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衣裝店出來,我還是一愣一愣的。娘嘞!柄叔,也忒有錢了吧?一個焚尸工,
銀行卡八九百萬!太土豪了!難怪,花大幾千買衣服,
就跟花幾毛錢買一兩根冰棍似的!“提著衣服,別丟了。”柄叔背著手,
大踏步走在前面,道:“代祭人,一年底薪三十萬。”“我的副業(yè)是火葬場焚尸工,
主業(yè)則是陰陽殯葬服務公司的總監(jiān)?!薄拔业哪晷?,是每年底薪三百萬!除此之外,
還有其它的各種福利和一系列股票分紅!”柄叔的話,嚇到我了。一年的工資,
是我一年的至少十倍?那么加上亂七亂八的,至少也得四五百萬吧?太狠了!
隱藏的也太深了!另外。我這才明白,原來死人這一行,是這么的好賺錢。
真是應了那句話,大發(fā)死人財??!“柄叔,你真牛?!贝丝?,我真是被折服了,
真人不露相,露相不真人吶?!斑@算啥?”柄叔板著臉,意味深長道:“等以后,
你會發(fā)現我更牛,能成為總監(jiān),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的,你必須得有過硬的本領。
”本來,我心里頭對柄叔有些意見,可現在卻幾乎消散大半。一時之間,
我們在路邊等車。我順手招過來一次計程車,直接被柄叔打斷道:“呵呵,不好意思哈!
我們有自己的車,這小子是新來的不懂規(guī)矩!”“毛病,有車還叫,耍俺們??!
”計程車司機,有些岔氣道。我急忙道歉:“對不住,對不?。 蓖瑫r,
我心里頭有些疑惑,既然有車來接送,柄叔剛才為啥不說哩?雖說我盲目的叫了車,
但柄叔并沒有以此呵斥我。我們繼續(xù)等車。過去約摸半個小時,
我有些忍不住的問道:“柄叔,這到底咋回事兒?你不是說有專車接送嗎?現在,
咋沒見人來啊!”“急什么?”“我看你小子,真是皇帝不急太監(jiān)急。
”柄叔背著手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,解釋道:“我的車,正在打蠟,
這就快來了……”啥?你的車!原本,我以為是公司配的車,但現在聽著,
像是柄叔自己的私家車?!慢慢的,我倒是有些期待起來。真不知道,
身價那么高的柄叔,是不是開的是豪車?肯定是豪車,最低檔次也得是奔馳寶馬吧?
亦或者是保時捷,法拉利?“來了!”過去一會兒,柄叔目光看向馬路,
只見一輛白色的吉普車,不緊不慢的行駛過來。見此,我愣了好半天。這輛吉普車,
看著挺嶄新的,還打著一層新蠟,可怎么瞅都挺老款的?好似,是從老社會鉆出來,
跟現在大街小巷的車,根本就不合群!白色吉普車停靠過來,柄叔回頭掃了我一眼,
叫道:“傻小子,還愣著干啥?上車!”我反應過來,就趕緊上前給柄叔拽開車門。
兩個人,先后上車。在車上,我往前頭看。這才看清楚,
開車的駕駛員是一個女司機。女司機,穿著一身黑色皮衣,戴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。
總體是一身黑,看不清面容長相。雖說,看不到人家姑娘的臉,
可我打心里感覺這娘們,真酷!過去一會兒,這輛老款吉普車,離開鬧市,往郊區(qū)走去。
路上,我好奇的問:“柄叔,咱們這是去哪???”“當然是去干活。
”柄叔坐在旁邊,目光掠向外面的風景,道:“這個世上,只有賺死人的錢,
才來的最快?!薄艾F在,就去給一位客戶代祭奠父親。”“這位客戶,
在外地做買賣,因為時間原因排不開,只能來找我們,拜托我們幫忙祭奠?!焙髢删湓?,
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,只是對第一句話罪感興趣。我就問:“給多少錢?
”“我們代祭費用,分為好幾個檔次,最低的是九十九塊的套餐,有一瓶水,一個橘子,
一塊點心,三柱香?!薄白罡叩膸浊У囊彩浅J?。”“對于沒錢的人,
他吃喝都成問題,不會有心思去請代祭人,只有做買賣的大老板,才會有這個閑錢有這個心。
”“幾千是一個人的一個月的工資,但對人家來說算什么?根本就是九牛一毛,
一瓶便宜葡萄酒的價而已!還不如去KTV唱歌,一晚上消耗好幾萬的多!”“有時候,
一些土豪會直接打過來十萬塊!那豪爽勁,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魄力!”最后,
柄叔補充道:“現在,我們要去的這個,人家給了兩萬?!蔽胰套⌒睦镱^的激動,
又問:“哦,那得幾個小時?!薄皫讉€小時?”“實際上,去掉來回的路程,
真正祭奠死者的時間,也就是那十來分鐘吧?!薄敖裉?,我們需要代替逝者親人,
拜祭的死者就有十幾家!”柄叔的話,就像是炸彈,一個個的扔出來,
都快將我給炸懵了。一家兩萬,那么今天豈不是能賺二十多萬?若是每天都這么多,
十天是兩百萬,三個月就得一兩千萬吧?“代祭這一行,也是分為淡季和忙季。
”“清明節(jié)和七月十五中元節(jié),是最忙的時候,甚至需要老板們預訂,預訂晚了,
我們排不開時間,是不會再接單的?!薄懊恳粋€合作過的老板,
我們都會提前半個月發(fā)信息提醒一下,所以也不會發(fā)生不接單,掃了誰的興,
一錘子買賣的事情出現!”“大家都是合作共贏!你方便,我們賺點錢,大家皆大歡喜!
”柄叔說道。在柄叔的敘述下,我對代祭人更加了解了。在郊區(qū)一處公墓,
我們開車進來,停在無人的停車場里,然后大家一個個都下了車。開吉普車的女司機,
也不知道她叫啥?暫時,先稱呼她皮衣女吧!皮衣女跟著我們,
她還背著一款英文字的進口攝影機。柄叔從后備箱里滿滿的東西里,
取出幾個盒子遞給我,道:“這些貢品,你帶著?!蔽一琶舆^來。
同時咽了口口水,道:“柄叔,這公墓到處都是墓碑,瞧起來還挺嚇人嘞。
”“嚇人?”柄叔輕視的笑道:“忙季的時候我們都是加班,熬夜來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