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在鋼琴前演奏德彪西的《月光》。

這是"安瀾蝶"的背景故事之一——海外留學歸來的鋼琴家，

父親是早年在東南亞經商的華人，母親是法國人。一個足夠特別又不會引起太多懷疑的身份。

我的余光掃過角落的卡座，宋隅正和幾個商業(yè)伙伴喝酒。這是我回國后第三次"偶遇"他了。

前兩次我只是遠遠地出現，讓他注意到我這個與元寶素神似的女子。今晚，是收網的時候了。

演奏結束后，我婉拒了幾位搭訕的男士，獨自走向吧臺。剛坐下不到一分鐘，

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："小姐的琴技令人驚艷。"我側頭，

假裝初次見面般打量著宋隅。他比三年前更成熟了，西裝革履，

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閃爍。

唯一不變的是他看我的眼神——那種獵人發(fā)現獵物時的興奮。"謝謝。"我微笑，

故意讓左臉的酒窩顯現——這是元寶素的標志之一，我特意保留了它。宋隅的瞳孔微微擴大，

他顯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(jié)："我是宋隅，宋氏科技的CEO。不知小姐怎么稱呼？

""安瀾蝶。"我用略帶口音的中文回答，"剛從法國回來不久。""安小姐的中文很好。

"他要了兩杯酒，"在法國長大？""一半一半。"我輕晃酒杯，"父親是華人，

常年在東南亞做生意。母親是法國人，我兩邊都住過。"我們聊聊音樂、藝術和科技。

我刻意展現出與元寶素相似卻又不同的氣質——同樣聰慧靈動，但多了幾分神秘與憂郁。

當談到人工智能時，我故意提出幾個犀利的問題，宋隅的眼睛亮了起來。

"很少有女孩懂這些。"他贊嘆道。我垂下眼睛："我父親常說，美貌會消逝，

智慧才是永恒的財富。"這句話是元寶素的父親常說的。宋隅的手明顯抖了一下，

酒液差點灑出。"你父親...很有智慧。"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。

我假裝沒注意到他的異常，繼續(xù)談論別的話題。兩小時后，當宋隅提出送我回家時，

我沒有拒絕。在他的豪華跑車里，我望著窗外流動的燈光，輕聲說："上海真美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