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!快把她送到醫(yī)務(wù)室!”
警察趕緊叫人幫忙。
很快有人趕了過來,他們連忙把聾老太太抬到拘留所的醫(yī)務(wù)室。
但到了醫(yī)務(wù)室,醫(yī)生也沒辦法。
她的病情太重了,得趕緊送醫(yī)院急診。
于是他們只好把她送去醫(yī)院。
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檢查后說她得了大小便失禁。
已經(jīng)完全不能自理了!
老太太在拘留所病倒的事很快傳到了易中海耳朵里。
她是五保戶,在四合院里沒有兒女,而易中海是家里的長輩,管事的人,再加上大家都知道這些年主要是他和一大媽在照顧她,她現(xiàn)在出事了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。
聽到消息后,易中海立馬趕到醫(yī)院,去看老太太。
哎,其實他心里頭早就有數(shù)了,老太太那身子骨,進了拘留所那種鬼地方,哪能撐得長久。
真沒想到,事來得這么快。
在那里面,簡直是度日如年!
易中海一聽消息,立馬就往醫(yī)院奔,到了急診室,見到了老太太。
看見她現(xiàn)在這模樣,比起在拘留所發(fā)病那會兒,稍微好了點,抽得沒那么狠了,但手腳還是抖個不停,跟篩糠似的。
好在人還算清醒,話也能說。
一看見易中海,老太太激動得眼淚直流。
“中海,中海……”
哭得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八十多歲的人了,哭得跟個小娃娃似的。
“老太太,你這是怎么了?”易中海趕忙問。
“苦,真是苦!”
老太太邊哭邊念叨。
“唉!”易中海嘆了口氣,“我們知道你在里面不好過,心里都替你難受。”
老太太說:“那哪兒是人待的地兒,連外面的公廁都比不上,我再也不去了,打死也不去了!”
在里面呆了不到兩天,卻感覺像是過了兩輩子那么長。
每一刻都是煎熬。
就跟做噩夢似的。
一想起來心里就發(fā)憷。
易中海說:“我雖然沒去過,但也能想象得到,那肯定是遭罪的地兒!”
老太太說:“你知道里面吃的什么嗎?糙米,還帶著殼呢,硬得跟石頭似的,我牙都啃不動,根本咽不下去。覺也睡不好,牢房又黑又濕,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,冷得直打哆嗦!我當(dāng)時都想一死了之了!”
拘留所里的吃喝住,給她留下了深深的恐懼。
以前在四合院的時候,天天吃白面饅頭,每周還能從何雨柱和易中海那兒蹭點肉吃。
日子比大多數(shù)人都滋潤多了,嘴巴也養(yǎng)刁了。
突然進了拘留所,哪能適應(yīng)那種伙食。
第二天就開始拉肚子。
晚上還發(fā)起了高燒,一直燒到天亮。
高燒燒得抽搐,差點就沒命了。
現(xiàn)在燒退了,身體還在抖,連大小便都失禁了,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。
“老太太,你遭大罪了。”易中海心疼地說。
老太太說:“我后悔,腸子都悔青了!我不該跟李劍飛一般見識,你說我好端端的敲他家窗戶干什么?這不是自找苦吃嗎!”
“中海,你去跟李劍飛說聲對不起,讓他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想回拘留所了,我害怕!”
說著,她又激動了起來。
易中海皺了皺眉說:“老太太,你就別指望了,李劍飛那人心硬如鐵,我不是沒求過他,可他就是不答應(yīng),他現(xiàn)在正恨我們呢。”
“你趕緊幫我想個轍,讓我出去。我現(xiàn)在這樣,要是再被抓進去,這把老骨頭可就真交代在這兒了!”老太太焦急地說。
她催著易中海想辦法讓她出去。
易中海想了想,說:“我去問問,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情況能不能給保釋出去?!?/p>
“嗯,快去問問吧?!崩咸B忙點頭。
說完,易中海就去找醫(yī)院里看守的警察了。
警察說現(xiàn)在是可以保釋,但得有街道辦或者軋鋼廠的擔(dān)保書,還得交保證金。
保證金不是問題,他可以馬上搞定,但擔(dān)保書得找人開,這還得靠關(guān)系。
找關(guān)系自然得花錢。
不給人點甜頭,誰愿意幫你?
