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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司瑤聲音驟沉,眸底泛起寒意。
她一把扯下頭紗,陸景澤也沒料到謝司瑤會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。
“阿瑤,我......”
他伸手想拉她的手,被冷冷甩開。
席間賓客一片嘩然,因為這突然的變故開始竊竊私語。
就在這時,謝司瑤的手機(jī)震動,她劃開屏幕。
【謝司瑤,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我會退出,成全你與陸景澤?!?/p>
謝司瑤瞳孔驟縮,不可置信。
那一行字,如一把刀刺進(jìn)他眼底。
“阿淮呢?”
她一把扼住陸景澤的手腕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,“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么?你把他弄到了哪里去?”
陸景澤臉色漸白,“我不知道,是他自己要走的?!?/p>
他下意識脫口而出,謝司瑤根本不相信。
她甩開他,直接沖出婚禮現(xiàn)場。
一眾賓客不明就里,目瞪口呆立在原地。
臺上陸景澤臉色頹敗。
他原以為這么多年的陪伴,如今在她心里,他至少能勝過陸景淮。
卻不想,陸景淮一條信息,就能讓她在婚禮上直接丟下他。
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還有兩家父母的面讓他顏面盡失。
......
謝司瑤離開會場之后不斷給陸景淮打電話,聽到的只有冰冷的提示音,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用戶已關(guān)機(jī)......”
她叫來跟著陸景淮的保鏢,幾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我們把陸先生送到現(xiàn)場后,他就一直在房間沒有出去過,然后婚禮開場就進(jìn)了宴會廳......”
他們也不知道現(xiàn)場的新郎怎么會突然從陸景淮換成陸景澤。
“一群廢物,連個人都看不??!”謝司瑤厲聲怒喝,又叫來助理,“查!把整個酒店的監(jiān)控給我翻一遍,還有家里,我要知道他去了哪里!”
助理不敢怠慢,連忙去查。
翻查一下午監(jiān)控才查到。
房間內(nèi)在陸景澤進(jìn)去之后只出來過一個人,那人全身包裹嚴(yán)實,戴著口罩和帽子。
只憑身形,謝司瑤還是一眼就認(rèn)出那是陸景淮。
“謝總,已經(jīng)查過了,陸先生離開酒店之后上了二公子的車,他身邊跟著的那個人也是二公子的人?!?/p>
謝司瑤死死盯著屏幕上的那個黑衣人,忽然想到什么,她開車去往陸景澤住處。
彼時陸景澤剛剛回到家,禮服還沒有換下,門就被人用力踹開。
一聲巨響嚇了陸景澤一跳,他回頭一只手緊緊扼住他的脖頸,“你到底對阿淮做了什么?”
“他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她聲音寒厲,眼中迸出肅殺之意。
陸景澤從未見過這樣的謝司瑤,一時怔住沒了反應(yīng)。
甚至連掙扎都忘記。
直到他手腕漸漸收緊,掠奪他的呼吸,他才開始反抗,“阿瑤,我什么都沒做,你相信我......”
那話說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,謝司瑤不耐。
直接扼斷他后面要說的話。
“阿淮跟著你的人上了你的車,你還敢說什么都沒做!”
“說!你究竟把阿淮弄到哪里去!”
她又一次逼問,陸景澤已經(jīng)無法發(fā)出聲音。
他現(xiàn)在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這一切都是陸景淮的設(shè)計。
先是將婚禮讓給他,而后讓他安排人跟著她離開,最后玩失蹤,讓謝司瑤以為一切都是他的謀劃。
當(dāng)真是好算計。
可他根本不知道陸景淮在哪里。
陸景淮上了他安排的車,在路途一半的時候就被攔路劫走,他也想知道他現(xiàn)在在哪里。
“阿瑤,我真的不知道,真的是大哥他自己要離開的,我只是給他安排了車,可是半路他就跟別的人走了,不信的話,你可以去查?!?/p>
他拼命地解釋,謝司瑤根本就不信,接連逼問。
兩人僵持間,門鈴響起。
傭人去開門,徑直進(jìn)來兩個警察。
“陸景澤先生,我們接到報案,你涉嫌組織謀劃五年前在M國的一起縱火案,現(xiàn)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