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母親勸他分手,他也是一個月都沒回家。
看來這次是真的傷心了。
他目光如炬,而我只淡淡地點頭,「好。」
他看了我好久,才終于發(fā)怒。
他說:「姜橙,你是死人嗎?」
他眼角又掛上了一點淚。
「我那么愛你,你感受不到嗎?」
4
江郁珩回歸了單身,他身邊的朋友都開香檳慶祝。
曖昧的氛圍里,幾個女人攀上他的臂膀。
他身邊的公子哥吊兒郎當:「愛情什么的,最虛偽了。」
「聽我的,好好消遣消遣?!?/p>
江郁珩原本從來不進酒吧,喝酒抽煙,樣樣都和他無關(guān)。
他是天之驕子,家境優(yōu)渥,能力優(yōu)秀。
以前的他,除了在公司就是陪在我身邊。
然而我終究拋棄他了。
現(xiàn)在,我在不遠處透過繚繞的煙霧,只能看見順著他仰起的頸脖淌下的酒液。
這是他今晚來的十分鐘,喝的第三瓶。
我在吧臺擦著酒杯,和我一起兼職的小玲拉住了我。
「你把這個杯子擦了五遍了,怎么回事?」
我意識回籠般放下酒杯,「沒事?!?/p>
5
我是個孤兒,才剛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。
比起年紀輕輕就事業(yè)有成的江郁珩,我像一個劣質(zhì)品。
我租不起房子,打不起車,經(jīng)常是飽一頓餓一頓。
江郁珩是我的男朋友,但是我從不找他幫忙。
我有我的自尊。
于是他也陪著我餓一頓飽一頓。
我倒是飯量小而且習慣了,他天天四處談生意的人,卻因此有了胃病。
傻乎乎的男人在醫(yī)院里掛點滴的時候,把我送到他嘴邊的白粥喝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。
他在我面前,就是那么容易滿足。
「橙橙,五號包廂又叫了一箱酒?!?/p>
「哦?!?/p>
我一邊應(yīng)著話,一邊提著酒往包廂走去。
江郁珩知道我在這里,他一定在等我回去。
我揚起標準的服務(wù)微笑,推開了包廂的門。
6
嬉笑打鬧的嘈雜聲隨著大門推開的剎那進入我的耳朵。
包廂里的男人們看見了我,眼神很是不屑。
「喲。」
那幾個女人還掛在江郁珩的身上,我視若無睹,重重地把那箱酒放在了地上,然后習慣性地說著:「客人您好,您點的酒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