就算是正常辦事,人家也不會那么上心,只會一拖再拖,到時候就來不及了。
易中海琢磨著,得找劉主任他們開個證明。他知道這筆錢是得花的。
其實之前他就想給老太太報案,但后來何雨柱又出了岔子,他就想著先把那個事解決了。
現(xiàn)在老太太這樣,不報是不行了。
不過,除了要給老太太出錢,他還得去找許大茂,拿別的東西換黃金,去巴結(jié)李副廠長,把何雨柱救出來。這也得花錢。
哪哪都得花錢,這次不下定決心是不行了!
看望完老太太,易中海急匆匆地回了軋鋼廠。
一進車間,他就找到了秦淮茹。
“秦淮茹,我跟你說個急事,是關(guān)于傻柱的?!彼荒槆?yán)肅,壓低聲音說。
“什么事?能把傻柱救出來嗎?”秦淮茹緊張地問。
她對何雨柱的事很上心,畢竟這關(guān)系到他們家的生活,和她的利益緊密相連。
易中海低聲說:“有點難,但還是有希望把他弄出來的。你過來,我跟你說?!?/p>
他把秦淮茹帶到車間外一個沒人的地方。
“大爺,你要說什么?”秦淮茹問。
易中海說:“為了救傻柱,我找人幫忙了。”
他把之前找人幫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。
最后他認(rèn)真地說:“李副廠長說了,他不要錢,也不要肉票,就要黃金!所以咱們得想辦法弄到黃金,送給他,讓他幫忙救出傻柱,保證他沒事。這應(yīng)該沒問題,二大爺以前在糾察隊干過,對那里的情況很了解,和糾察隊領(lǐng)導(dǎo)關(guān)系硬得很!”
“你是說去找許大茂換黃金?你確定他那兒有黃金?”
秦淮茹聽完驚訝地問。
易中海回答:“不是李副廠長親口說的嘛,應(yīng)該不會有錯。你想想,以前咱們這兒誰家最有錢?當(dāng)然是婁小娥家,她爸以前開廠,是大資本家,人稱‘婁半城’,家里的財產(chǎn)以前能抵得上半個京城,雖然現(xiàn)在被抄家了!”
“他們家被搜查的時候,婁小娥和許大茂已經(jīng)走得很近了,你說他們會不會悄悄把一些值錢的東西搬到許大茂家?肯定有,說不定里面就有黃金,不然李副廠長怎么會知道這事?”
“咱們?nèi)フ以S大茂吧,跟他換黃金,這事不能耽誤,要是讓糾察隊的人把傻柱拉到大街上示眾,那就全完了!”
“對,直接去找他就好,帶上錢和票跟他換?!鼻鼗慈闾嶙h。
易中海想了想,說:“我覺得,要是我直接去找他換金子,他可能會否認(rèn)。我去不太合適。秦淮茹,這事還得靠你,你去找許大茂,跟他好好聊聊,他更信任你?!?/p>
“讓我去找許大茂?”秦淮茹苦笑著問,“大爺,這事我能辦成嗎?”
“你肯定能行!”易中海堅定地點頭,“我信得過你!”
“秦淮茹,為了救傻柱,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!錢和票我來準(zhǔn)備,你去跟許大茂談!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把金子換出來,這可是救命的大事!”
大家同住一個院子,他能不知道嗎?
早就看出來了,許大茂這個人好色,一直對秦淮茹有意思,總找機會接近她,想占便宜。
這樣一來,讓秦淮茹去處理,不是比他自己去更合適嗎?
“好吧?!?/p>
考慮了片刻,秦淮茹最終還是答應(yīng)了。
為了家里人能過上好日子,這點事她沒理由拒絕。
“好,那你趕緊去找許大茂,跟他把事情說清楚?!?/p>
聽到她答應(yīng),易中海心里踏實多了。
“那具體該怎么說呀?”秦淮茹問。
“你就這么跟他說。”易中?;卮稹?/p>
兩人小聲商量起來。
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。
秦淮茹看準(zhǔn)時機,看到許大茂一出現(xiàn)在打飯的隊伍里,就走了過去,直接插到他前面。
“嘿嘿,秦姐,你可真是我的親姐姐!”
看到秦淮茹故意擠到自己前面,許大茂樂呵呵地笑了。
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嘛!
他趕緊伸手抱住秦淮茹的手臂,想占點便宜。
“許大茂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秦淮茹低聲說道。
“什么事?”許大茂問。
秦淮茹說:“在這兒不能說,待會兒我們?nèi)旆吭僬f。”
“喲,這次是認(rèn)真的?”許大茂笑嘻嘻地問。
以前他多次約秦淮茹去庫房,都被她拒絕了,什么便宜都沒占到。
沒想到今天她竟然主動約他,他頓時來了精神。
“沒錯,你一定要來?!鼻鼗慈阏J(rèn)真地說。
“行!我一定來,不見不散!”許大茂爽快地答應(yīng)了。
“兩個饅頭,一份清炒胡蘿卜,許大茂請客!”
