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的婚姻，最后只剩下這一身的疲憊和一顆千瘡百孔的心。車子駛?cè)胄^(qū)，

停在一棟安靜的公寓樓下。俞婉然抬頭看了看?！暗郊伊恕！绷掷收f。家？

俞婉然站在陌生的樓道里，突然意識(shí)到，從今以后，她再也沒有可以回去的那個(gè)“家”了。
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疼得她彎下腰，這一路克制的難過讓她嚎啕出聲。

第9章溫泉酒店的水霧氤氳，程墨川靠在池邊，溫?zé)岬乃魇婢徚怂o繃的神經(jīng)。

程母坐在輪椅上，被林薇推著慢慢靠近池邊，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：“這地方選得不錯(cuò)，

比家里舒服多了?！背棠ㄐα诵?，伸手替她撥開被水汽沾濕的鬢發(fā)：“媽，您腿剛好，

別泡太久?！背棠概牧伺乃氖?，語氣難得溫和：“放心，媽心里有數(shù)?！绷洲闭驹谝慌?，

溫溫柔柔地遞上毛巾：“阿姨，擦擦臉?！背棠笣M意地點(diǎn)頭，看向程墨川：“薇薇這孩子，

比某些人懂事多了?！背棠ㄗ旖堑男σ獾藥追郑瑳]接話。他抬頭望向遠(yuǎn)處的山巒，

不知怎么，突然想起俞婉然。她從來不會(huì)這樣殷勤地討好母親，可每次程母生病，

她卻總是默默守在床邊，熬藥、擦身、換床單，從不抱怨。“墨川？

”程母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，“發(fā)什么呆？”程墨川回過神，搖了搖頭：“沒事。

”他頓了頓，突然開口：“媽，我和婉然的事，您答應(yīng)過不干涉的?！背棠感θ萁┝艘幌?，

隨即擺擺手：“行了，知道你還惦記她。腿好了，我也懶得管你們的事?！背棠ㄐ念^一松，

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。是啊，母親的腿好了，婚禮也辦完了，等回去后，一切都會(huì)回到正軌。

他和俞婉然，還能像以前一樣。晚上，程墨川坐在套房的露臺(tái)上，指尖夾著一支煙，

卻沒點(diǎn)燃。林薇推門進(jìn)來，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，發(fā)梢還滴著水?！澳ǜ?，

怎么一個(gè)人在這兒？”她走近，手指輕輕搭上他的肩膀。程墨川側(cè)頭，

目光落在她脖頸上的紅痕。昨晚他失控時(shí)留下的。他皺了皺眉，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煩躁。

“薇薇?！彼_口，聲音有些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