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軍訓操場上,我正在站軍姿。突然,喪尸爆發(fā)了,校園瞬間淪為人間煉獄。
好不容易逃回宿舍,室友卻商量著把我送出去換物資。殊不知,我有隨身空間,
里面堆滿了物資。趁其不備,我打開門,帶著雙胞胎弟弟,跑了……1八月驕陽似火,
操場上的塑膠跑道被烤得發(fā)軟。我,邵南,正和九百名高一新生一起參加軍訓,
接受著這入學第一道“酷刑”——站軍姿。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淌,癢得像有螞蟻在爬,
但我一動不敢動。此刻,我心里無比羨慕邵北——我的雙胞胎弟弟。他今天下午因肚子疼,
被破例準許在宿舍休息。趙教官像鷹一樣在隊伍間穿梭,聲音嚴厲:“挺胸!收腹!頭抬正,
雙眼目視前方!這才十分鐘就受不了了?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!”我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,
心里卻想著美味的冰淇淋。想到冰淇淋,
我下意識地用意識觸碰了一下脖子上貼肉戴著的玉佛。三個月前它莫名發(fā)熱,
然后就讓我發(fā)現(xiàn)里面有了一個上百平米、還能保鮮的空間。家里開果蔬糧油店的爸媽樂壞了,
直接把大部分庫存塞了進來,美其名曰“節(jié)省庫房成本”。
現(xiàn)在里面堆滿了米面油、成箱的水果蔬菜、調料、面包、饅頭、點心、零食和固體酒精。
包括一箱冰淇淋。誰能想到,這竟成了我們如今最大的倚仗……雖然,現(xiàn)在還完全沒法用上。
2就在這時,操場邊緣,靠近校醫(yī)務室的方向,突然傳來一陣騷動,
還夾雜著幾聲模糊的尖叫。幾乎所有站得筆直的學生都忍不住微微偏頭望過去。
我也看了過去,只見一個穿著校服、但渾身臟污的男生正跌跌撞撞地朝操場沖來,
他的姿勢極其怪異,手腳像是不會打彎,脖子也歪著一個奇怪的角度?!翱词裁纯矗《颊竞?!
”趙教官厲聲喝道,但他自己也皺緊了眉,看向那個不速之客。那男生越跑越近,
我猛地看清了他的臉——他的臉色灰敗,沒有一絲血色,嘴角奇怪地歪著,
淌著混著血的涎水,一雙眼睛完全是渾濁的灰白色!“吼——!
”他的叫聲完全不像人類的聲音,身形彎曲的可怕?!澳鞘恰舯谌嗟睦顝??
他不是早上請假去醫(yī)院了嗎?”旁邊有人小聲嘀咕。我的心猛地一沉,
心里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。趙教官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,他快步上前,
試圖阻攔:“那位同學!站?。∧阍趺椿厥??”話音未落,李強猛地加速,
以一種超越常人的迅猛速度,撲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女生!那女生甚至沒來得及發(fā)出驚呼,
就被他狠狠撲倒在地!李強發(fā)出一陣撕裂聲和咀嚼聲,讓人頭皮發(fā)麻,
同時伴隨著那個女生驟然爆發(fā)的、凄厲的慘叫!鮮血噴射而出!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李強站起身,滿臉滿身都是鮮血。他迅速撲向另一個人。隨即,“啊——?。。。?/p>
”整個操場炸開了鍋!恐怖的尖叫如同瘟疫般瞬間蔓延!所有人瞬間失去了秩序,
瘋狂地四散奔逃!推搡、哭喊、踐踏……剛才還井然有序的操場頃刻間淪為人間地獄!
“喪尸!是喪尸!”不知道是誰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個只在電影里出現(xiàn)的詞。3喪尸?!
我僵在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,眼睜睜看著李強抬起頭,灰白的眼睛掃視著新的獵物,
嘴上還叼著一塊血肉……我看到更多詭異的身影開始出現(xiàn)在操場入口——步履蹣跚,
渾身是血,有的甚至拖著腸子……他們都是從校門方向或者醫(yī)務室那邊過來的!傳染!
極強的傳染性!“往回跑!去宿舍樓!大家都快回宿舍樓!”一個沉穩(wěn)卻焦急的聲音響起,
是我們的趙教官!他不知何時撿起了一根訓練用的木槍,奮力格開一個撲向學生的喪尸,
沖著混亂的人群大吼:“同學們,別亂!往宿舍樓跑!快!我來掩護你們!
