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謝蘭亭懶洋洋的模樣,漆與白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頰。
“對了,我今天在喪尸腦袋里發(fā)現了個東西?!?/p>
漆與白將放在戒指中的藍色晶石拿了出來。
拿出來的一瞬間,謝蘭亭倏地睜開眼睛,一把拿過漆與白手里的晶石。
眼睛里泛出的驚喜讓漆與白明白這個東西對謝蘭亭來說應該很重要。
謝蘭亭將晶石放在手心,盤腿坐好,將晶石內稀薄的能量盡數吸入體內。
待到手中的晶石顏色變淡,方才睜開眼。
摟過漆與白的脖子,又是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唇上。
帶著滿臉的驚喜道:“小白你簡直就是我的救星啊?!?/p>
這顆晶石里的東西雖然不是正統(tǒng)的靈氣,成分有些駁雜。
但是他可以把里面純潔的部分靈氣析出。
雖然量很少,但是起碼不是完全沒有希望。
這下,靈氣這個讓他唯一犯難的大問題也已經不再是問題了。
看謝蘭亭這么高興,漆與白心里也跟著高興,唇角彎起,許諾道:“下次我多給你弄些回來。”
謝蘭亭聞言輕笑,起身迎面跨坐在他腿上,雙手環(huán)住漆與白的脖頸。
漆與白雙手順勢環(huán)住他的腰肢,眼神暗沉的看著他。
兩人靠得極近,呼吸幾乎交纏。
“我的小白簡直就是上天給我最大的福報?!?/p>
謝蘭亭話剛落,漆與白放在他后腰的手指一按,讓他整個人貼近他的胸膛。
他輕輕含住謝蘭亭的喉結,如愿的聽到了謝蘭亭的喘息聲。
認真道:“你才是我的福報?!?/p>
他性子倔,二十八年來沒少因為這個被家里說罵。
長大了犯倔是因為家里一直在十里八鄉(xiāng)給他相看姑娘,想補償他,想讓他快點成家。
但是他就是不想,一直拖著,直到看到了謝蘭亭的照片。
那一眼,便決定就是他了。
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知道了他跟自己一樣是個男人,他也只是驚訝,立刻便坦然的接受了。
所以謝蘭亭就是他等了二十八年的福報。
一個小時后。
漆與白給謝蘭亭穿好衣服,在他泛紅的眼角吻了吻。
“趁天沒黑,我們得盡快換一個住處?!?/p>
“......懶得動?!?/p>
謝蘭亭趴在沙發(fā)上,感覺手指都是酥麻的。
他的小白還是太厲害了。
漆與白輕笑,“那我背著你?”
謝蘭亭聞言,瞬間從沙發(fā)上爬了起來。
“我現在又能動了?!?/p>
笑話,昨晚綁小孩兒似的背法,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讓它重現。
簡直太丟仙人的臉了。
漆與白輕笑出聲,謝蘭亭瞪他一眼,“再笑我讓你沒老婆?!?/p>
漆與白瞬間閉嘴,沉著臉在他的唇上狠狠嘬了一口,語氣沉沉道,“不許說這樣的話?!?/p>
謝蘭亭看著他,舔了舔唇,“不說就不說?!?/p>
“乖?!?/p>
漆與白在他唇上輕啄一下。
與此同時。
小鎮(zhèn)后街一家私營菜市場內。
“放心吧,電視上都說了叫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,等待官方救援。
我三弟是軍官,他肯定會來救我們的。
你們只要保護好我們,到時候我三弟來了,也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?!?/p>
春蘭挺著大肚子坐在搖椅上吃著手邊一大筐的西紅柿,滿臉得意的看著大門處努力加固大門防御的幾人。
“春蘭妹子,你們兩姊妹就放心吧,在漆家老三來找你們之前,我們一定把你們保護好?!?/p>
“王二叔說的是,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?!?/p>
屋里的人大多都相熟,對于漆家有個當軍官的兒子,鄉(xiāng)鄰里都是知道的。
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喪尸,他們只能寄希望于漆家老三一定會來救他媳婦和嫂子。
所以這幾天,他們把這兩妯娌像菩薩一樣供著。
李瑤坐在大快朵頤的春蘭身邊,看著幾乎從進入這里就一直在吃的春蘭。
抿唇提醒道:“二嫂,你少吃一點吧?!?/p>
這里面的東西大多是新鮮蔬菜一類的,現在又是六伏天,天氣熱,放不久。
這些能放久一點的東西要是不節(jié)省著點,還不知道后面會如何。
春蘭將手里的半個西紅柿塞進嘴里。
“我現在是兩個人吃。”
隨即嘆了口氣,“唉,也不知道你二哥他們怎么樣了,如果他們出了事,那我肚子里的現在就是漆家唯一的后人了。”
說著春蘭傷心的又拿起一根黃瓜,大口的啃了起來。
李瑤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,不再看像頭豬一樣一直吃個不停的春蘭。
她們在末世爆發(fā)前就來了鎮(zhèn)上趕集。
結果剛到這家店里來買菜,就看見周圍的人出現不少反常的癥狀。
嘔吐、抽搐、狂躁、四肢開始扭曲。
就過了那么幾秒周圍的人無一例外都尸變了。
幸虧二哥讓她們買一把鋤頭回去,春蘭即使懷孕了到底也是個力氣大的農村勞動力。
揮著鋤頭砸死了不少喪尸,帶著她退到了這家店里。
原本這些人是不想放她們進來的,但是聽到他們是漆家的人。
鎮(zhèn)上的人都知道漆家出了個軍官,所以這些人才放了她們進來。
李瑤有些后悔,早知道她才不答應漆與墨的要求回來看他老娘。
這樣最起碼她還在部隊家屬院里,而不是在窩在這兒茍且偷生。
春蘭看著愁眉苦臉的李瑤,沒好氣道:“整天喪著個臉干什么,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你家男人到底什么時候來救我們?!?/p>
李瑤搖了搖頭,“我走之后,他就出任務了,都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底在......”
“閉嘴。”
春蘭厲聲打斷她的話,眼神看了看不遠處的人,確認他們沒聽到后,松了口氣。
蹙眉看著李瑤小聲道:“你男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,可別忘了他入伍的名額是從誰那里弄來的,他要是不來,對得起我們嗎?”
李瑤聞言,神色暗了暗,隨即開口擔憂道:“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樣了?”
春蘭冷哼一聲,“他帶著那個弱雞一樣的男人怕是早就變成喪尸了,這樣也好,沒了對你男人也有好處。”
當日在堂屋,爹娘要他把那個男人趕走,重新給他相看。
結果他還不樂意,說什么那個男人已經是他的人了,除了那個男人他誰都不要。
呸!就是個死斷袖。
還說得那么深情,惡都惡心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