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活得像只揣著蜜罐的松鼠——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(哦不,是在心里默念“簽到”),系統(tǒng)那冷冰冰的電子音一響,他就知道又能給空間倉庫添點貨了。
這一個星期,系統(tǒng)跟開了糧食鋪似的獎勵翻來覆去離不開米面糧油。今天三斤小米,明天五斤玉米面,后天又來十斤紅薯干,偶爾摻兩顆水果糖或半個蘋果,稀罕得何雨柱跟藏寶貝似的,全塞給雨水當(dāng)零嘴。小姑娘現(xiàn)在見天兒揣著糖紙,跟院里小孩炫耀時,小下巴抬得老高:“這是我哥給的,甜著呢!”
最讓何雨柱得意的是空間里那片玉米地。他按系統(tǒng)提示翻了土,撒上從簽到里摸來的玉米種,不過三天就冒出嫩黃的芽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竄到半尺高,綠油油的葉片舒展著,看得他心里直樂:“等結(jié)了棒子,咱也能煮玉米啃了,讓許大茂那小子眼饞去!最近何雨柱特別喜歡逗許大茂”算下來,空間里存的糧食加起來快有百十來斤,足夠他跟雨水踏實過倆月,再也不用像原主似的,頓頓稀粥就咸菜。
白天去豐澤園當(dāng)學(xué)徒,何雨柱過得跟個老油條似的——表面上跟著師兄們打雜,擇菜、洗碗、給師父遞刀,實則眼睛和腦子沒閑著。上一世他在五星級酒店掌過勺,京魯菜、淮揚菜都拿得起來,現(xiàn)在看豐澤園的師傅們顛勺、調(diào)味,跟看老熟人似的,心里總?cè)滩蛔∴止荆骸斑@蔥燒海參的糖色炒老了點”“那九轉(zhuǎn)大腸的香料放早了,味兒散了”。
不過他機靈,嘴上不說,手上的活兒卻透著門道。就說切菜,別人切土豆絲跟剁柴火似的,粗細不勻還帶棱,他握著菜刀,手腕輕輕一轉(zhuǎn),土豆在案板上“嗒嗒嗒”跳著舞,出來的絲細得能穿針眼,還長短一致,碼在盤子里跟列隊的小兵似的。一開始師兄們還笑他“瞎講究”,后來見師父郭杰總盯著他的刀工看,漸漸就不敢多嘴了。
郭杰是豐澤園的頭牌師傅,脾氣跟他炒的菜似的,火爆但夠味。這天他炒完一道“糟熘三白”,回頭看見何雨柱蹲在灶臺邊,盯著鍋里剩下的湯汁出神,眉頭皺著,手指還在膝蓋上比劃著什么,跟個算卦先生似的。
“傻柱,你嘀咕啥呢?”郭杰把鍋往灶上一墩,震得旁邊的調(diào)料瓶都跳了跳。
何雨柱趕緊站起來,嘿嘿笑:“師父,我看您這湯汁勾得勻,想著要是少放半勺糖,是不是更能突出糟香?”
這話一出,旁邊的大師兄差點把手里的勺子掉地上——這小子敢挑師父的毛?。?/p>
郭杰卻沒發(fā)火,瞇著眼瞅了他半天,突然樂了:“哦?你還懂這個?”他上下打量著何雨柱,這小子平時悶不吭聲,眼里卻有活兒,切菜時那股專注勁兒,不像個學(xué)徒,倒像個有年頭的老手?!靶?,過兩天你上灶,炒倆菜我嘗嘗。別給我丟人,不然打斷你的腿!”
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還是藏不???不過面上依舊裝傻:“師父,我……我怕炒砸了浪費東西?!?/p>
“讓你炒你就炒!”郭杰眼一瞪,轉(zhuǎn)身走了,走兩步又回頭,“把你那刀工再練練,別到時候菜切得跟狗啃似的,丟我的人!”
等師父走遠,大師兄湊過來,捅了捅何雨柱的胳膊:“可以啊你,敢跟師父叫板了?”
