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的心中涌起了一陣怒火。
宋祈年他憑什么?
他只不過是靠著入贅白家才拿到的這一切,他怎么敢私自將自己卡里的錢轉(zhuǎn)走!
“你替我處理,是這樣處理的嗎?”
白芷咬著牙,攥緊手指,目光死死盯著宋祈年。
“芷芷,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立刻把錢給你轉(zhuǎn)回去,你別生氣,當(dāng)心氣壞了身體?!?/p>
宋祈年還是那副溫柔的模樣,仿佛只要白芷消氣,他什么都愿意做。
但看著他這副虛偽的嘴臉,白芷再也忍不住。
‘啪!’
她一耳光扇在宋祈年的臉上,清脆的聲音在宴會廳中回響。
宋祈年的臉上立刻出現(xiàn)五個(gè)紅指印,凝著一絲血。
他眼中皆是不可置信,還閃過一絲怨恨,很快那絲怨恨又化作溫柔。
一旁的阮薇卻回過神來,渾身顫抖的看著宋祈年臉上的那道紅印,眼泛淚光。
她伸出手想去撫摸那道印子,忽的又想起什么,將手收了回去,只是目光怨毒的瞪著白芷:
“白芷,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,但是我好歹也是你的繼母?!?/p>
“你生性驕縱,你父親在國內(nèi)的時(shí)候你還算收斂,現(xiàn)在他去國外出差了,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吧?”
她端出一副賢淑良母的姿態(tài),挺著肚子還要給繼女收拾爛攤子,叫在座的人看了都為之心疼。
“祈年辛辛苦苦的幫你管理集團(tuán),你就是這樣回報(bào)他嗎?”
眾人看向白芷的目光都帶了些輕蔑、嘲諷和不解。
宋祈年在這時(shí)站了出來,將阮薇拉到身后,語氣委屈:“姐姐,沒事的,只要芷芷開心,讓我怎樣都可以?!?/p>
他頓了頓,眼中閃著淚光:“我早就習(xí)慣了。”
看著他們出演了這場姐弟情深的戲,白芷只覺胃里一陣翻涌。
“既然幫我管理集團(tuán),那就把集團(tuán)賺的錢打我卡上。”
她語氣平靜,干脆地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待她回到別墅時(shí)已是深夜。
白芷直接繞去了花房,花房里有個(gè)秋千,是外婆親手給她扎的。
她剛走花房門口,就看見阮薇和宋祈年親密相擁坐在那個(gè)秋千上!
那副甜蜜恩愛的模樣刺痛了她的心。
白芷正欲走過去將那對狗男女趕走,說話聲便傳來。
“祈年,你說我們的寶寶叫什么名字好呀?”阮薇笑盈盈地靠在宋祈年身上,臉上洋溢著幸福。
宋祈年薄唇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個(gè)溫柔的吻:
“男孩子叫佑安,女孩子叫蘭芝,怎么樣?”
佑安……蘭芝……
白芷的心臟猛地疼起來,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拉扯。
回憶如潮水般翻涌而來。
一年前,她和宋祈年也坐在這張秋千上。
那時(shí)的白芷,還沉浸在宋祈年編織的、那張名為愛情的蛛網(wǎng)中。
她滿懷期待得擁著宋祈年,滿心喜悅的問出那句:“祈年,以后我們有了孩子,叫什么名字呢?”
宋祈年緊握她的手,將她緊緊地?fù)肀В骸澳泻⒆拥脑捊杏影?,女孩子的話就叫蘭芝,芷芷感覺怎么樣?”
他嘴角噙著一抹笑,眼中的溫柔如水一般將白芷包裹。
可現(xiàn)在,他竟然將屬于他們孩子的名字,給了另一個(gè)女人……
宋祈年,你好狠的心。
白芷目光緊緊鎖著那對相擁的身影。
阮薇好似想到了什么,皺著眉,語氣擔(dān)憂:
“祈年,那要是白芷懷孕了怎么辦?”
宋祈年卻輕輕撫平她皺著的眉,滿眼深情:“不會的?!?/p>
白芷心中猛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,腦海中有一道聲音叫囂著讓她逃離這里別聽,可她的腳卻如生了根般停在原地。
下一秒,一直懸在她頭頂?shù)倪_(dá)摩克利斯之劍終于落下。
“她這輩子都不會懷孕的?!?/p>
“她每晚吃安眠藥之前喝的水,都摻著藥?!?/p>
“薇薇,只有你,才配生下我的孩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