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英舟今天回家算是早的,晚上八點多就到家了,劉姨簡單給他做了一碗面,他吃完就回了臥室。
以往這么早到家他都會在書房待著,到十一二點再回臥室睡覺。
進屋后發(fā)現俞年的小屋門關得嚴實,于是用呼叫器呼叫管家,管家接聽后,他說:“叫他過來。”
這個“他”不用想就知道是俞年。
昨天小屋門有縫兒,廖英舟直接招呼俞年過來,今天屋門緊閉,廖英舟就讓管家傳話。
管家也沒想到都這么長時間了,廖英舟對俞年還是這么生疏。于是用呼叫器叫俞年,讓俞年去大臥室。
這個消息對俞年來說不是好消息,他白天緊張一天,終于等來判決。
死了就死了,無論什么事總要去面對。
俞年剛才還在刷題,現在放下筆,去衛(wèi)生間對著鏡子撩起衣服看了看,淤痕淡了一些,但還是很明顯。
太丑了,他暗自嘆息。
放下衣襟,俞年打開小屋的門,看見廖英舟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端著一杯水。床頭兩側各亮一盞夜燈,把偌大的臥室照映得昏黃不明。
“廖先生?!庇崮暾f。
“嗯,”廖英舟舉起杯子喝一口水,透明色的水杯在手里握著,里面還剩下一點點水,眼睛半睜著,但凌厲的目光一點也不少,盯著俞年說,“就準備站在那里嗎?”
“哦,沒有……”俞年幾步走到廖英舟身邊,他站著看坐著的廖英舟,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,有點尷尬,于是問,“您頭還疼嗎,有沒有好一些?”
廖英舟的目光是平視的,只能看到俞年的胸腹,沒有意抬頭看俞年的臉,依舊是半睜的狀態(tài),他沒著急回答,而是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:“比昨天好一點?!?/p>
“要不……我再給您按一按?”俞年脫口而出,但剛說完又覺得這話說得似乎有些冒昧,他和廖英舟還沒熟到能隨口說出這話的程度,于是又說,“我……給您叫醫(yī)生呢?”
廖英舟又不說話了,但是她平視的目光向上移,對上俞年的眼睛。
得不到廖英舟的指令,還被廖英舟這樣觀察著,俞年局促不安,雙手不自覺攥住睡衣的衣角,揉搓著。
廖英舟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一邊,說:“過來。”
已經挨得很近了,還怎么“過來”?俞年眼中帶著疑惑看廖英舟,又挪了一下步,差一丟丟膝蓋就靠在他的腿上了。
廖英舟看了下自己的腿,給俞年遞出一個眼色。
難道是要他坐腿上???俞年又詫異了一下,沒有動,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快點?!绷斡⒅鄞叽俚?。
俞年慢吞吞地動起來,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坐下去,大腦在最短的時間內模擬出兩個動作,一個是面朝廖英舟坐下,一個是背朝廖英舟坐下。
想了下,還是面對面好一些,用后背對著自己的雇主好像不太禮貌。于是俞年邁開腿,騎坐在廖英舟的雙腿上。
坐下的一剎那覺得不得勁,站起來又重新坐一下,然后臉就紅了,低頭不敢看廖英舟,雙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,最終又捏住了自己的衣角。
這個姿勢讓廖英舟也不太得勁,他稍微調整一下,俞年差點掉下去,雙手本能地抓住廖英舟的睡衣。
等廖英舟調整好姿勢后,俞年脖子都紅了,臉更是燒得厲害。廖英舟嘴角微微上揚,輕笑了一下,雙手扣住俞年的腰。
廖英舟今天的手很熱,不似昨晚那么涼。只是有一手沒有在腰上停留多久,就慢慢向上,隔著睡衣向上撫著,然后在后頸腺體的位置停下。
俞年愿意任廖英舟予取予求,只是腺體對任何人來說都太過隱秘,俞年無意識的縮了下肩,想要閃躲。
“不許動。”廖英舟勒令俞年不許動。
俞年老實坐好,肩膀放松垂下,又低下頭。