”他的身影在瘋狂奔逃的人流和逐漸增多的喪尸中顯得格外渺小,卻又像一道堅固的堤壩,
拼命阻攔著恐怖的浪潮。操場上所有的教官都不約而同地將學生護在身后,
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對抗喪尸。我跟著其他同學,在教官們的掩護下,拼命朝著宿舍樓方向沖。
混亂中,我聽到嚴曉歡那尖利刺耳的哭叫聲:“等等我!別丟下我!周子寒!周子寒你在哪?
!”我回頭瞥了一眼,看到她摔倒在地,漂亮的馬尾散了,臉上全是鼻涕眼淚,
一個喪尸正搖搖晃晃地朝她靠近。趙教官猛地沖過去,一槍掄在那喪尸頭上,將其暫時擊退,
然后一把拉起嚴曉歡,推向我們這邊:“帶上她!快走!”嚴子寒沖過來,
拽起幾乎癱軟的嚴曉歡,拖著她繼續(xù)跑。
身后是趙教官聲嘶力竭的指揮聲和越來越密集的恐怖嘶吼。快到宿舍樓門口時,
我忍不住最后回了一次頭。趙教官被四五個喪尸圍住了,他手里的木槍斷了,用拳頭、用腳,
拼命抵抗。一個喪尸咬在了他的胳膊上,另一個撲上了他的后背……他猛地回頭,
看到了正在望向他的我。那一刻,他的眼神復雜到了極點,有痛苦,有決絕。
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嘶吼聲穿透了整個混亂的操場:“同學們,注意安全,
快跑……”我看著他被徹底包圍,看著那他被喪尸撕扯,斷手斷腳……我手腳冰冷,
卻眼含熱淚。我們幾個連滾帶爬地沖進樓道,身后立刻有喪尸追來。
嚴子寒和另一個男生反應極快,合力“砰”地一聲關上了樓門,手忙腳亂地插上了插銷。
樓道里相對安靜,但門外,幾個喪尸一下下地在撞門和嘶吼。末世,就這樣毫無征兆地,
在一個烈日炎炎的軍訓日,降臨了。4我們沖進各自的宿舍,牢牢地鎖上門,暫時安全了。
但我的心卻一直在狂跳,趙教官最后那聲絕望的嘶吼,在我腦子里反復回蕩。
我胸口一直有個硬塊堵著,哽的難受。我們這間宿舍,原本是四人間,
現(xiàn)在塞了五個人——我,嚴曉歡,還有混亂中跟著我們擠進來的周子寒,
以及同宿舍的另兩位女生??臻g瞬間變得逼仄,空氣里彌漫著汗臭、血腥味和恐懼的氣息。
最初的幾個小時,死一樣的寂靜。每個人都蜷縮在自己的角落,被巨大的恐怖攫住,
無法思考。嚴曉歡一直在低聲啜泣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周子寒則像條忠犬一樣守在她床邊,
眼神警惕地掃視著除她以外的所有人,包括我。我從柜子里拿出手機,先打給邵北?!敖悖?/p>
我從窗戶看到了,太可怕了,我們樓道里也有喪尸?!鄙郾闭Z帶哭音?!靶”?,別怕,
你躲在宿舍,千萬不要出來,姐想辦法,姐來想辦法……”可是我毫無辦法。我又打給爸媽。
謝天謝地,他們在喪尸來臨前關好了店門和卷簾門,現(xiàn)在躲在樓上很安全,物資也很充足。
“南南,謝天謝地,你和北北都是安全的。短時間內誰都無法出門,你有空間,有物資,
但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媽媽叮囑我,
“如果北北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,北北,真讓人擔心吶……”是的,如果邵北和我在一起,
我會很安心。起碼,他不會餓肚子,我空間里有足夠的食物。但眼下,我無能為力。
5第一天,在極度驚恐和體力透支中渾渾噩噩地過去。
我們靠著宿舍里僅存的小半桶純凈水和各自翻找出的零星零食充饑。軍訓期間,管理嚴格,
每天都要檢查內務,不允許買零食。我們僅有的一點零食,是藏在柜子深處的。
沒人敢大聲說話,每一次門外的異響都能讓所有人驚跳起來,心臟驟停。第二天,
饑餓開始啃噬理智。水很快就沒了,零食更是杯水車薪。絕望悄然滋長。
矛盾在第三天下午徹底爆發(fā)。另一個女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藏在柜子深處的最后一包餅干不見了,
她紅著眼睛,像瘋了一樣翻找,最后懷疑的目光投向了縮在角落的、平時最膽小的那個女孩。
“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偷吃了?”她尖叫著撲過去?!拔覜]有!真的沒有!”女孩哭著辯解,
瑟瑟發(fā)抖。爭吵、推搡、哭喊……狹窄的空間里頓時亂作一團。周子寒猛地站起來,
粗暴地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拉開,惡聲惡氣地低吼:“吵什么吵!想把喪尸引進來嗎?!
