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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選章節(ji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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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意外,舒檸被迫簽下契約,成了傅先生名義上的小嬌妻。

本以為他是高冷禁欲的商業(yè)帝王,她卻漸漸發(fā)現(xiàn)—— 他記得她所有喜好,

會為她深夜跑遍全城買小吃; 她發(fā)燒時他扔下十億談判,

寸步不離守到天亮; 連她隨口夸句鉆石漂亮,第二天整套珠寶就出現(xiàn)在床頭。

舒檸忍不住淪陷,卻撞見他與好友閑聊:“不過是場契約,我怎么可能動心?

” 她當晚留下離婚協(xié)議消失,傅先生卻徹底瘋了。 翻遍全城找回她時,

一向矜貴的男人紅著眼單膝跪地: “契約是假的,從我見你第一眼,就想假戲真做一輩子。

”初秋的雨,帶著沁骨的涼意,敲打著落地窗,模糊了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。

舒檸蜷在客廳那張過于寬大柔軟的沙發(fā)里,電視屏幕的光影在她臉上明明滅滅,

演著什么她根本沒看進去。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沙發(fā)細膩的絨面,留下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印子,

又慢慢撫平。已經(jīng)晚上十點了。這間頂層復式公寓大得驚人,也安靜得驚人。

奢華昂貴的裝修,每一處細節(jié)都彰顯著主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和地位,

但也冰冷得像星級酒店的樣板間,缺乏煙火氣。她住進來三個月,

依然沒能習慣這種空曠的寂靜。尤其是,當傅晏清不在的時候。

玄關處傳來輕微的電子鎖開啟聲,打破了滿室的沉寂。舒檸幾乎是瞬間坐直了身體,

心臟沒出息地快跳了兩下,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,視線假裝專注地落回電視屏幕,

眼角的余光卻不受控制地飄向門口。傅晏清走了進來。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,

身形挺拔如松。他似乎是剛從某個重要的宴會上下來,身上帶著一絲秋雨的清寒,

還有極淡的、凜冽的須后水味道。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唇瓣薄而色澤偏淡,

組合成一張過分英俊卻也過分冷清的臉。他甚至沒有朝客廳這邊看一眼,

徑直將車鑰匙放在玄關的置物臺上,發(fā)出清脆的一聲輕響,然后彎腰,動作一絲不茍地換鞋。

疏離,淡漠。一如他這三個月來的大多數(shù)時候。舒檸指尖微微收緊,

那句堵在喉嚨口的“你回來了”滾了幾圈,最終還是咽了回去。他們之間的關系,

本就不需要這種尋常夫妻間的溫存問候。一場各取所需的契約婚姻而已。三個月前,

她那嗜賭如命的父親又一次欠下巨額債務,債主揚言不還錢就要卸他一條胳膊。她走投無路,

四處求借無門時,像救世主一樣出現(xiàn)的,是傅晏清。傅家的掌權人,權勢滔天,富可敵國。

他提出的條件簡單直接:她需要一筆錢解決麻煩,而他,恰好在那個時間段,

需要一位名義上的“傅太太”,為期一年。

一份條理清晰、條款冷硬的婚前協(xié)議放在了她面前,公證,律師全程陪同,公事公辦,

不帶一絲感情。她簽了字,把自己賣給了他一年。傅晏清履行了承諾,債務清零,父親安穩(wěn)。

而她,則搬進了這棟豪華的牢籠,扮演起他需要的角色——一個在必要場合出現(xiàn),

安靜、得體、不給他添麻煩的掛名妻子。他對她不算壞,提供優(yōu)渥的物質生活,從未苛待。

但也僅止于此,客氣得如同對待一位暫住的、不甚熟悉的客人。舒檸垂下眼睫,

掩去心底那一絲不合時宜的澀意。傅晏清換好鞋,終于朝客廳走來,腳步聲沉穩(wěn)均勻。

經(jīng)過沙發(fā)時,他的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,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半秒,

極淡地應了聲:“還沒睡?”“嗯,就看會兒電視?!笔鏅幍吐暬卮?,沒敢抬頭看他。

他沒再說什么,徑直走向樓梯,打算回書房或者臥室。舒檸看著他的背影,心里空落落的。

就在這時,胃部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、熟悉的抽搐感。她今天沒什么胃口,晚飯吃得很少,