見俞年不動了,廖英舟撫上俞年腺體處的隔離貼,撕下來,扔到地上。
來廖家快兩個月時間,俞年平時捂得嚴實,就連睡覺都貼著阻隔貼,生怕被廖英舟聞到他的信息素后會不喜歡,從而更討厭他。
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在廖家腺體暴露在外。
可廖英舟并不是第一次聞到俞年信息素的味道,S級Alpha的嗅覺極為靈敏,靈敏到會根據Omega的氣味判斷Omega與他的距離。
兩個人的信息素在房間里慢慢交纏、融合。
只一會,俞年就有些不舒服了。S級Alpha的信息素壓迫感十足,發(fā)情期的俞年需要Alpha信息素安撫時身體和意識都呈現出完全接納的情況,但是現在,俞年身體在接納,心里卻在排斥。
這種撕裂感讓他特別不舒服。
胸口處的憋悶感越來越強,俞年抬眼看廖英舟,讀不出信息,又垂下眸子,看廖英舟的胸口。
胸口被睡衣蓋住,其實什么都看不到。
廖英舟靜靜地、仔細地觀察著俞年,看他故作鎮(zhèn)靜,看他不知所措,看他逐漸難耐,直到俞年的情緒眼看就要崩潰……
廖英舟終于動了,他右手拇指撫上俞年的唇瓣,揉了揉,和想象中一樣柔軟,拇指移到嘴角,輕輕按了下,又將手繞到俞年的后頸,稍稍往前一帶,吻住他的唇。
俞年瞪大雙眼盯著廖英舟,只是距離太近了,除了廖英舟半睜的眼睛外,就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心臟仿佛要跳出來,俞年緊張到身體發(fā)抖,脊背挺得筆直,頭盡量向后仰,本能地逃離。
但事與愿違,廖英舟不是會輕易退縮的人,相反,他更擅長迎難而上??圩∮崮旰箢i與腰部的手更加用力,把俞年緊緊箍在懷里,讓他逃無可逃。
身體動彈不得,俞年只能把自己縮在角落里。
俞年被吻得頭昏腦漲,感受到自己嚴重缺氧,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似的。
但事實并非如此,廖英舟總能在他憋到極致時讓他吸進些許空氣,讓他不至于死,但空氣卻又遠遠不夠。
難受至極。俞年開始掙扎起來,最初緊攥衣角的手不知何時換了位置,用力推廖英舟的胳膊和胸膛。
這種逐漸不配合的行為讓廖英舟頓時升起煩躁之心。
他和楚萬商一起玩的時候,那些Omega大都沒有跟他接吻的機會,偶爾三兩次,沒有一個Omega不欣喜若狂,主動纏他。
但俞年顯然是個不知趣的。
廖英舟從俞年口中退出來不再糾纏,發(fā)狠道:“不許躲。”
俞年睜著水潤的大眼睛看著廖英舟,點了點頭,剛要說話,就被廖英舟的唇堵了回去。
再次深吻起來,俞年果然不躲了。廖英舟看見俞年閉上眼睛,似乎在逼迫自己努力適應這個吻。
舌尖相遇,輕輕觸碰一下,俞年第一反應是躲開,但廖英舟追著不放,俞年這才發(fā)覺不能躲,又主動迎上去……
很好,廖英舟終于滿意一些,吻得沒有剛才那么兇了,將這個吻表現得格外綿長和溫柔。
他發(fā)現俞年逐漸在適應這個吻,身體不再抖動,雙手由剛才的推拒變成挽住他的雙臂。
第一次對Omega萌生理智意外的沖動,廖英舟突然抱著俞年站起來,俞年則著實被嚇了一跳,條件反射地摟住廖英舟的脖子,好讓自己不摔下來。
把俞年放在床上,廖英舟脫下上半身的睡衣隨意丟到一邊,壓住俞年,將剛才那個綿長的吻再加長一些。
……
相比上一次,廖英舟動作輕柔了很多,也沒有用信息素壓制俞年,俞年也比第一次更有經驗些。
廖英舟最后還試探性地感受一下俞年的腔體,那里已經發(fā)育完全。
兩個人事后如水洗一般,有汗水也有淚水,還有彼此歡愉后的證明。
好累啊,幸好今天星期五,明天可以睡個懶覺。俞年背對著廖英舟躺著,心里琢磨著自己的事。
他必須要將注意力轉移一下。
廖英舟看了眼手機,有一條助理發(fā)過去讓他確認的文件,他用五分鐘過了一遍,把“確認”二字發(fā)回給助理。
發(fā)完歪頭看了眼俞年的背影,一動不動,以為他睡了,于是下床去沖澡。
他洗完出來時,俞年已經不見了,小屋的門再次恢復到緊閉狀態(tà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