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也卻強勢地扣緊我的安全帶,語氣涼?。骸冈趺??真把我當司機?周心意你別太過分?!?/p>
我沒有再動,安安靜靜地到了醫(yī)院。
急性腸胃炎,掛了水,吃了藥,我直接在醫(yī)院輸液室睡著了。
等再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枕在岑也的肩頭,而他正把筆記本電腦架在腿上單手處理著文件。
糟糕,麻煩他又耽誤他工作了。
我連忙抬手腦袋,因為幅度太大扯到手,針頭扯了一下,手背有些刺痛,下一秒一只大手穩(wěn)住了我亂動的手。
岑也的口頭教訓接踵而至:「周心意,打針呢,你亂動什么?」
我縮了縮脖子,安靜得像個鵪鶉,不敢應話。
「我真應該叫護士把你手固定住?!?/p>
岑也放下電腦,看了眼有些回血的針管,如是說道。
正好一個輸液的小孩子從我身旁經(jīng)過,我看了眼她為了避免亂動跑針而被固定成粽子的手,微微汗顏。
倒也不必如此。
針水輸完,我胃痛也好多了,走出醫(yī)院的時候,我看向走在身側(cè)的岑也,沉吟片刻,說:「我自己打車回去吧,就不麻煩你了?!?/p>
岑也停頓了一下,偏過頭來,「你麻煩的還少嗎?」
我愣住。
是啊,我麻煩他的事情并不少,所以更不能再麻煩他了。
「還不快上來,請假不扣錢嗎?」
岑也已經(jīng)打開了車門,看到我愣在原地,沒好氣道。
他總能輕易就抓住我的軟肋。
麻蛋,私立幼兒園幼師工資高,但請假扣的錢也多啊!
我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,麻煩同事代的班,再磨蹭,這一天工資都要扣完了。
管不了那么多了,我腆著臉坐上岑也的車,想著有機會再把人情還回去就是了。
6
然而那天之后,我卻再沒有見過岑也,接岑慕言的人,換回了他們家的司機。
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,除了郝老師好像在追我,而且他總是不分場合,周圍的同事又偏偏喜歡起哄。
好幾次都是岑慕言幫我解了圍,他黏我黏得緊,經(jīng)常跑來辦公室給我送零食吃。
我因為他的投喂,一個星期胖了兩斤。
這天郝赫又給我送花,岑慕言鬼魅一樣出現(xiàn),鉆進我們之間,打斷了郝赫的話。
「老師!我有話想對你說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