這會兒餓意后知后覺地涌了上來。她下意識地小聲咕噥了一句,

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:“突然好想吃南巷口那家店的酒釀小圓子,

暖暖的……”那是一家藏在老城區(qū)巷子深處的糖水鋪子,生意極好,

通常不到晚上八九點就賣完收攤了?,F(xiàn)在這個時間,外面又下著雨,根本不可能買得到。

她真的只是餓極了,隨口一說,甚至不算是說給他聽的,更像是一種無意識的自我安撫。

傅晏清上樓的腳步?jīng)]有絲毫停滯,像是根本沒有聽見。舒檸輕輕嘆了口氣,

嘲笑了自己一句“癡心妄想”,然后拿起遙控器,準備關掉電視回客房睡覺。然而,

不到五分鐘,樓上書房的門似乎開關了一次。又過了約莫十分鐘,

玄關那邊傳來極輕微的響動,似乎是有人出去了?舒檸愣了一下,疑心自己聽錯了。

她放下遙控器,走到客廳連接玄關的拱門邊,朝外望去。玄關置物臺上,

傅晏清剛才放下的車鑰匙,不見了。他……又出去了?這么晚,還下著雨,是有什么急事嗎?

舒檸心里劃過一絲疑惑,但轉念一想,他那樣的大忙人,突然有緊急公務處理再正常不過。

她和他之間涇渭分明,她從不過問他的行程。胃還在隱隱抗議,她沒了看電視的心思,

關掉電視和客廳主燈,只留了一盞暖黃的壁燈,然后上樓回了自己那間次臥。洗漱,護膚,

躺上床。窗外的雨聲似乎更密了些,淅淅瀝瀝,敲得人心煩意亂。她在床上翻來覆去,

餓意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交織在一起,讓她毫無睡意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

久到她幾乎以為傅晏清今晚不會回來了時,樓下終于再次傳來了開門的輕響。她屏住呼吸,

仔細聽著樓下的動靜。腳步聲……似乎直接去了廚房?他去廚房做什么?幾分鐘后,

她的臥室門外,響起了兩下克制而清晰的敲門聲。咚、咚。舒檸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

傅晏清從未在深夜敲過她的門。她掀開被子下床,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,深吸一口氣,

打開了房門。門外,傅晏清依舊穿著那身筆挺的西裝,只是肩頭似乎被雨水打濕了一點,

深色的布料顏色更深了些。他手里端著一個白瓷碗,碗里冒著裊裊的熱氣,

一股清甜的酒釀香氣混合著桂花的馥郁,瞬間撲面而來,鉆入她的鼻腔。

正是她剛才心心念念的酒釀小圓子。白白糯糯的小圓子沉在碗底,

金色的桂花星星點點綴在清透的湯水里,看起來誘人至極。舒檸徹底愣住了,

眼睛睜得圓圓的,仰頭看著門外的男人,一時忘了反應。傅晏清的神色依舊平淡,

仿佛深夜冒雨出去買一碗糖水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。他把碗遞到她面前,

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:“剛好看到,順便買的?!彼恼Z氣太過隨意自然,

像是真的只是偶然路過,順手一帶??墒悄舷锟谀羌业?,和他今晚可能去的任何地方,

都絕不“順便”。這個時間點,那家店早就該打烊了。舒檸怔怔地接過那碗溫熱的糖水,

指尖碰到碗壁,熱度恰到好處,不燙不涼。瓷碗的暖意順著指尖一路蔓延,

似乎要燙進心里去?!爸x……謝謝?!彼牭阶约旱穆曇粲行└蓾?,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。

傅晏清“嗯”了一聲,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,似乎想說什么,

但最終只是淡淡道:“吃完早點休息。”說完,轉身走向走廊另一端的主臥,

沒有再多看她一眼。舒檸端著那碗沉甸甸、暖呼呼的酒釀小圓子,站在原地,

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主臥門后,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塞滿了,脹脹的,酸酸的,

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滾燙情緒在瘋狂涌動。她關上門,背靠著門板,慢慢滑坐到地毯上。

