刺向沈哲心臟的刀。這把刀,就是蘇清顏,
和他那個所謂的“傾城集團”。我動用了我能動用的所有資源,去調查這家公司。結果,
讓我觸目驚心。傾城集團,一家三年前才成立的科技公司,
主營業(yè)務是當下最熱門的新能源和人工智能。它的發(fā)展速度,堪稱奇跡,如今的估值,
已經超過百億。而它的創(chuàng)始人兼CEO,蘇清顏,
更是被媒體包裝成了一個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的“創(chuàng)業(yè)女神”。但我查到的內幕,
卻揭示了這個“神話”背后,骯臟的真相。傾城集團的啟動資金,
來自一個神秘的海外信托基金。而這個基金的最終受益人,通過層層偽裝,
指向了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名字——沈哲。傾城集團拿下的第一個重大項目,
是顧氏新能源部門淘汰下來的一個舊方案。沈哲利用職務之便,將這個方案的核心數據,
泄露給了蘇清顏。傾城集團挖走的第一批核心技術人員,全都是顧氏的老員工。策反他們的,
也是沈哲。這三年來,沈哲就像一只寄生在顧氏這棵大樹上的蛀蟲,
貪婪地吸食著我父親和我一手建立起來的商業(yè)帝國,
去喂養(yǎng)他和他白月光的那片“傾城”江山。我看著電腦上,蘇清顏接受財經雜志專訪的照片。
照片上,她笑得自信、優(yōu)雅,她說:“我的成功,不依靠任何人,只依靠我自己。
”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。我決定,去會一會這位“創(chuàng)業(yè)女神”。我沒有提前預約,
直接驅車,來到了位于市中心CBD的傾城集團總部。前臺小姐攔住了我,說沒有預約,
不能見蘇總。我沒有跟她廢話,直接拿出手機,撥通了我爸的私人助理的電話?!巴跏?,
幫我查一下,傾城集團最大的一個合作方,是誰?!蓖跏宓男屎芨?,一分鐘后,
就給了我答案。“是華泰資本。”我掛掉電話,直接當著前臺的面,
撥通了華泰資本董事長李總的電話。我父親和他,是幾十年的老朋友。“李叔叔,我是安然。
”“安然啊,你父親的事,我聽說了,節(jié)哀?!薄爸x謝李叔叔。我今天打電話,
是想跟您說一件事。我們顧氏,準備全面終止和傾城集團的一切合作,并且,
會不惜一切代價,對他們進行商業(yè)狙擊。我只是提醒您一下,免得華泰資本,被誤傷。
”電話那頭的李總,沉默了片刻,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“好,安然,謝謝你。
我知道該怎么做了?!蔽覓斓綦娫?,看著前臺小姐那張已經毫無血色的臉,
微笑著說:“現在,我可以見你們蘇總了嗎?”五分鐘后,
我坐在了蘇清顏那間寬大、奢華的辦公室里。她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,
親自給我倒了一杯咖啡?!邦櫺〗?,真是稀客。不知你今天大駕光臨,有何貴干?
”我沒有碰那杯咖啡。我只是看著她,開門見山地說:“蘇清顏,我給你一個機會。
把你和沈哲,這三年來,侵吞顧氏資產的所有證據,都交給我。”“我可以保證,你,
和你這家公司,安然無恙?!碧K清顏笑了,像在看一個天真的孩子?!邦櫺〗悖?/p>
你是不是昏了頭了?你以為你是誰?你爸倒下了,現在的顧氏,不過是一座空殼。你憑什么,
跟我談條件?”“就憑,”我從包里,拿出了一疊照片,扔在了她的面前,“這些照片。
”照片上,是蘇清顏和幾個中年男人在各種私密場合的“親密”合影。其中一個,
是華泰資本的李總。還有一個,是證監(jiān)會的一位副主任。這些,都是我讓私家偵探,花天價,
拍下來的。蘇清顏臉上的笑容,瞬間凝固了?!澳恪阏{查我?”“我不僅調查你,
我還要毀了你。”我看著她,一字一句地說,“你靠什么上位的,我就讓你,
因為什么而身敗名裂。我再問你一遍,合作,還是不合作?”蘇清顏死死地盯著我,眼中,
第一次,露出了恐懼。66蘇清顏最終沒有選擇合作。她的驕傲,或者說,她對沈哲的信任,
讓她拒絕了我的“好意”?!邦櫚踩?,”她看著我,冷冷地說,“你以為幾張照片,
就能扳倒我嗎?我和阿哲的商業(yè)帝國,比你想象的,要堅固得多?!薄笆菃??”我站起身,
“那我們就,拭目以待?!蔽抑?,談判破裂,接下來,就是戰(zhàn)爭。離開傾城集團后,
我立刻啟動了我的B計劃。我將那些照片,匿名,
發(fā)送給了幾家和我們顧氏關系不錯的財經媒體。同時,我讓我掌控的公關團隊,
開始在網絡上,引導“創(chuàng)業(yè)女神蘇清顏背后神秘金主”的輿論。一時間,滿城風雨。
傾城集團的股價,應聲大跌。但,這只是開胃菜。真正的攻擊,才剛剛開始。第二天,
