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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悄補辦了所有證件,假死跳江,想到這,顧景年不由得怒火更甚。
他保證等抓到她一定要狠狠懲罰她,讓她知道惹他不開心的代價。
連日的奔波讓他有些疲憊,剛剛放松下來,靠在椅子上往后仰。
突然聽見傭人的尖叫聲。
“殺人了,好多血??!”
“快來人啊?!?/p>
太陽穴突突起跳,一股強烈的不安從心底滋生。
他循聲而去,順著傭人的視線,一步步走到她臥室門口。
輕輕轉(zhuǎn)開門把手。
開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熏得他頭腦發(fā)暈,一路踉蹌來到浴室。
眼前血腥的一幕,徹底將他的幻想擊碎,心底最后一絲溫柔被消耗殆盡,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。每一次跳動都極大點燃他的憤怒。
散落在地的藥品,衣架還有滿地發(fā)黑的血跡,無不昭示著這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她居然那么殘忍,親手殺掉了他們的孩子。
誰給她的膽子!
“砰!”
“咔嚓——嘩啦”
拳頭狠狠砸向鏡面,瞬間像閃電般炸開。
崩裂的碎片飛濺到他臉龐上,劃開多道長長的血痕,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。
為什么,為什么?
顧景年的目光死死盯著地上的血跡,那是他的孩子。
他盼了多少個日日夜夜?
才得到的孩子。
鏡片碎裂的瞬間,一個微型攝像頭滾落到他腳邊。
憤怒已經(jīng)沖昏頭腦,男人絲毫沒有在意這個攝像頭的由來。
連忙調(diào)取里面的視頻。
視頻閃過一幀,顧景年的臉上就黑上一分。
許依然全程冷著臉,沒有一絲不舍。連外人都忍不住開口勸阻,她竟然還那么狠心,
看著許依然毫不猶豫的將衣架剪斷塞進體內(nèi),攪動血肉。
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,心痛的他幾乎站不穩(wěn)。
他期待了這么久的孩子,就這么被她殺死了。
他等了整整10年,終于可以將心愛的女人娶回家,只差這臨門一腳。
多年的努力全部被許依然毀于一旦。
曾經(jīng)有多欣喜,如今就有多憤怒。
“許依然,你是真的狠心?!?/p>
顧景年咬著牙一字一句,他的眼眸猩紅,憤怒如同火山般噴涌而出。
最好別讓他找到她,不然他一定要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!
助理匆匆趕來:
“已經(jīng)復(fù)核過監(jiān)控,跳江自殺的人確實是許依然小姐。”
好好好,你真是好樣的,就算逃跑,也不愿意帶著他的孩子一起。
她就那么厭惡他們的孩子嗎?
顧景年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,聲音冷的駭人。
“尸體呢?”
“暫時還沒有找到?!?/p>
男人忍不住嗤笑,真是好大一個騙局。
想走的干干凈凈,不可能!
就算是天涯海角,他也要把她抓回來。
一夜之間,所有人都知道。顧家的唯一繼承人瘋了。
明明那個叫許依然的女人,早就跳江自殺,連警方都給了死亡報告,他卻依舊固執(zhí)的尋找她的蹤跡。
偌大的顧氏處于癱瘓狀態(tài),上到高管下到保潔,都在全力搜尋許依然的蹤跡。
一時間引發(fā)熱議,不少嗅覺強大的網(wǎng)紅,也開始自發(fā)尋找許依然。
可惜半個月過去,依舊杳無音訊。
好像她真的隨風而逝了一般。
每天都有數(shù)10波人低眉順眼的走進顧景年的辦公室,沒多久又灰頭土臉的被趕出來。
“廢物!都是廢物!”
“滾!再找不到你們都給我滾!”
“哐當——嘩啦?!?/p>
桌面上的東西被顧景年狠狠掃在地上,可他的怒火依舊沒有平息半分。
他長腿架在桌子上,暴躁的扯了扯領(lǐng)帶。
找了這么久 ,她一個沒父沒母的孤女,又沒朋友又沒錢,還打完孩子身子骨那么虛弱,能跑到哪去?
找了這么久,一點蹤跡都沒有。
都是廢物!
顧景年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,顧景年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助理在這個時候進來。
頭也沒回,一個杯子摔了過去。
“滾,都說了不要來煩我。”
下一秒,一根拐杖重重砸在他頭上。
老人洪亮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。
“你個孽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