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風站在古董市場熟悉的攤位前，距離第一次遇見凌霜已經(jīng)過去一個月。攤主認出了他，懶洋洋地點頭示意。
"又來看玉器？"
"今天想看看古籍。"雷風蹲下身，翻檢著一摞發(fā)黃的舊書。
攤主聳聳肩："隨便看，都是些破爛。"
雷風的手指停在一本藍皮線裝書上，封面上用褪色的朱砂寫著《玄天秘錄》四個字。當他觸碰書脊時，一陣微弱的電流感從指尖傳來。
"這本多少錢？"
"那破玩意兒？"攤主瞥了一眼，"你要的話五百拿走，占地方。"
雷風付錢后將書小心地放進包里。剛轉(zhuǎn)身，就看到陳露站在不遠處，目光死死盯著他的包。
"你買了什么？"她大步走來，語氣凌厲。
雷風下意識護住包："一本舊書而已。"
"給我看看。"陳露伸出手，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。
"這是我的私人物品。"
陳露眼中閃過一絲紅光："凡人，別逼我動手。"
正當氣氛劍拔弩張時，凌霜的聲音從后方傳來："姐！你在干什么？"
陳露收回手，冷冷地說："他買了不該買的東西。"
凌霜走近，疑惑地看向雷風。他無奈地取出古籍："只是本舊書，攤主說叫《玄天秘錄》。"
凌霜倒吸一口冷氣，迅速環(huán)顧四周，壓低聲音："回去再說。"
三人來到雷風的公寓。凌霜在房間四周布下隔音結(jié)界，這才允許雷風打開古籍。
"這是什么？"雷風小心地翻開脆弱的紙頁，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朱砂小楷和奇怪圖案。
"修仙界的禁書。"凌霜面色凝重，"記載了許多禁忌之術(shù)，包括..."她突然住口，快速翻到某一頁又立即合上。
陳露臉色鐵青："包括仙凡相戀的破解之法。這本書三百年前就該被銷毀了。"
雷風眼睛一亮："破解之法？那就是說..."
"別做夢了！"陳露厲聲打斷，"那些所謂破解之法要么需要犧牲成千上萬生靈，要么會引發(fā)更大災(zāi)難。這就是為什么它被列為禁書！"
凌霜卻若有所思："也許有折中的辦法..."
"你瘋了？"陳露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，"歷代多少修仙者試圖打破天罰，結(jié)果呢？不是魂飛魄散就是永世不得超生！"
雷風注視著古籍："至少這是個開始。凌霜，你能看懂里面的內(nèi)容嗎？"
凌霜剛要回答，陳露猛地奪過古籍："夠了！這本書必須交給長老會處理。"她手中燃起藍色火焰，古籍瞬間化為灰燼。
"不！"雷風想搶救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凌霜震驚地看著姐姐："你太過分了！"
"我是為你們好。"陳露冷冷地說，"忘記這本書，忘記任何破解天罰的妄想。否則..."她目光如刀掃過雷風，"我會親自動手解決禍根。"
凌霜擋在雷風面前，眼中第一次對姐姐流露出敵意："你敢動他，我就永遠離開修仙界。"
陳露臉色驟變："你為了一個凡人威脅我？"
"我是認真的，姐。"凌霜聲音顫抖但堅定，"三千年來，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活著。如果你奪走這個，我寧愿做回凡人，哪怕只有短短幾十年。"
姐妹倆對峙良久，最終陳露轉(zhuǎn)身離去，摔門聲震得窗戶嗡嗡作響。
雷風輕輕抱住顫抖的凌霜："謝謝你。"
"古籍的內(nèi)容我記得一些。"凌霜在他耳邊低語，"雖然姐姐燒毀了原本，但關(guān)鍵部分我已經(jīng)看到了。"
雷風拉開距離，驚訝地看著她："你..."
"修仙者的記憶力遠超常人。"凌霜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，"特別是對重要的事情。"
她從茶幾上拿起一支筆，在便簽紙上迅速畫出復(fù)雜的符文和口訣："這是入門篇，記載了凡人修仙的基礎(chǔ)法門。"
雷風接過便簽，上面的圖案突然在他眼中旋轉(zhuǎn)起來，化作金光流入他的體內(nèi)。他驚呼一聲，感到一股暖流從丹田升起，流向四肢百骸。
凌霜瞪大眼睛："這...這不可能！普通人需要至少三個月才能感知到靈氣入體！"
雷風看著自己的手掌，隱約可見淡淡的金色光芒在皮膚下游走："感覺...好奇妙。"
凌霜的表情從震驚轉(zhuǎn)為欣喜："也許...也許你真的有修仙的天賦！如果能入門修行，延長壽命..."
"那我們之間的障礙就小多了。"雷風接上她的話，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。
凌霜突然嚴肅起來："但修行之路艱險異常，稍有差池就會走火入魔。你確定要嘗試嗎？"
雷風握住她的手，堅定地說："為了能多陪你一天，再大的風險也值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