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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景淮幾天未歸,這些天他利用顧令儀給他的那些人脈調(diào)查了酒店火災和那些綁匪。
終于找到一些證據(jù)。
他將那些材料整理后,就接到顧令儀的電話。
“阿淮,五年前的火災我已經(jīng)都查清楚了,幕后指使確為陸景澤,我已經(jīng)把材料全都發(fā)給律師?!?/p>
陸景淮握著手機難掩激動,“謝謝你,令儀?!?/p>
“等到明天過后,我就會回去?!?/p>
明天是他母親的忌日,也是他在這里多留半個月的原因。
他獨自去了墓園。
這些年,他不在國內(nèi),也沒有人來祭拜她。
他的母親和父親在他小時候就離異,又在他二十歲那年因病逝世。
他母親臨終前,謝司瑤曾跪在他母親床前發(fā)誓,會一輩子都他好。
而如今,卻都變了。
“媽,我和您全都看錯了人。”
他撫過冰冷的石碑,都不及他心底散發(fā)的寒意冷。
離開墓園,他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。
剛推門,滿屋子的人齊刷刷看向他。
助理一見到他,激動得差點哽咽,“陸先生您總算回來了,謝總找不到您都快急瘋了?!?/p>
因為他幾天沒有出現(xiàn),電話又關(guān)機。
謝司瑤找不到他,幾乎將整個H市翻過來。
警察、保鏢、私人偵探,甚至地下勢力全都驚動,就為了找他。
見他回來,謝司瑤猛地從沙發(fā)上起來,疾步到他面前撲到他的懷里,“阿淮你去了哪里,我還以為你出事了?!?/p>
她的手臂收得很緊,似是生怕他再離開。
陸景淮任由她抱著,沒有回應。
謝司瑤以為他還在生氣,捧著他的臉心疼道歉,“對不起阿淮,那天是我把話說重了,讓你受委屈,那件事我會查清楚?!?/p>
當時她一時心急,冷靜下來后也覺得事有蹊蹺。
但那時陸景淮失蹤不見,她一心都在找他身上,也根本無心去查什么綁匪。
“不必了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?!标懢盎赐崎_她,謝司瑤見他面色不對,心下劃過幾分不安。
又想到接下來的婚禮,重新叉開話題。
“好,那些不開心的事就讓它過去,再過兩天就是我們的婚禮,我希望你可以開開心心地當我的新郎?!?/p>
陸景淮垂下眼睫,她不說他都差點忘了那場婚禮。
不過,新郎已經(jīng)不是他。
因為他失蹤幾天,謝司瑤將他看得更緊,出入都有保鏢跟著他。
陸景淮想走,卻找不到時機。
婚禮前一天,助理送來西裝禮服,也就是這時陸景澤來了。
他目光落在禮服上,眸色晦暗,“這件西裝穿在大哥身上一定很好看?!?/p>
“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吧?!?/p>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陸景澤有一瞬錯愕,陸景淮起身直逼向他。
“你做這么多,策劃火災綁架不就是為了能夠取代我嗎?現(xiàn)在,我成全你?!彼{(diào)出婚禮海報,“所有的名字我早就換成了你?!?/p>
“其實我早就已經(jīng)想好了,把婚禮讓給你?!?/p>
當初他將名字替換其實是想氣謝司瑤。
如今他被謝司瑤的人看著,或許只有婚禮當天才能夠脫身。
而讓陸景澤頂替他就是最好的辦法。
他已經(jīng)將所有陸景澤傷害他的證據(jù)材料都交由律師,這場婚禮就當是他送給他最后的“禮物”。
“你認真的?”陸景澤瞇起眼警惕看他,一臉狐疑不相信。
“婚禮當天我會離開,要是你不相信的話,可以派人跟著我。”
陸景澤唇角微揚,并沒有多想,只以為是他認輸了。
婚禮當天,他穿著禮服到現(xiàn)場,又在房間內(nèi)和陸景澤互換。
自己換上便裝,戴上帽子口罩。
婚禮已經(jīng)開始,主舞臺上陸景澤一身西裝筆挺屹立在那里。
音樂奏響,謝司瑤挽著謝父的手緩緩走向他。
她在臺上難掩激動,“阿淮,這場婚禮我已經(jīng)等了五年,好在我們最終沒有錯過。”
陸景淮就站在角落處,聽著謝司瑤那些誓詞,心下閃過諷刺。
手機振動,律師發(fā)來信息。
【所有證據(jù)已經(jīng)提交,警方已經(jīng)立案,即刻會對陸景澤發(fā)出逮捕令。】
陸景淮勾了勾唇角,回復。
【按計劃進行。】
身邊,陸景澤派來監(jiān)視他的人已經(jīng)就位。
陸景淮轉(zhuǎn)身離開,上了陸景澤安排的車。
會場內(nèi),謝司瑤與陸景澤已經(jīng)交換完戒指。
他輕輕掀開頭紗。
頭紗下謝司瑤在看見陸景澤時笑容瞬間凝固。
“怎么是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