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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懷川為了保護我,被車子撞飛了出去。
可他再醒來,記憶卻停留在大學剛畢業(yè)那年。
那時他愛初戀愛得死去活來,滿心都是和她共度一生。
“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恢復記憶,既然已經(jīng)對不起你,不能對不起她。”
我成了他最恨的那個人。
大病一場后,我同意簽字離婚,被家人接到國外。
可是相隔千萬里,他的電話卻又不停的打過來。
“你在哪里,我好想你?!?/p>
……
今天去給許懷川送湯的時候,我被他新招的秘書攔住了。
對面的女孩如臨大敵,語氣僵硬帶著惡意:
“不好意思啊,我是懷川的貼身秘書,別人送過去的東西都要先經(jīng)我手的?!?/p>
她刻意加重了“貼身”兩個字,然后趁我恍惚的空隙,拿走了保溫盒。
她故意當著我的面打開了蓋子,然后秀麗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怎么又放胡蘿卜啊,我不喜歡這個味道哎。”
她不滿的神情一閃而過,然后露出挑釁的笑容,一字一句慢慢說道。
“懷川不喜歡吃陌生人做的東西,都是交給我處理。”
“畢竟他現(xiàn)在只記得我了,只放心我給他的東西,您不會介意的吧?!?/p>
我看著她辦公室前面的名字——楚勝寒。
然后心里像是經(jīng)歷了一場海嘯。
自從車禍后林懷川醒過來,記憶好像停留在了大學時光。
那時候,他剛和初戀分手,那女孩離開,連個招呼都沒打。
我記得她的名字,就是楚勝寒。
我摩挲著指尖的燙傷,看著對面洋洋得意的臉,突然心里很累,不想再裝下去。
我沒那么大度,即使這時他已經(jīng)忘記了我,即使他剛救了我的命。
“我很介意。”
“???”
楚勝寒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,笑容僵在了臉上,我卻沒打算停下。
“于情,就算忘記了我,懷川也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結婚,這是他對我的不忠?!?/p>
“于理,公司的大老板是我,他一個副總不應該瞞著我找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做助理?!?/p>
“還有你啊,不過是乘虛而入來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,又有什么立場要我不去介意呢?”
我上下打量著她,聲音剛好可以讓所有人聽到,玩味地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