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心意三個字從他嘴里平靜地說出來,卻讓我后背一緊,有一種想要立刻投降的沖動。
在一起的時候,岑也確實從來沒對我發(fā)過火,大聲說過話,但只要他連名帶姓喊我,我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,平靜的語言比任何怒罵都要來得可怕。
但是我這次我不能慫,我順著郝赫的話點點頭,「園里有校醫(yī),我可以……」
我可以什么根本說不出來,因為我看到了岑也冷漠的眼神。
像是要將我盯死一樣,眼里還有一閃而過的受傷。
岑慕言站在旁邊來回看著我們,忍不住開口:「可是蘇醫(yī)生今天請假了誒?而且舅媽這也不是小傷小病,最好還是去大醫(yī)院看看吧?」
還別說,今天校醫(yī)好像真的請了上午的假,而且我已經感覺到腹痛已經不是一粒止疼藥能控制的了。
經過一番的爭執(zhí),我早就疼得沒有力氣,眼前一花就要倒下,一條結實的手臂突然伸過來接住了我。
是他……
我想掙扎,岑也卻扣住了我肩膀,一彎腰將我抱了起來,
「周心意,你能不能別逞強了?」
他的話落在我耳邊。
在他手臂的遮擋下,我蓄積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可是沒有岑也包容的周心意,她也只能逞強了啊……
5
郝赫見此追了上來:「這位家長,還是我?guī)囊馊メt(yī)院吧,麻煩你把心意抱我車上,我車就在外面。」
我把臉躲在岑也懷里。
岑也瞥了一眼郝赫,聲音冷得像冰塊,「你們老師都不用上課嗎?」
郝赫頓時停了下來。
岑慕言在背后補刀:「郝老師,上課鈴快響了,要關園了哦!」
郝赫只好跑了回去。
岑慕言朝我們揮揮手,乖巧道:「周老師,你放心,我會跟園長說你生病了,幫你請半天假的!」
我坐上岑也的車。
他的車里很整潔,副駕駛座也看不到任何女人的東西,和他的性格一樣,就是很直男的審美。
不過這也代表不了什么,只能說明他的妻子沒在他的車上留下東西。
我見過言言的媽媽,很高挑漂亮的女人,和岑也很般配……
「我還是坐后面吧。」
我強撐起身子,心理有些抵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