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扯著嘴角笑,說自己喝的太快嗆到了嗓子。
再低頭,那張照片已經(jīng)被撤回。
雖然只是一眼,我還是看清楚了。
照片里的背景,是許懷川辦公室里面的休息間。
我記得那個簡單的小房間里不過一張小餐桌,和一張單人床。
單人床,一整晚。
所有人都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。
第二天,助理猶豫的遞來一沓文件。
一個個合同之間,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格外扎眼。
我眼前一片模糊,克制住自己發(fā)抖的手翻了幾頁。
里面條款都是有利于我,他幾乎是凈身出戶。
我死死攥住手中的鋼筆,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,卻還是因為力氣太大生生劃破了手中的合同。
幾乎是同時,楚勝寒的電話打來。
我按下接聽鍵,電話那頭的她語氣掩不住的得意:
“怎么樣,看到協(xié)議了吧?我勸他多補償你一些,你開心嗎~”
“他說對不住你啦,但也希望你能知趣一些趕緊簽字,別耽誤我們結婚,好嗎?”
我不說話,她就有些沉不住氣,把他倆昨晚的甜蜜到豆子一般說出來。
“你知道嗎?我腳受傷了,他一晚上都不讓我走路,連上廁所洗澡都是抱著我去。”
“他抱我睡了一晚上,忍著沒碰我,只因為我說一定要先給我名分才可以?!?/p>
我身邊的助理也有些聽不下去,沒忍住輕嗤一聲,小聲說了一句。
“真沒見過這么理直氣壯的小三。”
楚勝寒像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貓,聲音瞬間變得尖銳。
可是我沒給她機會再說話,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。
“老板,您別難過,許總都是因為車禍,暫時不記得了?!?/p>
“許總肯為您命都不要了,肯定是愛您的,只是現(xiàn)在……情況特殊?!?/p>
我摘下眼睛,揉了揉酸澀的眼角。
是啊,車子撞過來的時候,他第一反應是把我推開。
他的愛熱烈和真誠,對我向來時候毫無保留。
所以我早就做好了,要永遠等他的準備。
即使他再也記不起,即使要從頭再認識一遍。
可是……如果他這輩子都再也記不起來了呢?
我不想逼瘋自己,機械地逼迫自己不要繼續(xù)想下去。
我的工作量因為許懷川的失憶增加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