顧氏集團召開緊急新聞發(fā)布會。我,作為代理董事長,第一次,正式出現在公眾面前。
面對著無數的閃光燈和鏡頭,我宣布了一個震驚全場的消息?!邦櫴霞瘓F,
將正式進軍新能源汽車領域。我們將在未來三年,投入一百億資金,
用于核心技術的研發(fā)和生產線的建設?!边@個消息,像一顆重磅炸彈,引爆了整個資本市場。
所有人都知道,新能源,是傾城集團的命脈。我這一手,等于是在向他們,正式宣戰(zhàn)。
發(fā)布會結束后,沈哲的電話,第一次,主動打了過來。“顧安然,你瘋了?”電話那頭,
他的聲音,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憤怒,“你知不知道,這個項目一旦啟動,
會把整個顧氏都拖垮!”“拖垮?”我冷笑一聲,“沈哲,你是不是忘了,這個項目,最初,
就是我們顧氏的。是你,把它偷出去,送給了你的白月光。”“現在,我只是,
把我家的東西,拿回來而已?!薄澳愣凡贿^我的?!鄙蛘艿穆曇?,像淬了毒的冰,“顧安然,
商場不是你家游樂園。我會讓你,為你的愚蠢,付出代價。”“我等著。”掛掉電話,
我立刻召集了項目組的核心成員。我知道,沈哲說得對。以顧氏目前的技術儲備,硬碰硬,
我們確實沒有勝算。傾城集團在這三年里,已經跑得太遠了。但我有我的優(yōu)勢?!板X。
”我對項目組的負責人說,“我們唯一的優(yōu)勢,就是錢。從現在開始,不計成本,去挖人。
把傾城集團最核心的技術團隊,給我整個地,挖過來。他們要多少錢,我給雙倍,三倍!
”同時,我啟動了另一個計劃——“釜底抽薪”。我讓法務部,整理出了這三年來,
從顧氏離職,跳槽到傾城集團的所有員工名單。然后,我以“泄露商業(yè)機密”為由,向法院,
提起了集體訴訟。這場官司,我未必能贏。但我的目的,不是為了贏。我是為了,
把傾城集團,拖進無休止的法律糾紛里,讓他們疲于應付,讓他們軍心大亂。戰(zhàn)爭,
正式打響。第一個星期,傾城集團的股價,蒸發(fā)了百分之三十。他們的幾個核心技術骨干,
被我成功挖角。他們最大的合作方華泰資本,宣布暫停與他們的一切合作。我贏了第一回合。
但代價,也是巨大的。顧氏的現金流,因為啟動新項目和支付天價違約金,開始變得緊張。
董事會里,反對我的聲音,也越來越大。我知道,沈哲,就在等我犯錯。
等我把顧氏這艘大船,開進他早就布置好的、布滿暗礁的海域。我正焦頭爛額,
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的時候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,找到了我?!邦櫺〗?,久仰大名。
我叫霍啟正?!眮砣耸且粋€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男人,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,
眼神銳利,氣場強大?;魡⒄;羰霞瘓F的繼承人?;羰希俏ㄒ荒芎臀翌櫦?,
在商場上分庭抗禮的豪門。也是我們顧家,幾十年來,最大的競爭對手。他來找我,干什么?
77霍啟正,這個名字,在我的世界里,一直等同于“敵人”。我父親和他的父親,
斗了一輩子。我們兩家,在各個領域,都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?,F在,他主動找上門來。
“霍總,我們顧氏和霍氏,似乎沒什么交情。”我坐在我的辦公室里,
看著對面這個英俊得有些過分的男人,語氣疏離?!吧虉錾?,沒有永遠的敵人,
只有永遠的利益。”霍啟正笑了笑,給我遞過來一份文件,“顧小姐,我想,你現在,
應該很需要這個?!蔽乙苫蟮亟舆^文件,打開。只看了一眼,我的瞳孔,就猛地收縮了。
這是一份,關于沈哲的,極其詳盡的調查報告。報告里,不僅有沈哲這三年來,
如何利用顧氏,掏空資產,扶植傾城集團的全部證據鏈。甚至還包括,沈哲是如何,
通過一個海外的皮包公司,與一個國際洗錢組織勾結,將巨額資金,轉移出去的流水記錄。
這份報告的詳盡程度,遠超我之前的調查?!澳恪瓰槭裁匆獛臀遥俊蔽姨痤^,
難以置信地看著他?!拔也皇窃趲湍悖沂窃趲臀易约??!被魡⒄难凵?,變得深邃,
“沈哲這種人,是所有規(guī)則的破壞者。他今天能用這種手段對付顧氏,明天,
就能用同樣的手段,來對付我們霍氏?!薄案螞r……”他頓了頓,
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,“我父親,也差點著了他的道。他曾經想把傾城集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