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?
昨天我剛轉(zhuǎn)了二百塊給她,今天就沒電了?
我質(zhì)問出聲,張翠翠卻嗤笑道:“我說沒了就是沒了。你要是實在想吹空調(diào)也行啊,四十塊錢一小時,一天按八小時算,一個月就是九千六。想吹?現(xiàn)在就轉(zhuǎn)錢?!?/p>
九千六?這哪里是要電費,分明是把我當冤大頭宰。
我冷笑反問:“你把我當提款機了?九千六也說得出口?搶錢都沒這么明目張膽的?!?/p>
張翠翠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她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沒錢裝什么大方?昨天就給了兩百塊,我還多讓你吹了倆小時呢,依我看,你還得倒找我兩百塊!”
邊上陳楠也譏諷:“你不是挺有錢的嗎?前幾天剛?cè)肼?,就買奶茶請遍了整個辦公室,這點錢對你這種大小姐來說,不就是灑灑水?”
我這才明白,這三人是把中午競選的火,燒到宿舍里來了。
中午新人小組長競選,我和王琳同時競選。
PPT演講完時,她信心滿滿認為自己一定當選。
畢竟她整整講了三十分鐘,我才講五分鐘不到。
可結(jié)果出來大部分人都選了我,反觀王琳只有兩票。
她當時就忍不住哭了,找到部門經(jīng)理說不公平說我拿錢收買人。
這么一鬧,部門經(jīng)理找到我,要我把小組長讓給她。
“小寧啊,王琳畢竟比你早來三天,你看……要不就讓讓她?”
我自然是不同意,畢竟要我把到手的組長讓給她,我可不愿意。
“經(jīng)理,競選講的是能力不是資歷吧?大家投票選我,總不能因為她哭了就變卦。”
最后經(jīng)理征求其他人意見,還是我的票數(shù)占據(jù)優(yōu)勢,小組長還是我。
這種處理結(jié)果,更讓王琳堅定了我花錢收買同事的想法。
見我不說話,王琳抱臂無所謂道:“反正我們仨都不熱,也不需要開空調(diào)。你要是非想開,就得多交錢,這錢算是給我們吹冷風的補償,畢竟我們本來不想吹的。”
我攥起拳頭,40度的天開空調(diào)要我給她們補償費?!
這跟攔路搶劫有什么區(qū)別?
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
而且王琳穿的背心都濕透了,還強撐著說不熱。
我目光投向一直沒說話的李紅。
她正用扇子扇風,接收到我的目光立馬停下,然后說:“我也不熱,你要吹就自己掏錢,別指望我們分擔?!?/p>
我點點頭,行,一個個都裝糊涂,就等著把我當冤大頭宰。
可我偏不讓她們?nèi)缫狻?/p>
我直接收拾下東西,去一起實習的大學(xué)好友宿舍睡覺。
不遠,就在隔壁。
這下她們傻眼了。
王琳撇撇嘴:“現(xiàn)在連空調(diào)都吹不起了?看來前幾天請辦公室喝奶茶,把錢包都掏空了吧?”
張翠翠跟著嗤笑:“可不是嘛,裝了兩天大小姐,這下露餡了?!?/p>
她們你一言我一語,無非是想激我服軟,乖乖掏錢。
可我卻沒有停下手上動作,直接收拾東西走人。
但剛在朋友宿舍沒待一會兒,三人就找上了門:“寧夏,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。這宿舍大家都交了錢,你總窩在人家寢室,占用人家的地方和空調(diào),人家多為難???”
說完沒一會兒她們就回去了。
想都不用想,肯定是張翠翠帶頭的。
我自己倒不怕什么,可好友臉上有點為難,我哪能因為自己的事讓她在同事面前不好做人?
只好回到那熱得跟蒸籠一樣的宿舍。
還沒進去,就聽見王琳抱怨:“真的快熱死了……要不我們偷偷開一會兒空調(diào)吧?反正電費是她交的,她也不知道?!?/p>
張翠翠聲音明顯也是被熱得不行了,她急躁道:“急什么?再等等!剛才我們?nèi)ジ舯谀敲匆徽f,別的寢室肯定有人背后議論她,她沒臉待下去,肯定馬上就回來。這次她回來,必須讓她把錢交了,一分都不能少!”
李紅道:“那說好了,她交的錢得咱們仨平分?!?/p>
張翠翠笑道:“放心,少不了你們的,我跟你們說,她根本不差錢。她用的面霜、洗發(fā)水,全是大牌,我前幾天故意拿她那瓶藍色的面霜擦腳,她看見了也沒說什么,直接就送給我了,這種有錢人,就得逼著點,不然她不知道咱們的厲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