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木頭！你有種！找個毛沒長齊的學(xué)生妹來糊弄老子？你當(dāng)老子眼瞎還是腦殘？就憑她？

接老毒婆的班？掌印？太奶奶？！”他笑得前仰后合，像是這輩子沒聽過這么好玩的事情。

齊威的撲克臉紋絲不動，眼神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。

我心里那點剛進門時殘余的、被“太奶奶”名號膈應(yīng)出來的小火苗，

“噌”一下被這笑聲澆了一桶油，燒得極旺。手腕的黑鱗燙得像要燒起來。

但我面上一點兒沒露。在雷金豪那能把房頂掀翻的狂笑聲中，我徑直往前走了兩步，

踩在這片巨大坑穴邊緣冰冷的石頭上。隔著大坑，看著他。等他笑得差不多了，我才開口。

聲音不大，平平淡淡的：“你砸的？”我指了指坑底那個變形的名牌。

雷金豪的笑聲陡然收住，臉上還帶著未退的夸張笑容，嘴角咧著，

眼神卻瞬間變得兇悍冷硬：“是老子砸的！怎么的？” 他下巴一抬，用鼻孔看我，“小鬼，

這地方不是你過家家的地兒！滾回你該待的學(xué)校去！聽見沒？趁老子現(xiàn)在心情還不算太差！

”他身邊那群人也回過神來，剛才短暫的驚愕被輕蔑取代。那個馬臉壯漢抱著胳膊，

歪著嘴笑：“豪哥叫你滾呢，小妹妹，耳朵聾了？”齊威站在我身后半步，

像個沉默的黑色雕像?？諝庹吵淼媚軘Q出水來，全是雷金豪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彪悍蠻橫氣息。

我身后那條窄窄的金屬走道，通往外界的門還敞開著，像是唯一安全的退路。我沒看他們，

目光掃過坑底的名牌碎片，又抬頭，看著坑對面那個滿臉橫肉的光頭。“這牌子，

代表掌印令?！蔽蚁袷窃谧匝宰哉Z，又像是在提問。齊威的聲音適時響起，

沒有一絲波瀾：“是。掌印名牌，司規(guī)第三項第一條，見牌如見掌印本人。毀棄者，

視為挑釁最高權(quán)威?！弊罡邫?quán)威？雷金豪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，

嗤之以鼻：“什么狗屁牌子？那是那老毒婆子的！人都他媽死透了，掛在這里礙老子眼！

老子代理九年，屁沒有，現(xiàn)在突然掉下來個狗屁牌子壓我頭上？門兒都沒有！

” 他臉上的橫...