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,郁氏前臺送來一束罕見的黑色郁金香,卡片上只有一行字:「黑色郁金香的花語是'神秘與不可抗拒的命運'。——K」
周二,一本1940年初版的《聰明的投資者》出現(xiàn)在我辦公桌上,正是前世我最愛卻買不起的版本。扉頁上寫著:「給那個看穿市場卻看不透我心的女人?!?/p>
周三的金融峰會上,當(dāng)我提出對互聯(lián)網(wǎng)金融的預(yù)測遭到幾位老派銀行家質(zhì)疑時,作為特邀嘉賓的周臨深突然開口:"郁小姐的觀點與摩根士丹利最新內(nèi)部報告不謀而合。"他列舉的數(shù)據(jù)精準(zhǔn)支持了我的論點,讓在場所有人驚訝不已——包括我。
"為什么幫我?"會后我攔住他。
他理了理袖扣,嘴角微揚:"誰說我在幫你?我只是討厭無知的人質(zhì)疑真理。"
"真理?你稱我的觀點為真理?"我忍不住挑眉。
"別太得意。"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,溫?zé)岬臍庀⑷堑梦叶l(fā)燙,"我依然打算在商業(yè)上打敗你,只不過換了個戰(zhàn)場而已。"
周四中午,我收到一條短信:「今天下午3點,穿平底鞋?!狵」
我本想無視,卻在2:55分鬼使神差地?fù)Q上了唯一一雙平底鞋。3點整,辦公室電話響起。
"郁小姐,周總在樓下等您。"秘書的聲音充滿困惑。
電梯下到一樓,周臨深靠在一輛啞光黑跑車前,墨鏡遮住了他銳利的眼睛,卻遮不住唇角那抹勢在必得的笑。
"綁架?"我走向他。
"驚喜。"他打開車門,"帶你去個地方。"
跑車駛出市區(qū),開上山路。我緊握車門把手:"如果這是謀殺,周總選的地方太顯眼了。"
"放心,要殺你早動手了。"他輕笑,"尤其是在知道你根本不是郁瑾之后。"
我的心跳驟停:"什么意思?"
"到了就知道。"
半小時后,車停在一處山頂觀景臺。周臨深帶我走到欄桿前,眼前是整個城市的全景,高樓大廈如積木般排列,郁氏和周氏的大樓遙遙相對。
"我父親生前常帶我來這里。"他突然說,聲音低沉,"他說商戰(zhàn)如登山,既要看清自己的位置,也要明白對手的布局。"
我沉默不語,不確定他想表達(dá)什么。
"郁瑾,"他轉(zhuǎn)向我,摘下墨鏡,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(rèn)真,"我不知道你是誰,從哪里來,為什么占據(jù)這個身體。但有一點我很確定——你不是那個我曾拒絕的花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