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在傅奶奶的強勢干預(yù)下,我被送進了傅家私立醫(yī)院最好的病房。
頂級的醫(yī)療團隊二十四小時待命。我不再絕食,不是因為原諒,
而是因為傅奶奶哭著對我說:“舒舒,你要是死了,奶奶也跟著你一起去。
”我不想讓她為難。身體在一天天好轉(zhuǎn),心卻沉入了不見底的深海。傅景辰被傅奶奶禁足,
不允許他靠近我的病房。但我知道,他一直都在。他就守在門外,不眠不休。護士說,
他經(jīng)常一坐就是一整夜,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。他開始用各種方式試圖彌補。
他收購了我在瑞士剛剛起步的小公司,將所有股權(quán)文件送到我面前。
我讓護士把文件扔進了碎紙機。他請來了全世界最有名的珠寶設(shè)計師,
為我量身定做了一套首飾,取名“新生”。我讓人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。他開始給我寫信,
一天一封,寫滿了他的悔恨,他的愛意,他回憶里的點點滴滴。那些信,
我一封都沒有拆開過,全都堆在角落里,落了灰。溫詩雅的下場很慘。
傅景辰動用了所有手段,把她冒領(lǐng)功勞、欺詐騙人的證據(jù)公之于眾。她從備受追捧的名媛,
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最后因為商業(yè)詐騙,被送進了監(jiān)獄。這一切,
我都是從新聞上看到的,心里沒有半點波瀾。一個月后,我終于能下床走路了。
我打開病房的門,毫無意外地看到了他。他就靠在對面的墻上,短短一個月,瘦得脫了相,
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,渾身都散發(fā)著頹敗的氣息??吹轿页鰜?,他猛地站直了身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