何雨柱撓撓頭,笑得一臉憨:“瞎琢磨的,師父不也沒罵我嘛。”心里卻琢磨著:得,下次炒個“醋溜白菜”吧,簡單,不容易露餡,還能顯出點功底,慢慢來,不著急。
這邊何雨柱在豐澤園混得漸入佳境,四合院那邊,何大清正跟易中海玩“眼神拉鋸戰(zhàn)”。
這一個星期,何大清沒像往常那樣天天往白寡婦家跑,除了給倆孩子做飯,就蹲在院里抽旱煙,見了易中海還客客氣氣打招呼,遞煙時手都不抖了。
易中海心里可犯了嘀咕。按他的算計,何大清這時候該急著收拾東西,恨不得連夜卷鋪蓋跑路,怎么反倒跟沒事人似的?那天他假裝路過何大清門口,想探探口風(fēng),何大清正給雨水補襪子,見了他,還笑著遞了把瓜子:“易中海,來嘗嘗,前兒個托人從津門帶的?!?/p>
那笑容,坦蕩得跟院里的老槐樹似的,看得易中海心里發(fā)毛。他試探著問:“老何,你那保定的事,差不多了吧?”
何大清一邊穿針引線,一邊慢悠悠地說:“嗨,不急,家里倆孩子還小,等我把傻柱的工作敲定了,再把雨水托付給靠譜的人,踏實。”他抬頭沖易中海笑了笑,那笑容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“易中海,您說對吧?家里事沒理順,走了也不安心?!?/p>
易中海被他那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,那眼神不像以前那樣透著傻氣,倒像揣著面鏡子,把他心里的算計照得明明白白。他干笑兩聲:“是……是該穩(wěn)妥點。”轉(zhuǎn)身走時,后背都有點發(fā)僵。
等易中海走遠了,何大清“嗤”地笑了一聲,手里的針線“啪”地穿過布面:“想算計我?你還嫩了點!”他現(xiàn)在算看明白了,易中海那眼神,跟貓看偷油老鼠似的,天天往他身上瞟,無非是想知道他啥時候滾蛋,好趕緊給傻柱“送溫暖”。
這天傍晚,易中海又在院里“散步”,看見何大清正幫閻富貴修鳥籠,倆人有說有笑,不知道聊啥呢。易中海走過去,聽見閻富貴說:“老何,你這手藝可以啊,比外面的匠人手藝也不差?!?/p>
何大清笑著擺手:“瞎擺弄,以前給鬼子做飯時,見人家軍官的鳥籠精致,偷學(xué)了兩手。不要錢的你肯定是拼命的夸”
這話一出口,易中海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這老東西敢提鬼子的事了?還說得這么坦然?難道他不怕……
正想著,何大清突然轉(zhuǎn)頭,正好對上他的眼神,還沖他舉了舉手里的螺絲刀:“易中海,您看這鳥籠門,這么修行不行?”
易中??粗劾锬屈c狡黠的笑意,突然明白過來——這老東西,怕是啥都知道了!
他心里有點慌,臉上卻不動聲色:“我不懂這個,你們看著弄?!鞭D(zhuǎn)身就走,腳步比平時快了半拍。
看著易中海的背影,何大清跟三大爺對視一眼,嘿嘿笑了:“這易中海,今天咋跟踩了尾巴似的?”
閻富貴推了推眼鏡,瞇著眼說:“誰知道呢,院里的事,說不清?!?/p>
何大清沒接話,心里卻樂開了花。他就喜歡看易中海這副想算計又摸不透他心思的模樣,跟貓爪撓心似的,舒坦!
他低頭繼續(xù)修鳥籠,心里盤算著:再熬半個月,等傻柱在豐澤園站穩(wěn)腳跟,他就帶著那一百塊錢走。到時候易中海想破頭也猜不到,他早把軟肋變成了鎧甲,誰也別想再拿捏他。
至于白寡婦那邊,他前兩天去了趟,扔下一句“家里事沒辦完,急也沒用”,看著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心里別提多痛快了。
夕陽照進四合院,把青磚地染成了金色。何雨柱背著工具箱從外面回來,老遠就看見他爹坐在院里哼小曲,手里還擺弄著個鳥籠,旁邊三大爺?shù)乃惚P打得噼里啪啦響。
“爹,閻叔?!彼傲艘宦?。
何大清抬頭看見他,眼睛一亮:“回來了?下班了?”
何雨柱心里翻了個白眼——這老東西,他點點頭:“兩斤綠豆,正好熬綠豆湯?!?/p>
“得嘞!”何大清樂了,“晚上就熬,給雨水?dāng)』??!?/p>
閻富貴推了推眼鏡,笑著說:“你們父子倆,最近倒是越來越和睦了?!?/p>
何雨柱沒說話,只是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緊閉的房門,嘴角勾起一抹笑。這四合院的日子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他現(xiàn)在有手藝,有系統(tǒng),有妹妹,還有個總算沒那么糊涂的爹,就算有再多算計,他也接得住。
慢慢來,日子長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