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雅和阿淵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,連衣服都這么搭?!币晃婚L輩笑著說。
厲淵的母親滿眼慈愛地看著溫雅:“這領帶還是小雅親自挑的,我們阿淵喜歡得不得了。不像有的人,送些破銅爛鐵,一點品味都沒有!”
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。
從我嫁進厲家的第一天起,她就從未看得起我這個搞“廢品藝術”的兒媳。
溫雅羞澀地低下頭,偷偷看了厲淵一眼。
而厲淵只是淡淡一笑,并未否認。
我端起酒杯,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,辛辣的液體灼燒著我的喉嚨。
“嫂子,你怎么一個人喝酒呀?”
溫雅端著果汁走過來,笑容甜美。
“阿淵的領帶是我挑的,好看嗎?我覺得和我的裙子很配呢。”
她湊近我,低聲說:“你知道嗎?阿淵說你穿什么都像個修車工,只有我才配得上站在他身邊?!?/p>
我看著她那張純潔無辜的臉,冷冷地扯了扯嘴角:“是嗎?那他有沒有告訴你,他為了追我這個修車工,曾在我的工作室外淋了一夜的雨?”
溫雅的臉色瞬間僵住,眼底閃過一絲怨毒。
就在這時,她手中的杯子脫手,橘黃色的液體盡數(shù)潑在了我米白色的禮服上,黏膩又狼狽。
“對不起,嫂子!我不是故意的!”
她立刻驚慌地道歉,眼眶迅速泛紅。
厲淵聞聲走來,看到這一幕立刻將溫雅護在身后,皺眉看我:“她都道歉了,你還想怎樣?”
厲母更是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“鐘毓!小雅好心過來敬你,你還想為難她不成?自己上不了臺面,也別見不得別人好!”
我看著自己胸前那片刺目的污漬,再看看他們理所當然的維護,忽然笑了。
“我能怎樣?我只是覺得厲家的地太滑了,溫雅小姐下次走路可要當心點?!?/p>
我的話音剛落,溫雅像是被我的眼神嚇到,突然向后一倒,整個人摔倒在地,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呻吟。
“我的腳!”
她臉色煞白,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“鐘毓!”厲淵暴怒的聲音響起。
他沖過來,小心翼翼地抱起溫雅,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,直接對保鏢下令:
“家法伺候!讓她去院子里跪著,好好反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