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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總搶了項目送給未婚妻,又不許其他公司和江氏合作,江氏走投無路只能靠晚晚聯(lián)姻來挽救?!?/p>
江父沒再說下去,狠狠嘆了口氣,“陸總,晚晚已經被你傷透了心,別再去打擾她了。”
江晚雖然事事都瞞著他,不讓他擔心,但自己的女兒自己最了解,他怎么忍心什么都不管。
知道陸昭辭做的那些事,他恨不得打死這個臭小子。
可看到他現(xiàn)在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,也是明白其中的事也許兩人各有苦楚,但過去的就過去了,受過的傷不能遮掩。
晚輩的事,他不好過多插手。
陸昭辭想起什么,他的視線落在江父床頭的請柬。
他顫抖著手打開,紅色紙張上的新娘江晚幾個字刺痛他的眼。
她真的要嫁給別人了。
婚期就在明天下午。
江父想勸他,“有些人一旦錯過了,就真的回不來了?!?/p>
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,壓垮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湊巧此時門外來了人,“您好,請問江晚的父親在嗎,我來接您去S市參加婚禮。”
“他去不了?!?/p>
陸昭辭替江父回答。
門外的人怔愣片刻,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就被人打暈。
江父瞪大眼睛。
“你要干什么!”
陸昭辭面無表情讓人推來輪椅,把江父強行扶上去。
“老丈人不在,婚禮應該進行不了吧?!彼苿虞喴危凵窆虉?zhí),“江晚不能和周懷瑾結婚,麻煩您和我去S市親自把她接回來?!?/p>
......
另一邊,江晚到了S市。
S市和A市的雨季相反,晴空萬里。
陽光灑在江晚身上,暖洋洋的。
她走出VIP通道時,遮陽傘已穩(wěn)穩(wěn)停在她頭頂。
周懷瑾穿著煙灰色西裝,領帶系得一絲不茍,比財經雜志上的照片更顯清瘦,眉骨在傘影下投出冷冽的弧線,“江小姐,飛機晚點半小時?!?/p>
她點點頭,余光瞥見他袖口露出的腕表。
是百達翡麗的款,表盤上的月相圖案讓她想起陸昭辭曾說 “戴這種表的人都無趣”。
江晚沒想到,周懷瑾居然是這種性格,看起來很嚴肅,話比她還少。
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什么主動提出和她聯(lián)姻。
看起來不像是因為喜歡。
出神間,周懷瑾卻已接過她的行李箱往前走。
賓利車內鋪著羊毛地毯,冷氣開得正好,江晚剛坐下,就看見中控臺上放著個保溫桶。
“姜茶,加了陳皮。”
周懷瑾發(fā)動汽車,目光沒有看向她,“飛機晚點時我查了A市天氣預報,大雨,怕你著涼。”
原來剛開始說的那句飛機晚點不是責備。
她喝了一口著溫熱的姜茶,忽然想起陸昭辭也給她送過的紅棗茶。
兩人都是出自關心的舉動,陸昭辭卻總帶著戲謔的笑,讓人摸不清心意。
而身邊這人從接機到現(xiàn)在,總共沒說超過十句話,但做事面面俱到,出乎意料的貼心。
車子停在半山別墅前,傭人拉開門的瞬間,客廳中央的斯坦威三角鋼琴讓她呼吸一滯。
是她一直想要的那架鋼琴。
感受到她的目光,周懷瑾解釋,“江小姐喜歡彈琴,婚后可以多彈?!?/p>
自從大學畢業(yè)接受公司,她再也沒有時間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開會。
江晚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。
這一路,他似乎對她過于了解了。
她終于忍不住開口:“周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歡鋼琴?”
周瑾壞的側臉線條冷硬,看她的眼神卻柔和一瞬,“五年前,A 大百年校慶鋼琴比賽,忘記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