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卻精準如手術刀般掃過阿哲因絕望而緊繃、卻依然殘留著少年硬朗輪廓的臉龐,
劃過那微微凸起的喉結,審視著他穿著廉價毛衣外套下依然隱約可見的年輕男性身軀,
“還不到那種‘品質’?!鄙n白如同死人骨的手指,
輕輕點了點那緩緩蠕動、散發(fā)無盡邪惡氣息的卷軸:“只有一個要求。簽下它,錢是你的。
要求是:成為‘她’,完美地成為‘她’,七日。完整的七天。”“她?女人?
”阿哲的聲音拔高,充滿了錯愕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。成為女人?七天?
這是什么魔鬼的交易?“聰明的孩子?!币瓜壬瞧降瓱o波的臉上,
嘴角似乎極其微弱地向上牽拉了一下,構成一個冰雕般的、毫無溫度的弧度,
非人的寒意從中撲面而來?!霸诤炏逻@份契約時,你就是女人了。從頭到腳,從內(nèi)到外,
直至最細微的本能,都只能是完美女性。七日后,若契約完成,債務一筆勾銷。
若失敗……”夜先生修長的手指劃過卷軸上方,“違約的代價,‘永恒沉淪’,其美妙滋味,
我不建議你嘗試?!痹捳Z平淡,卻仿佛一只冰冷枯手從卷軸里探出,扼住了阿哲命運的咽喉。
“簽?還是不簽?”一只末端閃爍著不祥幽藍微光的黑色羽毛筆,
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夜先生指尖。他輕輕遞了過來。油燈的光芒在這一刻似乎被無形的力量壓低,
整個狹小的空間變得更加陰郁,唯有那卷軸上蠕動的暗金符文和散發(fā)著幽幽藍光的筆尖,
成了絕對的焦點。那契約的鎖鏈花紋在卷軸末端微微閃爍,散發(fā)出無聲的壓迫。不簽?
在病床上灰白絕望的面容、還有那句如跗骨之蛆的“窮鬼”唾罵……瞬間在阿哲腦海中炸開!
簽?七天…成為女人?那“永恒沉淪”又是什么?滾燙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沖出眼眶。
他猛地吸了一口氣,那口氣吸入肺腑如同帶著冰渣。阿哲一把攥住了那支冰冷的羽毛筆,
仿佛握住了燒紅的烙鐵。不再猶豫!筆尖帶著他全部的不甘、絕望和孤注一擲的決絕,
猛地戳向那片蠕動的暗金符文!就在筆尖接觸卷軸的剎那——“嗤!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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