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從醒過來,公司所有的業(yè)務(wù)對他來說如天書一般。
我每天忙到深夜,今天更是凌晨才回到了家。
可我沒想到的是,許懷川竟然一直坐在沙發(fā)上等我,就像過去的很多日日夜夜。
我喉嚨干澀,任由自己陷進(jìn)回憶里。
然后他抬起眼眸,用疏離客氣的語氣讓我徹底清醒。
“我聽說我們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沒什么感情的,你何必拖著不簽字呢?”
我踉蹌一步,苦笑著對他說。
“我們結(jié)婚五年,你因?yàn)楸Wo(hù)我連命都可以不要,你真的覺得我們沒有感情嗎?”
聽完我的話,他沉默了一會兒,語氣卻還是堅(jiān)定。
“不可能的,你說謊?!?/p>
“我這一生,不會愛上除了勝寒以外的任何人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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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忍住,一下子笑了出來。
“你是失憶了,不是腦子壞了吧?!?/p>
“你們家當(dāng)年破產(chǎn),楚勝寒跑的比兔子還快,你現(xiàn)在還這樣貼上去,賤不賤???”
我笑著笑著,笑出了眼淚,咸咸的味道充斥著鼻腔。
“你知不知道,你被車撞飛以后,昏過去之前都在問我有沒有被嚇到?”
“你現(xiàn)在帶這個小三每天給我氣受,沒有想過有天你恢復(fù)記憶了,要怎么面對我?”
我的眼淚越流越多,許懷川煩躁地揉揉頭發(fā):
“你說話放尊重些,是我離不開她,她不是什么小三。”
沉默了很久,他又泄氣一般地說:
“既然我已經(jīng)對不起你了,我不能再對不起她?!?/p>
“如果可以選擇,我一輩子想不起來也好,咱們就這樣分開過吧?!?/p>
他的眸中有愧疚,但坦誠的扎眼。
我笑著將離婚協(xié)議揉成一團(tuán),扔到他的臉上。
一起被扔過去的,還有他媽媽的生日宴請?zhí)?/p>
“好啊,許懷川,你明天跟你媽說要離婚,我就簽字?!?/p>
“你當(dāng)年被甩了之后每天喝酒,頹廢的和個死人一樣,她日夜不休的照顧你,頭發(fā)都白了,現(xiàn)在你去跟她說,看她會不會發(fā)瘋?”
我放著狠話,希望他能對我有一些情緒,希望他醒悟,也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樣哄哄我。
可是沒有。
他溫和又禮貌,和失憶前的他別無二致。
“好,是我對不起你,你要什么都可以,我讓律師重新擬離婚協(xié)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