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陸沉舟的胸口劇烈起伏，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。他想起蘇婉晴最后被綁在椅子上的樣子，

想起她平靜地說“這十年，我就當(dāng)喂了狗”。她該有多絕望？才會連恨都懶得恨他了？

他緩緩抬頭，血水模糊了視線，卻還是看清了程野眼底的痛楚。

“我錯了......”他聲音沙啞，像是從肺腑里擠出來的，

“都怪我......沒保護好她......”程野死死盯著他，拳頭攥得咯咯作響，

最終，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！“砰！”陸沉舟重重倒在地上，意識逐漸渙散。

在徹底陷入黑暗前，他恍惚聽見程野冰冷的聲音......“你不配提她?！贬t(yī)院。

刺鼻的消毒水味鉆入鼻腔，陸沉舟緩緩睜開眼。頭頂是慘白的天花板，手臂上插著輸液管，

渾身骨頭像是被碾碎了一樣疼。他微微偏頭，看到程野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，

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，刀刃在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。“醒了？”程野抬眼，語氣嘲諷，

“我還以為你要裝死到明天?！标懗林劭嘈α艘幌?，

聲音嘶?。骸澳闶?.....來繼續(xù)打我的？”程野沒說話，只是冷冷地看著他。

病房里安靜得可怕，只剩下心電監(jiān)護儀規(guī)律的“滴滴”聲。過了很久，陸沉舟才開口，

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......“我后悔了?！背桃班托σ宦暎骸昂蠡谟杏?？”“沒用。

”陸沉舟閉上眼睛，“但除了后悔......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程野盯著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