碗里的熱氣氤氳了她的眼眶。她拿起瓷勺,舀起一勺送入口中。小圓子軟糯Q彈,酒釀醇甜,

桂花清香,一切都恰到好處,是她記憶里最想念的味道。他記得。

他甚至聽到了她那么小聲的一句嘀咕。冰冷的契約條款,和他此刻看似隨意卻細心的舉動,

在她腦海里交織碰撞,讓她心亂如麻。她一遍遍告訴自己,舒檸,別多想,別自作多情,

契約寫得明明白白。可是心底那個名為期待的種子,

卻不受控制地、顫巍巍地冒出了一點嫩芽。之后的日子,似乎和以前一樣,

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。傅晏清依舊很忙,早出晚歸是常態(tài)。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,

交流并不多。但舒檸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極其細微的變化。她偏愛某個小眾品牌的純牛奶,

冰箱里那個牌子的牛奶就再也沒有斷過,總是喝掉一瓶,第二天就會出現(xiàn)新的。

她偶爾提起一本絕版的設計類書籍很難找,沒過幾天,那本書就安然躺在她的書房桌面上,

甚至細心地包好了書皮。一次傅晏清帶她出席一個不得不共同露面的商業(yè)晚宴。

她穿著高跟鞋站久了,腳踝酸澀,只是趁著無人注意時,稍稍蹙眉活動了一下腳腕。

全程與人談笑風生的傅晏清,卻像是腦后長了眼睛,沒過多久就尋了個由頭,提前帶她離場。

車一路平穩(wěn)地開回地下車庫。他先下了車,卻沒像往常一樣徑直離開,而是繞到她這邊,

拉開車門,然后,在她面前背過身,微微蹲下。舒檸看著眼前寬闊挺拔的脊背,

一時沒反應過來。“不是腳疼?”他側過頭,語氣依舊平淡,“上來?!笔鏅幎粺?,

心跳如擂鼓:“不、不用了,我其實……”“快點?!彼驍嗨曇衾飵е唤z不容置疑。

她最終還是趴了上去。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,他的背脊溫暖而堅實,

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布料,甚至能感受到底下肌肉的流暢線條和勃發(fā)的力量感。

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將她徹底包圍。他背著她,一步步走向電梯,平穩(wěn)而可靠。

舒檸伏在他背上,一動不敢動,臉頰不受控制地貼著他的肩膀,滾燙一片。

心里那頭小鹿撞得她幾乎頭暈目眩。諸如此類的小事,一點點積累,像是細密的春雨,

無聲地浸潤著她早已設下防線的心防。她越來越無法用“契約義務”來說服自己。

若只是做戲,何必做得如此周全,如此……悄無聲息地體貼入微?

她開始忍不住在他晚歸時留一盞燈,會下意識地記住他偏好清淡的飲食習慣,

甚至有一次鬼使神差地給他常坐的沙發(fā)位置添了一個非常舒適的靠墊。他看到靠墊時,

什么也沒說,只是第二天,舒檸發(fā)現(xiàn)那個靠墊被他挪到了書房的辦公椅上。

一種隱秘的、無法言說的欣喜在她心底悄悄蔓延。她快要克制不住地去猜想,

去期待——傅晏清,他是不是,也有那么一點點,在意她?就在這種甜蜜又忐忑的煎熬中,

一場突如其來的重感冒擊倒了舒檸。換季時節(jié),氣溫驟降,她夜間貪涼忘了關窗,

第二天起來就頭重腳輕,鼻塞咽痛,到了下午,竟然發(fā)起了高燒,渾身冷得直打哆嗦。

保姆阿姨發(fā)現(xiàn)后,趕緊給她找了感冒藥吃下,但效果甚微,體溫依舊攀升。

舒檸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感覺渾身骨頭都像被拆開重組一樣酸痛,意識也模模糊糊。

她好像聽到阿姨在門外焦急地打電話,似乎是打給傅晏清的?!啊瓕?,燒得很厲害,

三十九度五了……”“……吃了藥也不見退……”她心想,他那么忙,怎么會管這種小事。

阿姨大概是要被責備了。她昏沉地睡去,又因為難受而醒來,反反復復。不知過了多久,

朦朧中,她感覺到一只微涼干燥的大手輕輕覆上了她的額頭。那觸感很舒服,

緩解了滾燙帶來的灼燒感。她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,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,才聚焦清楚。

床邊的光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,傅晏清竟然真的回來了。他穿著西裝,

像是剛從某個重要場合匆忙趕回,連領帶都微微扯松了,眉頭緊鎖,正低頭看著她,

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沉凝和……擔憂?是燒出幻覺了嗎?他怎么會露出這種表情?!昂茈y受?

