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曾南行攥著那份足以打敗他人生的調(diào)查報告,驅(qū)車來到了他母親暫住的親戚家。
那個曾經(jīng)在他面前雍容華貴、頤指氣使的女人,此刻正滿臉怨氣地抱怨著寄人籬下的生活。
他沒有說話,只是將那個牛皮紙袋重重地摔在了茶幾上,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?!皨專?/p>
你告訴我,這是不是真的?”他的聲音,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,帶著血腥味。
曾母看到那些文件的瞬間,臉色驟變,眼神慌亂?!澳悴檫@個做什么?都過去了!
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!是那個沈晚意害得我們家破人亡的!”她還在試圖狡辯。
“是她害的,還是你害的?!”曾南行終于爆發(fā)了,他雙目赤紅?!澳銥槭裁匆@么做?
就因為她家里窮?你寧愿找一個滿嘴謊話、連懷孕都能偽造的騙子來當兒媳,
也要毀掉我當時唯一真心喜歡的人?”面對兒子的質(zhì)問,曾母的防線徹底崩潰了。
她癱坐在沙發(fā)上,卻依舊嘴硬地狡辯:“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!
那個沈晚意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,野心都寫在臉上!白輕輕家境好歹清白,又聽話,
我有什么錯?”她忽然抬起頭,怨毒地盯著兒子,“我沒錯!錯的是你沒本事!
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清,連自己的家產(chǎn)都留不??!你要是有景元洲一半的能耐,
我們家會變成今天這樣嗎?!”這番毫無悔意、顛倒黑白的指責,
成了斬斷他們母子間最后一絲情分的利刃。曾南行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、不可理喻的母親,
心中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。他轉(zhuǎn)身,毫不留戀地離開了。車子在城市里漫無目的地行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