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羽臣似乎格外滿意我的聽話,看著我喝完,用冰涼的指尖擦去我唇角的余溫。
他掖了掖我的被子,送上一個晚安,用格外令人安心的語氣說著
「睡一覺都會好的」。
我點了點頭,卻在門鎖落下的瞬間立馬沖去洗手間,扣著嗓子眼將沒來得及落入腹中的牛奶硬生生吐出來。
胃酸倒流的感覺格外難受,而此刻,我卻希望這種難受多持續(xù)一會兒。
因為困意襲上大腦,讓我的腿都有些發(fā)軟。
我攥著拳,將指尖掐入掌心,努力保持清醒一步步走回房間,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的樣子。
墻上的擺鐘仿佛催眠曲,咔噠咔噠一聲聲摧殘著我的理智。
就在我打算放棄時,蟄伏在夜里的野獸終于出現(xiàn)。
8.
熟悉的腳步聲由淺及近。
松軟的床墊塌下去一塊,伴著清冽的洗衣粉味一并撞擊在我的神經(jīng)。
蕭羽臣似乎看了我許久,抬起手勾勒著我的眉眼,最后在我的唇角摩挲。
那是一種不屬于姐弟之間的親昵,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握著,生怕自己沒沉住氣將他推開。
身后窸窸窣窣地發(fā)出動靜,沒一會兒,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后頸,讓我心口一緊差點沒忍住打了個寒顫。
蕭羽臣環(huán)著我的腰身躺下,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頸窩,像極了渴求溫暖的小狼。
我糾結著,不知是該起身呵斥,還是該默然等天亮后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。
或許,他只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呢?
又或許,他在學校受了委屈,怕我擔心沒敢說,只能以這樣的方式汲取溫暖?
我找遍了所有拙劣的借口。
直到蕭羽臣咬了咬我的肩膀,將修長的手指探入衣擺,一點點往上。
這顯然已經(jīng)越界。
我愕然睜眼,下意識翻身遠離就被有力的胳膊狠狠攬入懷中動彈不得。
「怎么,姐姐終于沉不住氣了么。」
蕭羽臣笑地得意,哪里還有一點乖巧的樣子,像是在亮出爪牙向我挑釁。
我被戲弄了,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有所察覺,就等著我揭開那一層可有可無的窗戶紙。
我憤恨地想要掙開,卻被翻身壓在身下。
指尖探入指縫,將我的手緊緊相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