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對外宣稱,我因不知廉恥,忤逆不孝,被送去了鄉(xiāng)下的尼姑庵,了此殘生。
迎親的吉時已到,傅承宇的迎親隊敲鑼打鼓,從沈家正門,將我那滿面春風(fēng)的妹妹接走了。
人群的歡呼聲和鞭炮聲震耳欲聾。沒有人記得,沈家還有一個大女兒。也沒有人知道,
就在傅承宇的迎親隊前腳剛走,一頂不起眼的青呢小轎,從沈家的后門,
悄無聲息地抬了出去。閣樓的鎖,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被人打開。我換上了一身干凈的素色旗袍,
臉上未施粉黛,安靜地坐在轎子里。轎簾被一只蒼白修長的手掀開。傅言洲坐了進來,
他依舊是那副病容,一坐下便開始低低地咳嗽?!拔懔??!彼粗遥壑袧M是歉疚。
我搖了搖頭,輕聲說:“我不委屈?!毕噍^于前世披著鳳冠霞帔,卻走向烈焰地獄的婚禮,
此刻的安靜與落寞,反而讓我感到心安。他的手,覆上我的手背,很燙。“清月,別怕。
”他似乎看穿了我的不安,緊了緊我的手,“有我?!备笛灾薜脑鹤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