說完那些話,兩個人就走到食堂柜臺那兒,秦淮茹打了飯就急匆匆地走了。
吃過飯后,午休時間眨眼就到了。
秦淮茹早早地就到了倉庫那兒,那是她和許大茂事先約好的地方。
許大茂這人還挺講信用,沒過多久也來了。
“秦姐,這回你是認(rèn)真的吧?不是在逗我玩兒吧?”許大茂嬉皮笑臉地問。
他有點不敢相信,平時對他總是保持距離的秦淮茹,這回居然真的答應(yīng)了他的請求,想要和他一起做點大事。
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容易被蒙混過關(guān)?”秦淮茹說,“不過咱們先說好了,剛才在食堂里,我說過我有事要跟你說?!?/p>
“什么事非得跑到這兒來說?難道是些甜言蜜語什么的?”許大茂調(diào)侃道。
秦淮茹的臉色稍微沉了下來,說道:“大茂,姐姐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幫忙?!?/p>
“什么事情要我?guī)兔??”許大茂問,“只要是你的事情,就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愿意!”
“你給我一塊金條!”秦淮茹也不拐彎抹角了,直接說了出來。
她就是按照易中海的吩咐來要這塊金條的。
“什么?!”
聽到“金條”這兩個字,許大茂的臉色立馬就變了,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他心里立刻警覺起來:“秦淮茹怎么會知道我這兒有金條?!”
秘密被泄露了,他頓時緊張起來。
要是讓外人知道他們家里藏著婁家的金子,那還了得?抄家都是輕的!
那就全完了!
“秦淮茹,你在說什么胡話呢?我哪有什么金條!”他的態(tài)度立馬就變了,不再喊她姐姐,而是直接喊名字了。
秦淮茹說:“你就別瞞我了,你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清楚?不過你放心,這是你的秘密,也是我的秘密,我絕對不會往外說!不過我現(xiàn)在真的急需這塊金條,當(dāng)然,我也不會白拿你的,我可以給你錢或者糧票、肉票來換,你說個數(shù)就行。”
“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塊金條,我要是有早就發(fā)達了。”許大茂還是死不承認(rèn)。
“你現(xiàn)在不是挺有錢的嗎?和婁小娥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,誰也比不上你們。”秦淮茹說。
“大茂,我是把你當(dāng)自家人這才來找你,你別把我當(dāng)外人,要不是急著用金條,我也不會來找你?!?/p>
“你拿金條干什么用?”許大茂問。
秦淮茹說:“這個你別問,反正很重要。你給我就是了,咱們換!”
“沒有!你別再跟我提這事!我還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呢,沒想到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!我不陪你了!”許大茂冷冷地說。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在他看來,這事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。
“許大茂,你就不怕我去糾察隊告發(fā)你嗎?要是我說你家藏了不少金子,他們肯定會來查,你們以后就別想安生了。萬一真查出點什么來,你就完了!”秦淮茹說。
她這話里頭藏著濃濃的威脅味兒。
許大茂猛地停下腳步,整個人呆住了。
“這事我早些年就知道了,婁小娥家被二大爺他們抄家那會兒,東西可沒全拿走。我知道你倆偷偷把好些寶貝藏到后院你家去了,我親眼看見的,只是一直憋著沒說。現(xiàn)在我有難了,來找你幫忙你卻推三阻四,那我也沒什么轍了。”秦淮茹接著說道。
“秦淮茹,你還敢來嚇唬我?”許大茂轉(zhuǎn)過身,惡狠狠地瞪著她。
秦淮茹擺擺手:“我真不想這樣,本來也不想拿這事威脅你。要是真想威脅,早就找上門來了。這么多年,我一直守著這個秘密,什么時候找過你?說過什么?沒有的事。實在是走投無路了,才來找你!”
說著,她聲音都哽咽了,看起來怪讓人心疼的。
許大茂看著她,輕輕嘆了口氣,好像有點心軟了。
他湊近點,小聲嘀咕:“我的金子可以換,但得給錢,一克十塊,五十克一塊兒,那就是五百塊!”
他終于承認(rèn)自己藏金子了。
不說不行,他真怕秦淮茹去告發(fā),那可就虧大發(fā)了。
“我沒那么多錢。”秦淮茹搖搖頭,“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的情況,我就這一百塊,全在這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