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蒙蒙亮,院里的雞剛叫頭遍,林墨就醒了。他趿著鞋剛走出屋,
就見許大茂正背對著他在院里伸懶腰,看那樣子,昨晚的醉意像是散得差不多了。“大茂哥,
醒了?”林墨走過去,笑著打趣,“昨兒那酒喝得不過癮啊,我這剛起興,
你那兒就‘鳴金收兵’了。往后還是少灌那么多,傷身。”許大茂轉過身,脖子一梗,
臉上帶著點不服氣的紅:“嗨,你這小子懂什么?昨兒那是意外!我跟你說,
平常三瓶酒下肚,我才剛開了個頭,清醒著呢!”他拍著胸脯,嗓門比平時亮了幾分,
像是怕人不信。林墨憋著笑應了兩聲,目光在院里掃了一圈,沒見著婁曉娥的影子,
估計是還在屋里忙活。他跟許大茂擺了擺手:“那行,大茂哥你歇著,我出去一趟?!闭f著,
他推出墻邊的自行車,跨上去蹬了兩步,出了院門。晨光把胡同的影子拉得老長,
他腳底下加了把勁,心里盤算著,今天得再去郊外的山上轉一圈,說不定能有新發(fā)現。
林墨順著山路往上走,晨露打濕了褲腳,山風里帶著草木的清苦氣。剛進山口時,
兩只灰撲撲的野兔從腳邊竄過,他眼疾手快甩出網兜網住,
沒費多少勁就把這倆活物收進了隨身的小世界——這算是今早的開門紅。可再往深處走,
十幾分鐘過去,除了幾聲鳥叫,連只野雞的影子都沒見著。林墨停下腳,抹了把額角的汗,
望著前方被密林遮得有些昏暗的山道。山深處肯定藏著好東西,雖說野獸多、路難走,
但以他現在這身板,別說野豬,就是真遇上老虎,也有信心拼一拼。咬了咬牙,
他撥開半人高的蒿草往密林里鉆。腳下的路漸漸難行,枯枝敗葉踩上去沙沙作響,
偶爾還能聽見遠處傳來不知名的獸吼。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,就在他撥開一叢野薔薇時,
眼前忽然晃過一抹靈動的白。是只梅花鹿。那鹿正低頭啃著崖邊的嫩草,
通身的皮毛像蒙了層月光,背上的梅花斑點在樹蔭里若隱隱現,一對分叉的角剛長出沒多久,
看著格外秀氣。它似乎察覺到動靜,猛地抬起頭,黑亮的眼睛警惕地望向林墨藏身的方向,
前蹄微微抬起,隨時要跑。林墨屏住呼吸,緩緩蹲下身。這鹿看著精瘦,卻比兔子矯健得多,
硬追肯定不行。他從布袋里摸出早上剛摘的野山楂,捏在手里輕輕晃了晃,發(fā)出細微的聲響。
梅花鹿遲疑了一下,沒立刻逃跑,只是歪著腦袋打量他,鼻尖輕輕翕動。一步,
兩步……林墨放輕腳步,慢慢往前挪,目光始終沒離開鹿的眼睛,
盡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沒有攻擊性。野山楂的酸甜氣飄過去,鹿的警惕似乎松了些,
往前湊了小半步。就在這時,林墨突然動了。他猛地將手里的山楂往前一拋,
趁著鹿低頭去嗅的瞬間,像獵豹似的撲了過去,左手精準扣住鹿的后頸,
右手順勢攬住它的前腿。梅花鹿受驚,猛地掙扎起來,四蹄亂蹬,頭上的小角往他胳膊上頂。
“別鬧。”林墨低喝一聲,手臂收得更緊,任憑鹿怎么扭動都不撒手。他知道這鹿看著溫順,
真急了勁也不小,干脆騰出一只手按住它的腦袋,用膝蓋頂住它的身子,
一點點將它按在地上。折騰了足足有幾分鐘,梅花鹿?jié)u漸沒了力氣,
只喘著氣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。林墨這才松了點勁,從口袋里摸出特制的繩索,
快速將鹿的四肢捆住,又在它嘴里塞了塊軟布防止亂叫。做完這一切,他擦了擦汗,
意念一動,眼前的梅花鹿連同繩索一起,
憑空消失在原地——被收進了他的系統空間小世界里。
空間里的青草和溪水足夠這小家伙待著,等回去再慢慢處理。林墨拍了拍手,
望著空蕩蕩的地面,嘴角揚起一抹笑。這趟深山,沒白來。林墨將梅花鹿收入系統空間后,
便不再往深山里探,轉身順著記憶往回走??稍阶咴接X得不對勁,周圍的樹影看著陌生,
來時的路早已沒了蹤跡——竟是迷了路。正犯愁時,
眼角瞥見左前方的巖壁下有個黑黢黢的洞口,像只沉默的眼。他猶豫了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