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幾天,天上飄來幾朵好大好大的烏云。
我無意識地伸手接著珍珠大的雨滴,抬頭就對上一張人臉。
“和玉?!?/p>
他也這么叫我。
我沒搭理他,只是又換了個方向,用手接著雨水玩。
“和玉?!彼肄D(zhuǎn),又喊了我一聲。
聲音很大,都能聽到回音。
我動動耳朵,心里抱怨叫這么大聲干嘛,我又沒有聾。
身子一涼,這個人把我衣服掀開了。冰涼的雨水一連串的滑過我傷痕累累的身軀。
他顫抖著手,撫摸上我的胸口,聲音哆嗦:“心呢?”
我真有點懷疑他眼瞎了。
“丟了啊?!?/p>
怕他看不見,我還用手穿過胸口的洞對他說。
他抖得更厲害了,輕而快地把我的手拿出來:“不要這樣,不要這樣。和玉我?guī)慊丶?。?/p>
他著急忙慌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把我蓋住,傾身抱起我的腰離開。
我很適從地配合他。
“你有笛子嗎?”
他動作一頓:“有。”
說著就從身后取下一把白玉骨的笛子。
“這是你給我做的,我很喜歡。”
“哦,好像是我的。我應(yīng)該認識你,只是我忘了?!?/p>
他的身子瞬間就僵硬了,嘴唇張張合合,最后也沒說出一個字。
而我困意來襲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耳朵里突然鉆入很多聲音,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,有驚呼的也有害怕的。
我迷迷瞪瞪睜開眼,那個男人抱著我一步一步往山上走。
“小師叔,這是和玉師姐嗎?”
男人沒說話,我倒是接話道:“可能是吧。”
小兄弟還想再說,被男人一個眼神嚇退。
“都沒有其他事情干了嗎?很閑?”
此話一落,眾人皆作鳥獸散。
男人低頭用臉蹭蹭我:“和玉別怕,我會讓你好起來?!?/p>
我對這些都不太在意,只是問他:“你不會飛嗎?為什么要走上去?”
他語氣艱澀:“你受不住的,你不能承受一點波動。慢慢走好,慢慢走好?!?/p>
好吧,隨便你。
這里的風(fēng)景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,看來我真的是這里的人。
“他們叫我?guī)熃?,叫你師叔。那我也?yīng)該叫你師叔嗎?”
他想了一下:“可以這么說,但我同時也是你的道侶?!?/p>
我大為震驚:“道侶?我和你成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