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外面?zhèn)鱽韹寢寜阂值目蘼?，和我爸不耐煩的咒罵?！翱奘裁纯?！老子還沒死呢！

”接著是拳頭砸在肉上的悶響。我趴在門縫上，看著媽媽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他毆打。

我的指甲摳進木門里，血順著指縫流下來。我恨。我恨這個男人。我恨林巧巧。

我也恨……媽媽的軟弱。夜深了。整個村子都睡著了，只有幾聲狗叫。我靠在柴門上，

絕望得像一潭死水。突然，我聽到了輕微的響動。是鎖。咔噠一聲，大鎖被打開了。

門被推開，月光照了進來。門口站著一個人影。是媽媽。她半邊臉高高腫起，額角破了，

血流下來，和那道舊疤混在一起，看起來更加恐怖。但她的眼睛，亮得嚇人。

像兩簇在黑夜里燃燒的火?！澳?。”她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?！白?。

”我愣住了?！皨?？”“別說話，跟我走?！彼鹞业氖?，她的手心很涼，卻很穩(wěn)。

我看著她，突然不想走了。“媽，我不走，我走了你怎么辦？”他會打死你的。

媽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那一眼里，有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決絕。她點了點頭。“好。

”“那我們，一起走?！彼龔膲峭铣鲆粋€小小的包袱。里面是幾個干硬的饅頭，

還有幾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毛票。她攢了多久？我不敢想。我們踮著腳，像兩只偷東西的貓，

溜出了院子。月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就在我們快要走出村口的時候，

一個聲音突然在前面響起?！肮霉?，你們要去哪兒??？”是林巧巧。

她就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，像個幽靈。她一定是在等我們。她想看我們被抓回去的慘狀。

“天這么黑，你們這是要去串門嗎？”她笑著，一步步向我們走來?！肮酶敢侵懒?，

會生氣的。”她說著，就要張嘴大喊。就在那一瞬間，我那個一向連走路都低著頭的媽媽，

動了。她的動作快得像一道閃電。她沒有打林巧巧，也沒有罵她。

她只是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濕泥，快準狠地塞進了林巧巧大張的嘴里?！皢琛瓎鑶?！

”林巧巧的喊聲變成了嗚咽。媽媽貼近她的耳朵，用一種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