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的第二天,裴玄冥派司機來接我出院。
我被直接送回了裴家別墅。
“離婚冷靜期內(nèi),你就給我好好待在別墅里,哪里也別去。”裴玄冥發(fā)來了一條冰冷的消息。
見我遲遲沒有回他,裴玄冥像瘋了似的接連又發(fā)了兩條消息。
“沈陽秋,我告訴你,你要再敢招惹野男人,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?!?/p>
“離婚冷靜期內(nèi),你一步也別想離開別墅!”
我回了他一個句號。
進(jìn)入老宅后,我拄著拐杖,艱難地爬上樓梯。
每走一步,腿上的傷口都像被火燒一樣疼。
曾經(jīng)在舞臺上靠著芭蕾舞獲得眾多獎項的我,如今走個路都覺得腳疼。
我剛回到二樓的臥室,保姆林媽就攔住了我:
“現(xiàn)在這個房間是裴先生和蘇小姐的,至于沈小姐現(xiàn)在的房間,是那個儲物間。”
林媽指了指遠(yuǎn)處,小心翼翼的觀察我的反應(yīng)。
我面無表情地點頭,心卻像刀割一樣在滴血。
這棟別墅是我和裴玄冥一起設(shè)計的,從花園的玫瑰到臥室的窗簾,都是我親手挑選的。
現(xiàn)在蘇云柔住進(jìn)去了,睡在我和裴玄冥的床上,而我卻要被迫住在狹小的儲物間。
“好,我知道了?!蔽衣曇羯硢〉恼f著,沒有反抗。
晚上,我躺在小小的儲物間輾轉(zhuǎn)難眠,手機突然震動。
是蘇云柔發(fā)來的照片,她和裴玄冥在我們的婚床上相擁而眠。
蘇云柔對著鏡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,脖子上帶著裴玄冥曾經(jīng)送我的寶石項鏈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。
這不是蘇云柔第一次這樣羞辱我,但每次都能精準(zhǔn)地刺中我的心臟。
第二天一早,我被樓下的吵鬧聲驚醒。
3.
拄著拐杖走到樓梯口,我看到蘇云柔穿著我的真絲睡袍,在客廳里指手畫腳。
“這個花瓶太土了,扔了吧?!彼闷鹞液团嵝ざ让墼聲r帶回來的東西,隨手丟進(jìn)垃圾桶。
“蘇小姐,這是太太...這是沈小姐的東西?!绷謰尓q豫地說。
蘇云柔冷笑一聲:“這里的一切都是裴哥哥的,而裴哥哥的一切都是我的?!?/p>
她抬頭看見我,故意提高音量,“對吧,裴哥哥?”
裴玄冥就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,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,隨口吩咐著林媽說道:“你們一切都聽云柔的?!?/p>
這句話落下,他剛好看見了我。
看到我時,裴玄冥眼神閃爍了一下,但很快恢復(fù)冷漠。
“下來吃早餐吧。”裴玄冥對我說道,語氣像在施舍一條流浪狗。
我慢慢走下樓梯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蘇云柔突然快步走過來,假裝要扶我,實則狠狠撞了一下我的傷腿。
我痛得眼前發(fā)黑,差點摔倒。
“哎呀,對不起。”她面上假惺惺地道歉。
實際上,蘇云柔湊到我耳邊惡狠狠的又說了一句:“你這個死瘸子還敢賴在這里不走!當(dāng)心我弄死你。”
裴玄冥看到了全過程,卻只是皺眉:“小心點?!?/p>
早餐桌上,蘇云柔坐在原本屬于我的位置,親昵地喂裴玄冥吃水果。
我機械地咀嚼著食物,味同嚼蠟。
“沈小姐,聽說你以前是舞蹈演員?”蘇云柔突然問,“真可惜,以后只能跳輪椅舞了吧?”
我放下筷子,直視她的眼睛:“蘇小姐,你知道為什么裴玄冥從來不帶你參加商業(yè)晚宴嗎?”
蘇云柔臉色一變。
“因為他嫌你上不了臺面。”我平靜地說,“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”
裴玄冥猛地站起來,抬手扇了我一巴掌。
4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