”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了幾分。舒檸張了張嘴,想說自己沒事,

卻先發(fā)出一陣嘶啞的咳嗽。傅晏清的眉頭皺得更緊,

立刻轉頭對身后的家庭醫(yī)生道:“再看看?!贬t(yī)生連忙上前重新檢查,測體溫,聽心肺音。

“傅先生,太太這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高燒,來得比較急,需要掛水降溫,

同時結合藥物治療?!贬t(yī)生謹慎地匯報?!澳蔷陀米詈玫乃帯!备店糖宓穆曇舨蝗葜靡桑?/p>

“需要什么設備或者藥物,立刻讓人去辦?!薄笆?,是?!贬t(yī)生和保姆阿姨忙碌起來,

準備輸液用具。舒檸燒得迷迷糊糊,只覺得那只手一直輕輕握著她的,

指尖的微涼透過皮膚傳遞過來,奇異地安撫了她身體的不適和心里的慌亂。

輸液針扎進手背血管時,她怕疼地瑟縮了一下,那只手立刻收緊,溫暖有力地包裹住她。

“忍一下,很快就好?!彼穆曇艟驮诙?,低沉而富有磁性,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
她暈沉沉地點頭,依戀地蹭了蹭那只手,又昏睡過去。

期間她無數(shù)次因為口渴或者不適而醒來,每一次睜眼,總能看見傅晏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。

他沒有在處理文件,沒有看手機,就那樣安靜地守著。窗外的天色從明亮到昏暗,

再到徹底漆黑,床頭燈溫暖的光線勾勒出他冷硬側臉的輪廓,卻莫名顯得柔和。她喝水,

他小心地扶起她,將溫水遞到她唇邊。她出汗,他用溫熱的毛巾,

動作有些生疏卻極其輕柔地替她擦拭額頭和脖頸。她睡得不安穩(wěn),踢被子,

他會耐心地一次次幫她掖好被角。舒檸的心,在那一次次無微不至的守候里,軟得一塌糊涂,

漲滿了無法言說的感動和悸動。她甚至偷偷地想,生病真好。這場高燒,

在傅晏清和醫(yī)生精心的照料下,第二天清晨終于退了下去。舒檸的精神恢復了不少,

雖然還有些虛弱,但已經(jīng)能自己坐起來吃東西了。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,

傅晏清端著一碗清淡的雞絲粥走進來。他眼下的淡淡的青黑,昭示著他一夜未眠。

“感覺怎么樣?”他把粥放在床頭柜上,伸手自然地去探她的額頭,

確認溫度正常后才收回手。“好多了,謝謝你?!笔鏅幮÷曊f,心里甜絲絲的,

像泡在蜜水里,“你……守了一夜?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?”她記得阿姨昨天提過一句,

先生晚上好像有個很重要的跨國會議?!盁o關緊要的事,已經(jīng)處理了。”傅晏清淡聲道,

將粥碗遞給她,“能自己吃嗎?”“嗯?!笔鏅幗舆^碗勺,小口小口地吃著溫熱的粥,

暖流從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她吃著粥,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他。他正站在窗邊打電話,

壓低了聲音在處理公務,側臉線條冷峻,但陽光落在他身上,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光。

這一刻的溫馨和安寧,美好得像一個夢。她幾乎要確信了。確信自己于他而言,是特別的。

那份冷冰冰的契約,或許早已變了質。幾天后,舒檸身體大好。

傅晏清似乎是為了補償她病中辛苦,也可能是那夜的守護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,

他提出帶她去參加一個私人酒會,規(guī)模不大,但檔次極高。舒檸精心打扮了一番,

挑了一條香檳色的緞面長裙,襯得她肌膚勝雪,溫婉動人。傅晏清看到她時,

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比往常長了幾秒,然后淡淡頷首:“很漂亮。”只是簡單的三個字,

就讓舒檸心如鹿撞,一路上唇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。酒會設在一家頂級會員制的私人俱樂部。

衣香鬢影,觥籌交錯。傅晏清一如既往是人群中的焦點,不斷有人上前寒暄攀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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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8-22 10:13:2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