”他的威懾起了一點作用,那兩個女生閉上了嘴,狠狠地瞪著對方。
每個人都緊緊捂著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食物,看別人的眼神都帶著敵意。而嚴曉歡,
則把目光投向了我。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里,
恐懼漸漸被一種我熟悉的、令人心悸的惡意取代。她推開了正在笨拙安慰她的周子寒,
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?!吧勰?,”她的聲音因為缺水而沙啞,
卻依舊帶著那股居高臨下的味道,“你爸媽不是開店的么?你來的那天,包里鼓鼓囊囊的,
裝了不少好吃的吧?”我的心猛地一緊。來軍訓前,
媽確實給我塞了很多獨立包裝的面包、餅干和火腿腸,大部分被我悄悄轉移進了空間,
但為了掩人耳目,背包里也留了一些。這幾天,我吃得極其節(jié)省,小心翼翼,就是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我……我也吃完了?!蔽业拖骂^,避開她的視線,手不自覺地護住了放在身側的背包。
“完了?”嚴曉歡嗤笑一聲,猛地伸手一把搶過我的背包!“你還給我!”我急了,
想搶回來。周子寒一步跨過來,高大的身軀像一堵墻一樣擋在我面前,
粗壯的手腕輕易地攥住了我的胳膊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。疼痛讓我瞬間噤聲。
6嚴曉歡粗暴地翻著我的背包,把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在地上。幾件衣服,洗漱用品,
還有……僅剩的兩小包餅干和半瓶水?!昂?,果然藏了私貨!”她像是抓到了什么確鑿證據(jù),
得意又怨毒地瞪著我,“就這么點?騙鬼呢!肯定還有!交出來!”“真的沒有了!
就這些了!”我掙扎著,卻被周子寒攥得更緊。他的手指曖昧地在我手臂內側摩擦了一下,
讓我一陣惡寒?!八阉恚 眹罆詺g命令道,眼神狠厲?!澳銈兏遥 蔽覛獾脺喩戆l(fā)抖,
血液直沖頭頂。周子寒咧嘴笑了一下,那笑容令人作嘔。
他另一只手果然就朝著我的身上摸來:“曉歡讓你拿出來,就乖乖拿出來,別自找苦吃。
”他的手指碰到我的腰際,然后向上摸索,迅速在我胸口摸了一把。“滾開!
”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惡心感瞬間淹沒了我!恐懼被壓了下去,
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怒意和狂暴!我不知哪來的力氣,猛地低頭,
狠狠一口咬在周子寒箍著我的手背上!“啊!”周子寒吃痛,猝不及防地松開了手。
我趁機猛地推開他,踉蹌著后退,背部重重撞在冰冷的鐵床架上,震得生疼。
我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,從牙縫里擠出聲音:“別碰我!吃的就那么多!你們搶走了,
就再也沒有了!等著一起餓死吧!”嚴曉歡被我的爆發(fā)嚇了一跳,但隨即更加惱怒。
她揚起手,想甩我一耳光。周子寒捂著手背,眼神陰鷙地盯著我,
手背上清晰的牙印滲出血絲?!昂茫玫煤?,邵南,你等著……”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。
就在這時——“砰!砰!砰!”宿舍的門突然被更加猛烈地撞擊!不再是游蕩的無意識碰撞,
而是帶著一種瘋狂的、執(zhí)拗的力量!木門板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插銷劇烈地顫抖著!
是剛才的爭吵聲!把喪尸引過來了!所有的沖突和憤怒瞬間被更巨大的恐懼壓了下去。
嚴曉歡臉色慘白。周子寒也立刻轉身,如臨大敵地死死頂住門。撞門聲一下一下,
仿佛下一刻喪尸就會沖進來。7我靠著床架滑坐到地上,雙手隱隱在發(fā)抖。
手臂被攥過的地方和背上被撞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。我心里滿是絕望和怒火。
食物就在我的空間里,堆積如山,足以讓我們支撐很久??晌覅s不敢拿出來一絲一毫!
我不僅要防備門外擇人而噬的怪物,還要防備門內這些比怪物更早露出獠牙的“同學”!
邵北,你在對面怎么樣了?你是不是也什么都沒了?
我看著那扇被瘋狂撞擊、仿佛隨時會破碎的門,又看向眼前這對恨不得把我剝皮拆骨的男女。
不行,不能再待下去了。要么被喪尸咬死,要么被他們逼死、餓死。必須逃出去!找到邵北!
一起逃出去!這個念頭一旦升起,就再也無法遏制。宿舍門外的撞擊聲最終漸漸平息了。
或許是失去了目標,或許是游蕩去了別處。但每個人心里都有深深的恐懼。
嚴曉歡和周子寒不再試圖對我動手動腳,但眼里全是敵意,監(jiān)視也無處不在。
他們吃光了我那點可憐的食物,現(xiàn)在,我們真正陷入了彈盡糧絕的境地。
那半瓶水被嚴曉歡牢牢攥在手里,每次只吝嗇地潤濕一下嘴唇。
另外兩個女生也徹底萎靡下去,蜷縮在角落,眼神時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、野獸般的綠光。
信任早已蕩然無存,剩下的只有為了活下去最原始的算計。黑夜降臨,但我毫無睡意。
我聽到對面床上,周子寒和嚴曉歡擠著睡在一張床上,正在低聲策劃。
周子寒:“食物不夠了,再等下去我們都會餓死的,得趕快想個辦法。
”嚴曉歡低語:“我認識校外的一個黃毛,他住在學校對面,說家里有很多食物,還有武器,
可以用處女去換,睡一夜給10個饅頭。我們宿舍有3個女生呢,先拿邵南去換,
她最不聽話了……”黑暗中,我捏緊了拳頭,牙齒緊緊咬著嘴唇,滿腔怒火,卻不敢發(fā)泄。
我蜷縮在床上,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。8邵北。我滿腦子都是邵北。他在對面的男生宿舍樓。
他怎么樣了?他是不是也什么都沒吃了?別看他個頭高,但身體瘦弱,性子又急,
會不會……我不敢想下去。男生宿舍的情況只會比我們更糟,爭斗恐怕會更加赤裸和暴力。
我下意識地摸向胸口,玉佛貼著皮膚,傳來一絲微弱的溫潤感。里面堆滿了食物,
堆滿了活下去的希望。米面油、水果、罐頭、瓶裝水……足夠我和邵北吃上很久很久。
可它們卻像被封印在另一個維度,看得見,摸不著。我甚至不敢偷偷拿出一粒糖!
周子寒像鷹一樣時刻盯著我,嚴曉歡更是恨不得把我剝開來看個仔細。一旦暴露,
后果不堪設想。我會被他們生吞活剝,空間里所有的物資都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,
而邵北……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。何況,
他們已經在計劃要拿我的清白之身去跟黃毛換物資。即使我能偷偷躲在被子里,
偷吃幾口饅頭,又能平安活多久?還有,邵北呢?他沒有物資,只能等死。不行!
不能坐以待斃!一個瘋狂的念頭破開沉重的絕望,猛地鉆了出來——逃!
帶著邵北一起逃出去!9這個想法讓我渾身一顫。外面全是那些吃人的怪物,
出去不就是送死嗎?教官和那么多同學的下場還歷歷在目。可是……留下來呢?餓死?
或者被嚴曉歡他們逼死?甚至,被送給黃毛玷污……我不敢想……逃,或許九死一生;留,
絕對是十死無生!這個念頭一旦生根,便瘋狂地滋長起來。怎么聯(lián)系邵北?
我維持著蜷縮的姿勢,假裝因饑餓和疲憊而昏睡,手指卻借著身體的掩護,
極其緩慢地、一點點地摸向口袋。謝天謝地,手機還在!漫長而焦灼的等待。直到夜色更深,
窗外只有喪尸偶爾傳來的嘶吼。宿舍內響起其他人沉重而不穩(wěn)的呼吸聲。
周子寒甚至發(fā)出了輕微的鼾聲,但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我用被子蒙住頭,
遮住一切可能的光亮。手指顫抖著按亮了屏幕。10微弱的藍光在衣物遮蔽下顯得格外刺眼,
我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。信號格微弱地閃爍著一格!老天爺!我不敢撥號,
生怕一點聲音都會驚醒他們。只能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和最輕的動作,給邵北編輯短信。
“小北,你還安全嗎?還有吃的嗎?”按下發(fā)送鍵,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長。突然,
手機屏幕亮了。我猛地一顫,差點叫出聲。是邵北的回信!這么快!“姐!我還活著!
吃的昨天就沒了,水也沒了。我們宿舍死了人了,為搶半瓶水……門快頂不住了,
外面全是喪尸……我快撐不住了……”我從文字里感受到他的絕望和恐懼。
男生宿舍的情況果然更惡劣!不能再等了!我眼眶發(fā)熱,手指顫抖得更厲害,
卻以更快的速度打字?!奥犞?,小北,我們必須逃出去!留在學校死路一條!我觀察過,
對面那個新建的教師公寓樓,很多窗戶都破了,肯定有空房間!我們想辦法過去,
找個地方躲起來!”“怎么逃?外面全是喪尸!”邵北的回復帶著難以置信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